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年噩夢
「你怎麼會有這款APP？」柯一新冷聲質問道。
司空溟思索道「大概是因為我被什麼人給憎恨了吧，只是他們想要殺死我，但最後都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善茬，所以遲遲沒有動手。警察先生，如果可以還麻煩你調查一點究竟是誰想要弄死我，我可以隨時提供復仇APP給你們看哦。」
司空溟臉上帶着虛偽的笑容「這可不是虧本的買賣，三位警官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秦科看着司空溟，總覺得他的目的肯定不簡單，而且這個男生給自己的感覺微妙的詭異。
「好，我答應你。」柯一新思考了幾秒便答應了司空溟「不過，司空溟同學你也得老實告訴我一件事，那晚自殺的那個女人她是不是被謀殺的，被某個復仇APP上的誰給謀害的？」
「柯隊長這件事恐怕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只是按照時間地點去送貨的，可是沒想到人卻死了，她的棺材錢都還沒有給我。」司空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柯一新，平靜得宛如死湖一般。
「到該睡覺的時間了，你們是不是該走了。」司空溟收回目光，拿出一塊小鏡子照着「最近幾天熬夜，皮膚都不好了。」
柯一新皺了皺眉「司空溟同學沒有警方的同意，不要離開南陵市！」
柯一新站起身警告了一聲，便帶着秦科與歐陽茜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司空溟嘴角上揚，眼睛剎那間變成了猩紅色，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懷裏的黑貓。
「主子，為什麼要與警方合作？他們很危險！」黑貓張口說道。
「二黑，人類有句話說得很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危險，但卻都是很好利用的棋子。」司空溟說道此處，眸子裏染上殺意「那些罪人我要讓他們從我這裏得到的，不僅要百倍奉還，還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那個小帥哥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味道。」歐陽茜看着窗外，天空已經開始翻起白肚皮，他們竟然在學校里浪費了五個小時，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叫司空溟的人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不管他是什麼人，也不管他與我們合作的目的是什麼，但他能提供不少的情報。司空溟說王教授的所有事情我們必須一一查證，王教授被殺一案，與那個叫十年噩夢的賬號定然有關聯。」
柯一新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司空溟果然不是尋常人，果然與復仇APP相關。
「十年噩夢，會不會是王教授在十年前做過了什麼惡事，比如殺了什麼人，但是那家人還有活口，所以才會進行報復。」秦科緩緩說了一句「這是那個小鬼給發來的信息。」
「嘖，這個司空溟知道的果然夠多的，不如我們成立一個專案小組，把他弄進來，這樣一來錢也不用付了，情報也能到手。」柯一新奸計得逞地笑着說道。
「老秦，你快讓局裏的那幾個白痴查查十年噩夢，破案一分一秒都不能錯過。兩個小時，必須有所得。」
……
南陵市公安局，會議室，氣氛死氣沉沉的。
「沒有想到德高望重的王教授竟然是這樣的人，這種人死有餘辜啊。」劉志宇一臉怒意，根據秦科提供的網址，他確實找到了，不，也不能說是他找到的而是有另外一個人幫自己找到后再次投射到他的電腦屏幕上的。
「小劉，我們是人民警察，即使人再怎麼該死，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柯一新擰著眉頭，根據司空溟提供的信息，他們查找了十年前與王教授有關聯的案子，只有一樁一家六口被殺的案子與王教授有所關聯。
被滅門的一家六口中的女兒是王教授的學生，結果被王教授給糟蹋，告訴父母，父母大鬧學校之後的第二天，一家六口全部被殺。
「王教授的死因是因為心臟被震碎，究竟是什麼方法可以做到不傷害身體表面直接能震碎心臟呢？這是我們要調查的。」秦科緩緩開口說着，動了動手指，投影儀投出的畫面變化了，瞬間變成了一個一顆心臟四分五裂，處處有裂痕的畫面。
「還有一點，調查王教授是否真與這滅門案有關，若情況屬實，調查死者還有什麼親屬，有沒有……」
「王教授與十年前的滅門慘案有關係，可以說他就是兇手，而殺死王教授的兇器是超聲波。更準確的來說是對方的一種超能力。」
柯一新的話被打斷了，眾人朝着門口看去，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司空溟。
「司空溟！你怎麼會在這裏？！」柯一新見司空溟站在門口，滿是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司空溟抬腳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那隻叫二黑的黑貓。
「柯隊長，別對我抱有敵意，我也不想來的，是你們局長找到我的棺材鋪跪着求我出山，幫你們解決案件的。」
司空溟坐到一旁，平靜地說着，目光直視投影儀投射出的畫面「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王教授是罪孽深重的人，為什麼還要找兇手呢？」
「我們是人民警察，有人被殺我們就要追查到兇手，即使對方是大中大惡之人。」
對於柯一新的話，司空溟只是輕笑一聲，似乎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十年前這家人被滅門的那一天，女孩的跟蹤者目睹了全過程，這位跟蹤者就是十年噩夢，為了替自己喜歡的姑娘報仇，復仇APP找到了他，但是王教授卻不是他殺的，他只是發佈追殺令的人。」
司空溟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十年噩夢此人上了復仇APP，很快就會死了。」
「什麼？！」柯一新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司空溟，十年噩夢這個人在哪裏？你知道吧！」
「嗯，知道。」
「人在哪裏？」
司空溟沒有說話，反而搓着手指，這個動作很顯然是在要錢。
「司空溟同學，你既然是局長找來幫助查案的，既然有線索那就要提供出來。啥事都能都看錢。」司空溟心裏很是委屈，自己的存款都沒有了，現在還要錢，豈不是讓他去吃土。
司空溟笑了一下「柯隊長着什麼急啊，聽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好了。」
正當柯一新拒絕時，司空溟卻緩緩開口講了起來。
十年前，有一個矮矬窮的屌絲喜歡上了與他同班的校花，可是他從不敢上前搭話，即使他們是領軍，是青梅竹馬，但是這屌絲從未有上前搭話的勇氣，始終在校花身後跟着，即使被當做跟蹤者也無所謂。
有一天，屌絲看到了當時的數學老師王子陽把校花壓在身下，玷污了。而他更沒有出去幫忙的勇氣，躲在暗角無恥的起了身體反應。後來，校花把事情告訴了家裏人，然而沒有想到校花的家人找學校理論，再第二天就慘遭滅門，而這個殺害了校花一家六口的人正是王子陽。
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包括校花全部被殺，其中弟弟妹妹死得最慘，似乎被玷污了。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人正是屌絲，屌絲報了警，但卻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因此，屌絲的家人在王子陽被釋放當日而慘遭殺害，還被偽裝成了意外事故。屌絲卻因為給校花上墳躲過了此劫。
屌絲知道自己不是王子陽的對手，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機會。十年之後，恨意沒有隨着時間而減淡，反而更加的濃厚。
但是屌絲現在的身份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但是他的怨恨因為一個契機徹底的爆發了。
在某一天他的手機上多出了一個APP，復仇APP，一個幫你殺人的APP。只要寫下你所怨恨的人，心中的怨氣，不出七日，被複仇的人將會以復仇之人所希望的死亡死去。
司空溟的故事講完了，會議室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柯一新目瞪口呆的看着司空溟，他知道，司空溟講得不是故事，而是在十年前發生的全部的事實。
「故事講完了，十年噩夢也該就此畫上句話，你說對嗎？王強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