第四百零一章 遇見以前的仇人
「沒有經過村裏的審批,不準動工!」村長指著何流吼道。
「村長,你這就不地道了吧?我建房子還要你的批准啊?」何流叼著煙,痞里痞氣的。
「不是要我批准,是要村裏批准,這是規定。」
「行,沒事,那我就再等等,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何流朝何少坤的臉上吐了一口煙,「我~」
不過他剛吐完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琦玉一把按到地上去了。何流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手下的幾個馬仔見狀立馬就要衝上來救自己的老大。
不過當幾個壯碩羅斯國大漢擋在他們前面時,這幾個馬仔立馬就慫了。何少坤的保鏢除了琦玉外,還有幾個羅斯國大漢。這些大漢非常強壯,一條胳膊都有何流一條腿那麼粗了。
看着被按趴在地上的何流,何少坤蹲了下來,說道:「你最好別惹我,以前我收拾得了你,現在照樣收拾得了你!」
何流一點也沒有變,還是跟以前那樣倔。他都被按在地上不能動彈了,還放狠話道:「有種你現在就把我收拾了,如果收拾不了我,我會把你收拾了。」
要是以前,何少坤絕逼要把他當場痛揍一頓,揍到他認慫為止。不過他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有損自己身份的事情。
「把他放了吧。」何少坤笑了笑,說道:「小屁孩不懂事,回去讓他爸媽自己教吧!」
何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恨恨地說道:「你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隨後他鑽進平治車,離開了現場。
宴席散了之後,何少坤回到了自己家,和爸媽嘮嗑。就在這時,有個人登門了。
「董事長,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秘書向何少坤彙報道。
「不是跟你說了,今天我不見客了!」
「這個人自稱是你大伯,賴在大門口不走,非要見你。」
大伯?他怎麼來了?之前兩家人鬧得非常不愉快,都斷了來往了。現在突然登門,肯定是有事相求。
能讓大伯拉下臉來相求的事,肯定也不是小事情。不過何少坤大概也猜到大伯是因何事上門,肯定是跟他兒子何大鵬有關。
「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一位坐着輪椅的老人被一位老婦女推著進來了。
「大伯,大伯母,好久不見你們倆,都還好嗎?」何少坤主動打招呼道。
要是放在以前,何少坤別說是主動打招呼了,就連門都不會讓他們進來!也不知道是因為隨着年紀的增長,人的性格慢慢變平和了,還是因為格局大了之後,變得寬以待人了。
「都還好都還好!」大伯何源東笑得不是非常自然,「坤仔是越發有大老闆的氣質了。」
「一家人就不要說那些客套話了!大伯現在腿腳有沒有好點,能不能站立走動?」
「走是可以走,就是不不靈便。」何源東搖頭道:「奮鬥了一輩子,不僅身體垮了,積累的財富也全部被你哥敗光了。」
「聽人說他喜歡賭博?」
「之前他是喜歡打麻將打牌,也輸了些錢,但都無傷大雅。」何源東抹了一把眼淚道,「他是被人騙了,才導致敗光家產,欠下巨額債務!」
被人騙了?何少坤好奇道:「怎麼一回事?」
「你哥之前開了一家玉石公司,旗下還有一間玉石雕刻廠,規模很大,有幾百位雕刻師傅。一開始的時候玉石公司很賺錢,但是後來國內的玉石突然大幅度跌價,導致他公司出現巨虧。」
何少坤一聽,這就是經營不善嘛!這能怪誰?只能怪他自己!
何源東恨恨地說道:「當時玉石跌價不是市場波動,是有一家大玉石公司在操控市場,故意打擊我兒子。」
「大伯啊,你做了一輩子生意,也知道做生意是有風險的,經營不善出現虧損也是很正常。即便是競爭對手使手段,這不也是很正常的么?」
「競爭不過對手,確實是自己的能力問題。但是後面,大鵬想搏一把翻身,從羅斯國買進了一批上等的羅斯玉原石,可是運回來之後,發現是最差的那種羅斯玉,一下子虧掉了十億元。」
何源東越說越激動,止不住眼淚直流道:「我們賣掉了源東大酒店,賣掉了房子還是不夠填補窟窿,到現在都還欠兩千萬。」
何少坤並不認同大伯的說法,「購買羅斯玉原石,這本身就是一場賭博。賭石界不是有句名言嗎?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大鵬哥只是賭輸了而已,怎麼能怪別人騙他!」
「不是啊,你哥說當時買的那批原石一開始質地非常好,他切了一些出來看過的,但是運回來之後就發現玉石變差了。」
「那就是被人掉包咯!」
「也不是,那些切開來的羅斯玉,原本潔白無瑕,潤滑如脂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運回來后,這些玉石就變得黯淡無光,也沒有之前那麼光滑了。」
「有這種事?」何少坤腦海里閃過一個猜想,難道有人吸走了玉石裏面的靈氣?這似乎也有可能啊,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止他一個靈修之人。
靈修之人到達一定的境界之後,便可以把外界的靈氣吸入體內,也可以把體內的靈氣輸出來。
「大鵬哥呢?他現在在哪了?我想見見他!」
「他還欠著兩千萬元債務,現在躲在銀湖村的一個角落裏,白天都不敢出來了。」何源東厚著臉皮說道:「我給你帶路,你去見見他。」
「現在天黑了啊,你帶他過來吧!」
「何流是他的債主,也住在我們村,他怕出來會撞見何流。」何源東再次厚著臉皮說道:「雖然你現在是大老闆了,但畢竟他是哥,你是弟,弟弟主動去見哥哥,也是理所當然嘛!」
「大伯啊,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何少坤戳著桌子說道:「當初他舉報怡源集團旗下的娛樂城涉黃涉賭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大家是兄弟?天底下有做哥哥的把弟弟逼到北上躲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