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蛇血
齊樺和劉楓的和好也很奇妙，月黑風高下，二人立在瓦磚上大打出手，可剛出手時，一條天外飛蛇突然落在齊樺身前，飛蛇說着。
「我等在天國安心了，齊先生切勿麻煩劉道長。」
齊樺雖然很想喵喵喵的問為什麼，可礙於天外飛蛇在月色下高深的身影，齊樺近乎匍匐着地，承諾著和劉楓和平共處。
其實那條天外飛蛇是只玩具蛇，劉楓用細線拉着宛如傀儡似的飛到齊樺面前，又用腹語裝做天外來客，竟將齊樺唬過去了，戀蛇癖患者都不能用平常人的標準來衡量啊。
醫務室內，劉楓問了幾個問題。
「一，為什麼要在醫務室里的罈子藏死貓死狗，二，將毒蛇放在化驗室里養又是何居心，三，化驗室還能使用不，四齊樺你到底是何身份？」
齊樺搗著蛇糧，餵養著化驗室的毒蛇吃食后，才漫不經心的答道。
「罈子是鎮邪的。」
「鎮邪？怕是鎮人吧，那味道誰敢來……」劉楓吐槽道。
「我將蛇養在哪兒是我的自由，這間醫務室歸我操管，可簽了合同在那兒，化驗室當然可以使用啊，我的寶貝蛇們是不會破壞屋子的陳設，它們各個都機靈可愛活潑開朗聰明友善，可是有些不開眼，別有用心，自私自利的醜陋小人卻給它們強加罪名，害它們無家可歸，害它們淪為屍骨！！歹毒！」
齊樺一言以蔽之，劉楓是傻逼。
「我的身份？山居野人罷了，清淡游山海，不聞天下事，于山泉清澗常出沒，於深林鳥啼處現，明月為歌，清風為詩，閑時飲水，困時側卧一無聊人而已。」
媽耶……這番說辭確定不是背了好幾遍，等人問起才說出來的嗎？
劉楓乾咳兩聲以掩飾尷尬道：「齊先生，別的我也就不問了，能否借用下化驗室，急。」
「急？廁所百米開外，紅招牌左轉，不謝。」齊樺擦著一塊青花瓷瓶罐，突訣不妥，手上珍貴的瓷罐差點掉地上摔碎了。
「不妙不妙不妙！」他急得團團轉，像螞蟻搬家被堵住了去路，跟不上大部隊后，茫然的不知所蹤，齊樺砰咚一下腦袋撞牆上時劉楓才知道事情真的很不妙。
「齊先生，有什麼問題嗎？在下能幫上忙嗎？」
「對了！小青從哪兒了，我最美的女兒竹葉青，你看見了嗎，看見了沒，沒有被……」
他盯着劉楓肚子，仔細的摸著。
「沒懷孕，有生理缺陷，抱歉。」劉楓果決推開了齊樺的手道。
「啊，那隻竹葉青，我好像見過。」
「在哪兒？」齊樺臉色枯木逢春一般紅潤，他握著劉楓的手不是一般的殷勤。
「所以，化驗室我能使用嗎？」
「小青在哪兒？」齊樺能睜開三角眼也着實為難他了呢，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您沒聽我說話嗎？」
「能使用。」
看來是裝傻，原來蛇是他的軟肋，劉楓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將你的寶貝全移開，等會兒被咬了，什麼小青小綠小黃的，你都見不到！」
齊樺的積極性蠻高的，他將食指中部放在嘴裏，中氣十足的吹着哨子，似有特殊的魔力一般，那幫藏在化驗室里快活的不行的毒蛇兄，紛紛像打了雞血似的從屋內往外沖。
嘶嘶嘶嘶……
「好像有些不對啊？」劉楓沉吟半許道：「你是不是吹錯哨子了，怎麼感覺這幫小傢伙有些狂躁啊。」
「鬥志一曲出，它們都會高興的。」
「好像有點高興過頭了。」
那一坨坨黑色的小玩意兒像抽瘋似的鬼畜的游著。
「媽呀！」劉楓發現這幫毒蛇的目標好像是自己。
「快！快讓他們停下！不然別怪我動粗！」
劉楓爬到葯柜子上，看着一頭大黑蛇啪嗒啪嗒的打着葯櫃，突覺得這世間太瘋狂……
齊樺換了曲子后，這幫蛇才老實下來，劉楓跳進了化驗室後果斷的將門關了起來。
「誰也別進來啊！」
他開燈調試着裏面的設備，將琪琪和鳳羚的血液通過沾滿蛇液的儀器一一檢測了遍。
當結果出來后，他瞪着眼看着數據有些傻眼。
「這咋回事啊。」他捏着數據走出門時，齊樺正在摸著黑蛇的腦袋，能將一隻蛇馴服的如此乖巧除了阿三外，齊樺也算個能人了吧。
「蛇的血液數據是怎麼樣的？」劉楓詢問著齊樺，齊樺閉着眼道。
「驗血呢？單子給我看看，開點解藥給你。」他說着雲淡風輕的樣子令劉楓有些不爽。
「草！莫名就不想給你！」他說出心裏話時，有些憤怒。
