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上天註定

第350章:上天註定

那倆男人明顯也看到了我和沈智徑直的朝我們走來,我和沈智對視一眼連忙迎上前去。雙方握了個手又做了個簡單的介紹。果不其然,那位矮胖的中年人就是耀哥,另外一位高瘦的男人則是耀哥的助理鄭先生了。

一路交談著朝停車場走去時耀哥摘掉臉上的墨鏡,露出滿臉橫肉,一雙眼睛不大卻滿目凶光。我還從來沒和黑社會的人接觸過,緊張的不行,大氣都快不敢喘。心裏還想着這倆人會不會像是港片的黑社會一樣,腰裏隨時別這一把槍。想到這我還特地瞄了一眼鄭先生和耀哥腰間,發現很平,明顯沒槍。想想也是,坐飛機要過安檢,怎麼可能隨身帶槍。

反倒是沈智卻很淡定,完全不怯場的和耀哥以及鄭先生東南西北的胡侃。還特別經驗老道的向耀哥介紹著曼谷的風月場所以及人妖女人,耀哥聽的很開心,爽朗的大笑着說:「早就聽說泰國這地方禁賭不禁黃,這次來一定得好好享受享受才行。乾脆這樣,今晚兩位老弟挑地,我做東,找兩個小妹好好爽一爽再說!」

「耀哥,要不咱先辦正事,正事辦完以後再說……」鄭先生好心提醒了一句,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耀哥擺着手打斷說反正要在泰國待一段時間,還不如先爽一爽,其他事爽完之後再說。

鄭先生無奈的笑了笑也沒再多勸。我和沈智卻很高興,看樣子這位耀哥明顯不是缺錢的主,這筆生意肯定有的賺頭。

曼谷四季如夏,機場里有空調倒還沒什麼感覺,出了機場天氣悶熱到不行。還沒走到停車場耀哥和鄭先生就已經滿頭大汗,只好把身上穿着的西服脫掉。

這時候耀哥注意到了沈智滿臂的法力刺符,笑着說:「你這紋的什麼玩意,龍不龍虎不虎的真難看。你看我的,左青龍右白虎,背上還扛着關二爺。」說完就把袖子捲起來,果然滿臂都是紋身。

沈智也笑了起來,解釋說這既不是龍也不是虎,而是泰國的阿贊師父用法力刺的刺符,既能保平安招財還能提升房事能力。

「有他娘這麼神?」耀哥瞪大眼有些不信。

我也跟着解釋說:「這是當然。而且這還只是普通的法力刺符,有的陰法刺符還能刀槍不入。」說着我就把當初阿贊滿猜徒手接刀的親眼所見告訴了耀哥。

耀哥和鄭先生對視一眼,雖然臉上還有些狐疑,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敬畏,也沒再炫耀自己滿背紋身。

我心裏偷笑了起來,心想這些黑社會雖然比較嚇人,但細想起來真正可怕的還是那些深藏不露的黑衣阿贊。黑社會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打打殺殺、耍狠耍愣。相反黑衣阿贊才是真正的厲害,不是烤屍油就是去墳場掘墳挖死人的骨頭和皮肉。真要相提並論可比這些黑社會可怕多了。

離開機場回到曼谷先去了一家泰式料理店吃飯,席間鄭先生詢問我們苦修的地址在哪距離曼谷有多遠。

沈智說:「真正的苦修僧常年隱居在深山老林,泰北地區最多。兩年前我帶過一群美國人去清萊巴代體驗過苦修,那地方距離曼谷七百多公里,可以坐火車也可以坐飛機。」

「這麼遠?坐火車太遭罪,還是坐飛機吧!」耀哥眼睛一瞪,擺着手說。

我和沈智都很開心,心想有錢的主就是不一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杯酒下肚外加一頓胡侃后我們和耀哥也算是混熟悉,最起碼沒有剛見面那麼拘謹。沈智適時的詢問:「耀哥是怎麼了解到苦修的?」

「說到底這還真是緣分。」耀哥也沒太多避諱,大大咧咧的為我們講述說:「前段時間我去印度旅遊碰巧看到一個奇怪的老頭。那老頭不穿衣服,身上就裹了一塊破布,肚子上用樹藤纏了好幾圈,頭髮和鬍子又白又長,人長得又黑又瘦。一問才知道那老頭就是苦行僧,正在用這種特殊的方法來修行。那老頭還問我是不是感覺特別累,如果特別累的話可以跟他修行幾天。還真奇怪,他這麼一問我就跟入了魔似得答應了。從那天開始我就跟着那老頭開始苦行,每天身上不穿衣服就裹着一塊破布,又用樹藤在肚子上纏了好幾圈,除了吃飯之外也不能張嘴說話,一整天就在打坐入定。當時雖然感覺又累又餓,但又感覺特別舒服,比和小妞上床還舒服,你說怪不怪?」

