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刺刀!(1更)
回到江庭別野,賀母就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說:「阿緒,思意,你們的婚禮也準備要訂下來了,這次你們和我一起回京城,把登記手續給一塊辦了吧。」
這樣才能更安心。
賀母的話音一落,兩人都安靜了。
賀母看這反應有點愣,「怎麼了?」
賀緒很正式的道:「幾個月前我們已經正式登記結婚了。」
「……」
賀母愣在那。
季思意瞅了賀緒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用面無表情的臉平靜的說出這種話的。
賀母久久才反應過來,指指兩人,「你們早就……領紅本了?」
「對不起,當初和學長領證的時候沒有通知家裏人……」
季思意的話還沒說完,賀母突然一拍大腿,嚇了季思意一跳。
「領了就好,領得好啊!我兒子辦事就是速度!哈哈哈!有你爸爸的風範!」賀母站在那裏直樂呵,牙都要笑掉了。
季思意:「……」
「阿緒你也真是,既然早早領了證怎麼沒早點告訴家裏,還收得這麼緊,讓我們都跟着瞎操心,」賀母一邊說一邊笑,像是平白撿了一籮筐的金子般。
賀緒道:「小意還在上學,打算等畢業再和家裏說清楚。」
季思意再次瞄了眼賀緒,這話好像是自己說的吧。
賀母能理解了,季思意還在學校,確實是會受到一些影響,「也不管怎麼樣,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擺婚宴,你們的事也早點和家裏說清楚,你們看呢。」
話是對賀緒說的,可這視線卻是放在季思意的身上。
季思意瞄了眼身邊人,並沒有什麼意見的點頭,「就聽家裏的安排。」
「好好!我等會馬上訂回京城的機票,你們的事,我親自給老爺子說清楚。」賀母激動的握了握季思意的手,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能一個勁的高興。
季思意被這麼盯着看都有些不自在了。
翌日。
賀緒早早就將賀母送到了機場,搭乘最早的一班航班回京城了。
季思意接到季老太太的電話又回了一趟季家,季曜輝的酒已經完全醒了,現在看季思意的目光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臉上笑容很明顯,「怎麼賀緒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他有事,」季思意一看季曜輝前後變化的嘴臉,就有些煩躁。
「爸看到你能嫁個好人家,心裏很高興!」季曜輝平常時也沒有好生好氣和季思意說過話,一時間也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季思意也覺得彆扭,和季曜輝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畫面,還真的沒有過。
「以後奶奶這邊還是多看着點,」季思意最不放心的還是季老太太。
季曜輝點頭,斟酌了片刻道:「你姐姐的事,你要是能幫就幫吧。」
「她的事我愛莫能助,」季思意再一次乾脆的拒絕。
季曜輝皺緊了眉,「這事對你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季思意正視季曜輝,「即便是舉手之勞,我也不願。」
「你……」季曜輝想發怒又收了回去,「思意,爸也是希望我們一家子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你就不能理解一下爸爸的苦心。」
季思意注視着眼前的男人,說:「你的苦心只給了她們。」
季思意已然不欲與季曜輝多說了。
「我不用她幫,」季思微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來。
跟着人就下了樓,站在季思意的面前,目光冰冷。
「思微。」
季曜輝叫了聲,讓她別插嘴。
季思微看着季思意再次重複剛才的話:「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不會幫你,」季思意靠着沙發,目光帶着幾分審視的說。
季思微被季思意看得很不舒服,「季思意,你也別以為真的能嫁進賀家就是好的。」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就不勞你來操心了。」季思意的視線斜瞥向樓道邊的夏冉,「其實我和學長的事,你媽早已經知道了。」
季思微霍地回頭看夏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媽媽會瞞着自己這個。
夏冉臉色微變,「小微你別聽她胡說,這件事媽根本就不知道。」
夏冉快步下樓,恨恨的瞪了季思意一眼,一邊急着向女兒解釋。
季思微咬咬牙,「季思意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的人,想要挑撥我們母女的感情。」
季思意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諷季思微的自欺欺人。
夏冉又急聲道:「小微,你也別和她在這裏計較這些,她就是想要挑撥我們母女的感情。」
季思微沖夏冉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媽,我們不是約好了人?我們走吧。」
季思微頂着一張蒼白的臉,拉着夏冉走了。
季曜輝皺皺眉,對季思意今天的反應很不滿意,這個女兒,以前他治不了,現在更是治不了了。
有賀家做靠山,他這個做父親的連說一句也不敢。
「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季思意起身和季老太太說了一句就跟着後面一步離開。
出了門,季思意就開着那輛賀緒送的車走了,到了外面的門口,季思意就看到了高叔開的車。
她一路過去,也剛好有一段路是走相同的。
直到半小時左右,季思意就看到她們母女倆下車進一家安靜的會所。
本來不予以理會,正要驅車離開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輛剛停好的車裏下來。