尤其是看到地上亂爬的蛇，真想一拳砸個粉碎啊。
「氣你自己罷了，我又不氣，我齊某人醫術雖沒你這聖醫堂掌門厲害，但也不差的好嘛，說不定有辦法幫你藥到病除，看你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真難看，又不是被小妞甩了，至於嗎？」
劉楓聽后異常窩火道：「你損我？何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呢？我的顏值和你是一個等級的嗎？」
齊樺挑眉憋著怒氣道：「我不氣，說我也是在說你，心虛罷了，最後一次機會，不給我看，我就不看咯。」
劉楓眯眼最終將驗血的單子遞了上去。
卑鄙的外鄉人的陰謀嗎？
他有些看不透事情的真相，照這樣的說的話就太奇怪了。
「嘖嘖，很嚴重啊。」齊樺的聲音中有蠱惑的魔力，那能讓劉楓急躁，急到什麼程度呢，撓頭皮撓到出血的程度，沒那麼誇張，是真的很急。
沉默……
其實琪琪是不錯的朋友，在一起生活久了會感覺很溫馨，所以不希望她出意外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可作為一個醫生卻面對一個化驗單束手無措，是不是太傻氣和懦弱了一點。
「這位病人的血液正朝着蛇血的方向轉變啊。」
「那麼變成寶貝蛇的幾率很大呢。」
劉楓瞳孔伸開，手臂上的青筋抖個不停。
「你在說一句！」
悶聲，無言，再次沉默。
齊樺的乾燥長著枯皮的薄唇動彈的姿勢在劉楓的眼裏放大，變緩。
心臟狂跳，他想打人，抒發怨氣。
「為什麼？」劉楓捏著拳頭想剁碎地上的蛇了。
「另一位病人的化驗單全面正常，完全沒有成蛇血的變化呢，是不是機器出了問題啊。」
齊樺調侃著，歪著嘴，擦著鼻涕，刻意挑釁劉楓刺激他。
「可以試着重新驗一次，會有改變的希望吧？」
他完全模仿著劉楓的心聲在自說自話呢，模仿的一點也不落。
不敢面對事實，將自己鎖在籠子裏，看着外面的火焰燒的正盛，一直禁足，慢性死亡罷了。
「人怎麼可能會有蛇血呢，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傳染病。」
沒錯，琪琪的血液向著蛇血轉變，而這種不妙的轉變，劉楓並沒有解決辦法，暫時沒有，有些太刺激他的心神了。
「別急。」
「我一個養蛇的人，會不熟悉蛇血的事情嗎？」
齊樺在葯櫃旁來回走着，那幫蛇就跟他後面游著，像長者引領求知的娃娃似的。
齊樺從葯櫃里拿出一本檔案，他緩緩的翻著，用唾液擦在手指上翻書的動作讓劉楓這個老強迫症極度厭煩。
「啊！找到了！」他大聲念著。
「曾經有位仁兄也患了差不多的病。」
「蛇病，成蛇，是真的成蛇，不是假的。」齊樺露出神秘的微笑道。
「壽命會減少，只有兩個月的壽命，身體卻會發生驚人的變化，至今無法解釋為什麼人的兩條腿會如同被膠水沾了似的，融在一塊兒，那一定是造物主開的大玩笑，生殖隔離，人不能變成野獸什麼的都被造物主拋之腦後，所以腿變成了尾巴，身體長滿了細密光潔軟滑，還反著太陽光澤的鱗片，嘴裏長出尖牙時，事情已經不對了。」
「人真的能變成蛇，這絕對是當今醫學界最讓人驚嚇的發現。」
劉楓已經移不開腿腳了，他問到。
「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我說了。」齊樺將檔案合上道。
「人是不能變成蛇的，這違反了規律，我還說了，只有兩個月的壽命，就是從他身上得出的。」
「也就是？沒救了……」劉楓手臂一軟道。
「這句話我沒說過。」齊樺走到劉楓身邊道。
「我的小青去哪兒了，將它帶回來，我告訴你解決的辦法。」
「小青，小青……我這就去找它……」劉楓身子有着發麻的將竹葉青的的玻璃缸帶了進來。
「哦！小青！」
「你變瘦了。」齊樺摸著竹葉青的小腦袋，竹葉青也歡喜的蹭了蹭他的手掌。
「真好……」
「是有救的，解開詛咒，這是詛咒孩子，可不是什麼血液病。」
齊樺的雙指彈在劉楓的腦袋上，便去給蛇群餵食了。
「詛咒？！」
劉楓看到了齊樺的眼瞳，那是雙閃著幽藍色微光的豎瞳就像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