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還要感謝我
「你他媽！」華雲死死的盯着張牧，卻沒有任何辦法。
張牧是個聰明人，沒有他想像那麼笨，更不會讓他牽着鼻子走。
「張牧，別的不說，有莫里醫生在，楊兔的存活率高了一倍。」華雲剛才的氣勢一點都沒有了。他完全不敢相信，張牧那股散發出來的狠勁是怎麼回事。
那股狠勁，光是看人一眼，就像是要吃了人。
就連鐵三角里，華雲也沒見過這樣的人。
這一刻，華雲有些明白潘瑜華了，寧願死了也不去找鐵三角。讓開始，華雲以為潘瑜華只是不想暴露出來鐵三角關係。但現在，華雲不這麼想。
他怎麼覺得，鐵三角出現，也未必是張牧的對手。
「要不，你讓我命令了莫里。如果楊兔好不了，你再做了我？」華雲沒有辦法，只好咬着牙。本來是自己的主場，瞬間成了張牧的主場。
他惹不起，張牧比他想像中，可怕太多。別說屠老大，這個戴楓是什麼人？就連第一殺手毒蛇，也瞬間倒戈了！
「老大，船來了。」戴楓指著遠處，來了一艘船，是油船。
油船靠近之前，鳴笛示意。
「先帶楊兔上去。」張牧上船之前，回頭看着華雲。
「張少，你們放心，這人我會處理好。」蝮蛇拍拍胸口，說：「我這命都是楓哥當年給的，你放心好了，我跑不了。」
「這種垃圾，不能讓張少親自動手。」蝮蛇再次說道。
張牧點點頭，剛從樓梯上要下去，突然聽到咣當一聲。張牧回頭一看，蝮蛇處理的很乾凈。
華雲已經點了下去，掉下去的過程中，華雲很恐慌。
海面上有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剛落到海面上，華雲清醒了不少，抬頭一看跟着自己的人也掉了下來。
華雲知道，死局已定，內心的殺氣越發嚴重。痛苦，猙獰，普通地獄之中，要將張牧拖下去。
在海面上，華雲拿出來手機，擦了擦，也不管進水沒有，拚命的踩水以求讓自己懸浮在海面上。
接着。華雲利用這個平台上，蝮蛇搭建的信號塔，發了一個視頻出去。
「蘇省，華家！」華雲亡命的吼道：「有機會，一定不要放過張牧。殺了他！！」
視頻艱難的發過去，接收那頭正是鐵三角。
華雲知道，華家不敢在對張牧動手。但偌大的華家，今天因為碧水集團的事，遭到了奇恥大辱。
這比仇，他們想報。
但不敢報。
唯一的辦法，就是鐵三角！
鐵三角能給他們勇氣，就算華家沒有勇氣，也能將他們逼上梁山！
發完視頻，華雲回頭一看。他感覺，自己身下的水流都變得急湍起來。
鯊…鯊魚。
華雲頭皮發麻。
為了對付張牧，他引了兩個小時的鯊魚，此時全撲上來了，後悔是肯定的，但華雲知道這就是命。他們碰到了一個讓人頭疼的對手，沒準華家都要攤上去。
海面上，掙扎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浪花上下被拍打着，一片猩紅。
「楊兔被送上了船，醫生看了，情況有點糟。要去看看嗎。」戴楓臉色難看，這一場仗打得的確是漂亮，張牧的手段讓華家都措不及防。
但楊兔這點，的確是他沒想到位。
戴楓有些自責，作為一個頂級雇傭兵，他不應該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張牧點點頭，當然要去看。
「這裏怎麼處理？」戴楓忙又問到張牧。
這種事，老實說，戴楓經歷的很多。但國內和國外的情況不一樣。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張牧也沒弄過這麼大場面，海面上的可不是一條人命。
戴楓蹙了蹙眉，說：「難辦，老大你的想法我明白。如果是我的話，不會讓他們掉下來海面。
介於現在華家的人也在找他們，這件事真不好辦。
我們贏了一場漂亮的仗，可如果在這上面被華家抓到了把柄，反而弱勢。」
戴楓說話的時候，海面上更不平靜。
船隻顯然看到了這邊的血海，朝着開了過來。鳴笛聲更重，張牧又讓戴楓重新說了一遍。