看到那人,季思意就皺了皺眉頭。
將車停在那裏好會兒也沒有等到裏面的人出來,季思意也就沒有再等下去。
車子剛停在武館的門前就被人圍觀,是文儷。
穿着打扮變得成熟幾分的文儷有了那麼一點小女人的味道,此時正圍着季思意的車轉,「這是你的車?」
「你哥呢。」季思意沒回答她。
文儷抬了抬手,指樓里,「在裏邊和人談生意。這是比賽得來的錢買的?這款式要百萬以上吧,打比賽這麼能賺錢啊。」
季思意瞥了文儷一眼說:「打比賽有沒有錢賺,在你哥身上不是看到了嗎?」
拿命換來的錢有什麼可賺的。
文儷皺皺眉,正要反駁一句,突然想起季思意在比賽台上的表現,也就閉了嘴。
季思意快步走進去,文哲剛好和人談完話。
「師兄。」
「我剛回來你就過來了,」文哲看到季思意笑眯眯的,心裏很高興。
「子悅姐沒有跟着你回來?」季思意四下看了下沒有看到單子悅。
「那位墨總在談一筆生意,需要用到她,」文哲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怪,「思意,你認識那位墨總?」
「嗯,他是學長的朋友,」季思意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看這位墨總對你子悅姐很賞識,你也知道子悅就一個人,我不太放心,」文哲掩飾性的一笑,擺手,「過去坐着說吧。」
季思意看到文哲能放開拐杖自己走動,不禁替他高興,「師兄你能走路了!」
文哲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見有多少的高興,「也多虧了子悅,我的腿才好得這麼快。」
「子悅姐也是將師兄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會這麼盡心儘力,如果師兄不想讓她失望,就重新振作起來,站在武台上讓她好好看看。」
似乎是這句話戳中了他哪裏,文哲有些動容了。
「你跟我來一下,」文哲慢慢的走上樓,一邊回頭對季思意擺手。
季思意跟着他上樓,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她說:「這是子悅讓我交給你的,自從你曝光后,就有不少的人想要邀請你入行,子悅的意思是讓你自己選。這是國外的比賽,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過段時間就跟子悅走一趟國外。」
季思意翻看了裏面的資料,發現是M國那邊的特殊比賽,它屬於私人開設的賽季,卻又掛着他們M國的國號。
私下裏,這個運動俱樂部會在每一年特別邀請各國人士前去參賽。
至於賽事的性質,季思意也懂。
暗裏的東西是不會向外公佈的,在面上打贏的人直接會被送進某個生死賽場再進行一次比賽。
當然,這也需要你的同意。
季思意看過場地,發現正是靠近凡希特最近經營場地的那一帶。
是巧合還是有意?
季思意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半晌道:「他們也邀請了你?」
文哲點頭,「但我拒絕了,現在的我還不能打。酬金本身就很豐厚,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打拳的,都希望有名有財。
文哲拿起煙捏在手裏,眯着眼看着季思意繼續說:「我得到消息,打敗我的那個人也在受邀之列。」
季思意挑眉,怎麼覺得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比賽?
將文哲打傷的人都在受邀之列,難怪文哲想去一趟。
季思意將資料放下,說:「不管怎麼樣,師兄還是先養好傷再說。以你現在的情況,很不適合出現在台上。」
文哲卻搖頭,「我拒絕上台,但我會抵達現場。」
季思意一頓,擰眉,「子悅姐同意了?」
文哲神情沉了沉說:「她同意了。」
「師兄。」
「你不用勸我,」文哲擺手,「我只是去看看,不會和對方起衝突。」
真的只是這樣?
季思意知道文哲在養傷期間的感受,得知自己的「仇人」會去那個地方,他必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哪怕是站在比賽台下看着對方被人揍倒也是一種安慰。
季思意也沒有再勸,拿着資料就走了。
文儷進來看到文哲坐在那裏發獃,本來要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
季思意抓着方向盤,視線落在車裏的資料上,神情有些陰沉不明。
進了學區,季思意拿着資料出來,遠遠的,章宴松和幾個社團里的人過來,他們穿着跆拳道服,走過時很扎眼。
季思意的視線搜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秦焯的影子。
想起上次送傘的畫面,季思意迎了上去。
「思意!」
章宴松和身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快步上前。
季思意開口問:「今天怎麼沒有看到秦焯?」
「他家裏有事,請了半個月的假。」章宴松臉上笑容有些淡了,「等會兒有個小比賽,你一起過來看看吧,就在第一室內球場。」
學校有三個室內球場,都是為了給他們這些提供方便的活動現場。
季思意點點頭,「我會抽個時間過去的。」
*
賀緒將賀母送進機場,出來就給張競寒打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的吵雜聲,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賀緒淡淡問。
「我這邊發生了點事情,」張競寒按了按腦仁,頗為有些頭疼的說,「有事?」
「刺刀,知道嗎。」
「刺刀!」張競寒頭皮一麻,「你怎麼惹了這些傢伙,他們可是……」
「你知道。」
「這個事,恐怕你大哥比我更清楚,」張競寒更是頭疼了,「阿緒,你最近都在幹什麼?這些人你不能招惹,否則……」
「我知道了。」
賀緒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張競寒的話都沒有說完。
賀緒抿著薄唇,靠坐在車座上閉目養神,似乎剛才並沒有打過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