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葵水
「還是說,顧念念你根本就是認識他,所以才這般維護他?」
「君皓然,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什麼?你是在懷疑我一直都在裝失憶嗎?還是說你在懷疑我對你然府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顧念念壓根兒就不會往君皓然在吃醋的方面上想,只覺得君皓然就是不相信她,完完全全地不相信她。
眼眶紅紅的,馬上就要掉出眼淚來了。巧兒和子墨看的膽戰心驚的,兩個人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君皓然跟顧念念都在盛怒中,巧兒有心緩解氣氛,子墨眼疾手快地阻止了,搖搖頭,暗示她,這是爺跟顧念念的事情,外人插手不了,
氣壞了的君皓然為自己受冤枉而委屈,疾步向顧念念走去,大掌用力地拉扯著顧念念的手臂,加大音量道,
「顧念念,你能不能別胡攪蠻纏?明明是你先幫着別人來對付我的,顧念念,你。」
顧念念什麼都聽不進去,君皓然在他的眼裏就是個渣渣,她不想看見君皓然的臉,
「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出去,巧兒請你家爺出去,本小姐不想見到他,子墨還不拉着你家爺出去?出去,出去。」
顧念念趕不走他們,氣的金豆豆一顆顆往下掉,她討厭君皓然對自己的不信任,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天天待在這個然府,她都把這些人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特別是君皓然,她完全把這個男人當成了情人和朋友之間的那種關係。
眼淚模糊了視線,不知道是顧念念急火攻心還是怪她的身體實在太弱了,兩眼一摸黑,整個身體軟了下來,一時失去了知覺。
昏迷之前,她好像感受到一陣風襲擊過來,接着就是被穩穩的接住了,一雙很有力量的臂膀抱着自己,接着就是無盡的黑暗。
「顧念念,顧念念,怎麼了?你怎麼了?」
君皓然接過昏迷狀態中的顧念念,急的不行,這時,站在一旁的巧兒突然大喊起來,
「啊...血,血,小姐流血了,好多血。」
「子墨,去把容嬤嬤和子彥叫過來,快,快,快...」
「是,主子。」
子墨飛跑出去,又嫌速度太慢了,張開雙臂往外飛去,先是飛去雪然居喊了子彥,又是跑去前院拎着容嬤嬤就飛回了無然居。
整個過程中,君皓然一直抱着昏迷不醒的顧念念,絲毫不撒手,就這麼抱着,看着,才放心。
「哎呦呦,出什麼事情了啊,子墨,容嬤嬤我的一把老骨頭都給你顛散架了,能慢慢走嗎?子墨,你個臭小子,哎呦。」
半空中,容嬤嬤被不苟言笑的子墨放下來,拖着她就繼續往前走,爺都快掀掉屋頂了,還慢什麼?再慢就要殺人了,顧小姐也不知道什麼毛病,說暈就暈,說流血就流血,
容嬤嬤進無然居的卧室時,子彥先到了,正在給顧念念把脈,子墨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現在還是什麼樣,
君皓然蹲在地上抱着顧念念,一旁的巧兒哭成了淚人,死死咬着嘴唇,不敢露出一絲絲的聲音來。
子彥面無表情的臉,出現了一絲波瀾,這個脈象並不是受傷啊,倒像是女兒家的,額,難以啟齒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下去。
「究竟怎麼樣?說話,別給我一副死人臉。」
君皓然毫無耐心,特別是子彥的欲言又止,
子彥哪裏見過這麼失態的君皓然,對着君皓然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道:「回爺的話,顧小姐她,她是女兒家的那個。」
別彆扭扭地說完,子彥的臉都紅了,可是君皓然還是不懂啊,
「說清楚,什麼病?她究竟怎麼了。」
來了卧室看了小一會兒的容嬤嬤倒是明白了狀況,剛看到顧念念被君皓然抱在懷裏,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那顧念念身下的血,子彥摸脈后支支吾吾的模樣,就更明白了。
立馬上前查看顧念念的情況,還好,沒事,便笑着說道,
「爺,別發火,顧小姐是女兒家的病,不礙事的。巧兒啊,別愣著了,還哭什麼,你家小姐沒事,快去準備乾淨的衣服,熱水,還有,」
正好接下去說呢,看着巧兒木納的小臉,拍了一下腦袋,真是的,巧兒比顧念念還有小一些,怎麼可能知道女兒家那幾天要用的東西啊。
「算了,你啊別杵著了,快去拿乾淨的衣裳來,總不能讓爺一直這麼抱着吧,小姐身上都是血也不舒服的呀。」
一說到顧念念不舒服,巧兒馬上明白了,馬上去裏屋拿乾淨的衣服,又跑去廚房燒水,
「爺,你看,不如把顧小姐抱去耳房吧,我們好給小姐清洗一番,您說呢。」
「好,知道了。」
君皓然穩穩地抱着顧念念站起來,立即往耳室去,子墨這時比較機靈,馬上飛去大廚房,
一般情況下,大廚房的熱水是24小時不斷的,靠巧兒燒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完成,爺都快急死了,這個時候多跑兩趟洗澡的水就有了。
果然,子墨跟兩個孔武有力的家丁扛着大桶熱水過來的時候,君皓然都等得不耐煩了。
就這樣,顧念念在昏迷中,被她討厭的容嬤嬤跟小丫鬟巧兒看光光了,
容嬤嬤的辦事效率很高,在巧兒給顧念念穿衣服的過程中就把月經帶縫製好了。
古代沒有姨媽巾,他們會取乾淨的布縫成一個長袋子,然後,大姨媽來時,在袋子裏裝上乾淨的草木灰,髒了之後,把灰倒掉,把袋子洗一洗曬乾,循環使用,非常環保!而且灰是消毒的,所以這是很流行的通用產品。
將顧念念穿戴完整,特別是綁好了姨媽巾后,容嬤嬤大著膽子讓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君皓然抱着進了卧室。
「她,沒事了吧。」
顧念念的小臉還是有些蒼白,好像失血過多了一樣,君皓然心疼了,顧念念的癥狀在屋外等候的時候,他找子彥補習過了,原來女人還會每個月流血一次,他都不知道,子彥是紅著臉從頭到尾說完的,在君皓然放過他之後,馬上難為情地飛走了。
「怎麼還沒有醒?她什麼時候能醒?是不是失血過多了?還是哪裏不舒服?子彥,顧念念她。」
君皓然往身後一看,該死的,跑那麼快的等著吧,等回到了雪然居,馬上讓子彥回帝都傳信兒。
馬上改口道:「容嬤嬤,顧念念什麼時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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