戴楓將剛才的分析，又對張牧說了一遍。
張牧聽完后，才咋呼道：「愣著做什麼，趕緊的……叫船過來救人。」
戴楓立馬叫了船上的人，叫完還笑了笑。
意味深長。
他明白張牧的意思，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都這樣了，還哪裏救。
船上的人倒是很熱情，看到鯊魚群立馬鳴笛開了過來，水手分分落下，趕走了鯊魚卻發現海面上已經沒留幾個好人。能救上來的倒是都救了，可真能活下來的，沒有幾個。
就算能活下來，估計也都是殘疾。更不要說，鯊魚在他們腦海里留下的陰影。
船長很快下了船，走到張牧跟前，一腳嚴肅：「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不確定張牧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船長的語氣帶着幾分試探。但張牧不是油田上的人，船長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除開每年迎新的人，他基本上都認識。
迎新的人，喝過幾次酒，他也都認識了。畢竟，海上作業艱難，日子辛苦。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平時來個檢查的人，特別是女人，哪怕五六十歲，也能讓他們興奮一陣子。
張牧遞過去一根煙，說：「你好，我叫張牧。」
戴楓一愣，張牧和他們的行事風格還真不一樣。
如果是戴楓，他幹完這一票鐵定轉身就走。
這種事情，很難洗白的，戴楓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
但張牧不但沒走，還主動和船長介紹自己真名。
戴楓不禁一愣，想張牧到底要做什麼。這衣天，張牧的有段越發讓戴楓頭皮發麻。
也讓他見識到了，張牧的社會，有錢人的社會。
「這是……？」船長沒敢接煙，事情沒搞明白，接了到時候不好脫干係。
「這啊……華家的少爺，天之驕子，挺有錢的，幾百億隨便花。」張牧自己點上煙，朝着海面看了看，說：「就是分不清，現在哪個是他了。」
船長一愣，轉身竟然想跑。
想跑回去，報警！
「別着急。」張牧又抽了一口煙，低頭看了看煙的牌子，玉溪煙。這次比上次好多了，感覺沒那麼嗆人。
「我們和華少是一夥的團隊，前幾天我們還在蘇省醫學界一起探討過投資。這點，媒體都知道的。
華少年少有為，熱衷於事業，最近不是看好你們油田了嗎，非要帶着我來參觀。
這事，你們看看怎麼說，盡量保護一下你們的名聲。」
船長壓根不信張牧的話。
你說你和他是朋友，可他死在海面上了，你臉上有一點悲傷的樣子嗎。
張牧也想悲傷，可他實在沒辦法。
麻痹。
真的很高興啊！
張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得了，不和你解釋了。你趕緊通知華家吧，另外，華家是真的想投資你們油田，待會人來了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
這事關係到華家，船長就算很少去蘇省，那也是知道蘇省大家族華家的。
他不敢自己報道，有機會聯繫華家這種事，他更不想讓人，自己打了電話。
「名字叫華雲。」張牧坐在船頭，一邊抽煙，一邊吆喝道。
「要來一根嗎？」張牧回頭去扔給戴楓。
戴楓抽了起來，吞雲吐霧，顯然比張牧專業多了。在戴楓面前，張牧很多東西都是業餘的。
「你確定，要讓華家的人來這裏？」戴楓吐了一口煙，忍不住問。
「為什麼不。」
「他們一來，這裏不就明擺着了？」
「那就擺着。」
戴楓豎起拇指：「牛逼啊，你該不會想讓他們知道這事，還要感謝你，還要投資油田吧？」
張牧笑了笑，說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