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血天聖主
「臨安城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強者!」
溫德爾望去,與門口的斜月道人對視一眼,剎那之間,他的腦海之中就像被重鎚砸了一記,等到回過神來,早已是滿目駭然。
「血族小鬼,死吧。」
斜月道人懶得跟溫德爾廢話,一甩拂塵,直接擒去。
白色的絲線在半空盤繞,帶着極重的氣勢,不斷地追着溫德爾。
「血仆們,速速血祭,起陣!」
溫德爾大吼一聲,他在慶幸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召喚新神的祭品。
血仆們的反應很迅速,所有人都不斷朝着法陣圍去,低聲吟唱着古老歐洲咒文。
驟然之間,那血色法陣光芒大作,陣法中的三名少女陡然睜開雙眼,紛紛露出痛苦的神情。
那三雙眼中滿是猙獰和恐懼!
「不好!」在旁觀戰的雪蕭心神一沉,立刻出手,想要阻攔那法陣的形成。
原地飄起飛雪,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雪蕭連點數次,直接將那些血仆的身軀轟碎。
這些人靈魂早已死去,剩下的都是由溫德爾操控的行屍走肉。
雪蕭此舉,也是在替他們超脫。
「雪蕭,你做什麼?」斜月道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變了。
「我當然是在幫......」雪蕭皺眉開口,但他的面前,那法陣的光芒沒有消散,反而更濃郁了。
「什麼?!」雪蕭陡然一愣,下意識將那三名少女從陣法之中抓了出來。
可是陣法的光芒,依舊沒有消散。
「哈哈,這陣法已經啟動,並且吸收了我這麼多名血仆的血肉,已經無法逆轉了!」
溫德爾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雖然沒有用上那三名華夏少女的性命,可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成功了!
「這?!」雪蕭瞪大雙眼,他沒想到自己的舉動竟然幫了倒忙。
「快退!」斜月道人怒喝聲頓時傳來。
雪蕭這才回過神來,眼前的血色紅芒正在不斷擴張,他立刻抓着三名少女的身軀退後了數十步。
血光,依舊在擴張,幾乎將半個大廳都吞噬了去。
同時,那陣法中開始浮現出一個個咒文字母。
「偉大的新神!吾乃您忠實的信徒,溫德爾·羅德里克!請您降下神尊,助我殺了那些異族!」
溫德爾用古老的歐洲語言不斷地開口吟唱。
僅僅一瞬間,陣法的咒文後浮現出了一張面孔。
這面孔很模糊,都看不清,可就是這份模糊,分外營造了恐怖之感。
一股洶湧澎湃的氣勢,從陣法之中蔓延而出,化成陣陣血風,朝着四周而去。
整棟別墅搖搖晃晃,似是要崩塌。
雪蕭帶着三名昏迷不醒的少女與莫洪臣一起退了出去。
可斜月道人卻是冷笑出聲,手中的拂塵一抖,再次化出千萬絲線,朝着那陣法捲去。
「老朽倒要看看,你所謂的新神,又是何物!」
拂塵的絲線纏繞而來,撞擊在那血色的法陣之上。
與此同時,一股浩蕩的血氣翻滾開來,竟是令四周的牆壁都開始搖晃。
「哈哈哈,新神的降臨豈是爾等可以阻攔的?偉大的新神,還請您制裁這些異族人吧!」
溫德爾仰天長笑,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猙獰。
拂塵之絲與之相撞,竟然退避了三分。
「什麼?」斜月道人瞪大雙眼,他右手一轉,立刻將拂塵收回。
他竟然在那血氣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
緊接着,一聲低沉的咆哮傳出,彷彿有一個沉睡已久的惡鬼在陣中蘇醒!
「這氣息......莫非是血天聖主!」斜月道人眼中露出驚駭。
「不可能,血天早已在一千年前被尊上斬殺,就連靈魂都湮滅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斜月道人眉頭緊皺,目光警惕地朝着血光深處望去。
如果真的是血天聖主,他們此行所有人,怕是都要遭殃!
那血天聖主可是擁有遠超出塵境的力量。
「新神在上,您最忠誠的奴僕羅德里克·溫德爾在此恭候您的到來!」
溫德爾匍匐在地,整個人都跪拜了下來。
「這一次的養分,不太新鮮......溫德爾,希望你能給本座一個交代。」
這話低沉傳出,落在所有人的腦海里。
雖然語言不同,可所有人都能明白這話的意思。
「道念傳音,這是魔域血族的語言!」斜月道人臉色難看,「莫非此人真的是血天?這怎麼可能!」
一千年前他可是親眼看到血天聖主被莫辰斬殺,幾乎不可能再轉世了。
但眼前此人,不是血天又是何人?
溫德爾身軀顫抖,立刻跪伏下來。
「吾,羅德里克·溫德爾向您保證,只要計劃能夠成功,未來您不僅能夠吸收最鮮美的養分,還能夠重生,成為這世界的主宰!」
溫德爾朝着那血光里的身影,再次恭敬一拜:「而我羅德里克·溫德爾將協同家族,願意成為您麾下的先鋒軍!」
「記住你的誓言!」
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出,但卻令整個別墅都為之一顫。
溫德爾再次匍匐而下,朝着血光身影陡然一拜,神色恭敬至極。
「咦,這裏好像有個老朋友。」血光里的身影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冰冷的目光望向斜月道人,「我若是記得沒錯,你是魔尊麾下的魔將之一?」
「你果然是血天!」斜月道人目光一凝,「當年尊上一劍將你靈魂斬滅,你竟然還能夠在此地重生!」
「哈哈,我血族本來就是永生一族,只要有一絲靈魂不滅,就能通過吸收生靈血氣,重生歸來!」血光身影哈哈大笑,殺意逐漸散出:「倒是你,我記得你原本有化嬰境實力?如今竟然只剩下了半步金丹,真的是風水輪流轉,莫非是你那尊上拋棄了你?」
「胡說八道,尊上重情重義,豈會拋棄老朽!」斜月道人冷喝出聲,「既然當日被你逃脫,那麼老朽將替尊上再重新斬殺你一次!」
他的話語剛落,手中的浮塵一揮,竟是在半空染出了黑白的色澤!
一副山水圖,瞬間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