我和沈智都忍不住笑了。鄭先生繼續說:「耀哥跟着那個老頭總共苦行了三天,後來因為簽證到期要回香港,就只好結束苦行回香港去了。可回到香港耀哥就跟着了迷一樣,天天念叨著說想繼續苦行。沒了辦法,我們只好又飛了一趟印度。誰知道那老頭居無定所,一連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人,只能打道回府。」

說到這鄭先生感覺很奇怪,問:「沈先生,苦行僧的那種修行方法我也試了一次,別說是一天就連一個小時我都撐不下去。可耀哥卻和上了癮一樣,這是為什麼?」

「這是因為你身上的業債還不夠重。」沈智嘿嘿笑了笑,又問耀哥以前是干哪一行的。

鄭先生有些警惕的問和這個有什麼關係。耀哥卻一擺手,很大方的說:「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早些年我跟着一位大哥混,整天打打殺殺,沒少拿刀砍人,也沒少幹壞事。後來逐漸混出了名堂就自己做了老大,手底下養了一群兄弟。再後來越做越大,就漂白乾起了正當生意——這和沈先生說的業債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每個人身上都有相對應的福報和業債,和中國人常說的『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一個道理。福報也叫善報,這種東西很神奇,如果一個人經常做善事,就會不斷累積福報。福報多了以後既能幫着轉運也能消災。同樣的道理,壞事做的太多就會增添很多業債。如果業債多了就會對人有很大的影響,比如說莫名其妙走霉運、身體不適、家庭不和睦等等。要是背了更重的業債,搞不好還會鬧出人命。」我解釋說。

鄭先生有些生氣,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唐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耀哥壞事做的太多?」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直白,連忙擺着手說不是這個意思,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到耀哥笑着說:「唐先生說的也有道理。人啊,能騙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我以前做過什麼事我心裏最清楚。」

我悄悄鬆了口氣,心想真是言多必失。

耀哥又問:「照唐先生的意思來看,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身上的業債太重?」

我不敢再回話怕惹上麻煩只好看向沈智,沈智表現的反倒是滿不在乎,問耀哥在印度苦行完以後最大的差別在哪。

耀哥想了想說:「以前我晚上睡覺經常半夜驚醒、盜汗做噩夢,總是能夢見幾年前被我砍過的人在夢裏拚命的拿刀砍我。後來跟着印度的老頭苦行了幾天後這種癥狀就沒在發生,心裏特別的舒服。」

「業債對人的影響有很多種,你這種情況應該就是其一。泰國苦修僧的概念就是吃苦,儘可能的去承受來自身體和心靈上的一切折磨,從而洗脫身上的罪孽和業債。」沈智笑着說。

耀哥感嘆的點點頭:「沒想到還他娘有這麼多說道,看來在社會上混也不能只信關二爺。」

我和沈智都笑了起來。鄭先生卻很奇怪的問:「為什麼有些人明明無惡不作卻又福運亨通呢?」

「人這輩子會經歷什麼、遭遇什麼、賺多少錢,其實老天爺早就已經安排好。但安排好卻不代表不能更改,如果有人身上背着很重的業債又福運亨通,那這業債也會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補回來,比如他的身體、家庭,甚至是子孫後代。和常說的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個道理。同樣,如果有人常年積德行善積累福報,他命中本該有的一劫也會因為福報的積累幫他化險為夷。」沈智解釋道。

鄭先生和耀哥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

飯後在耀哥的要求下我和沈智又帶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KTV唱K,期間還找了幾位小姐坐陪。泰國的這種服務要比國內的放得開,期間幾位小姐不斷的搖首弄姿,對着我們做着既色情又充滿挑逗性的動作。即便語言不通,但這些動作卻全世界都統一。

我本身就對這種場所不感冒,但又怕耀哥嫌我拒他面子,只好忍着。一晚上好不容易捱過去,等結束后沈智和耀哥交頭接耳談了一會兒,就開始和這幾位小姐用泰語談價格。我對沈智說自己沒這方面的興趣,不要把我也算進去。

耀哥明顯有些不高興:「唐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給我面子還是看不上這幾個妞?」

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連忙擺着手對耀哥說自己沒那個意思。辛虧有沈智在,這老哥嘿嘿笑了笑趴在耀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反正說完以後耀哥就充滿曖昧的對我笑了笑,也沒再繼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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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佛牌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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