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林寒的猜測

「沒什麼問題，剛剛是在想其他的事情，事實上這個時間不該來打擾小雅的，練兵什麼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除了在朔方城見識過一次狼族鐵騎的威力之外，對狼族鐵騎還是不怎麼了解的，不過我看這些人雖然有幾分樣子了，但好像還缺點什麼關鍵的東西」

「頭狼.這一支大軍是沒有頭狼的，沒有頭狼的狼族鐵騎也只能算是一支強軍，遠沒有到了可以與曾經的大寧爭雄的地步」

「這就難辦了，你爹要在的話就好了，他是天生的頭狼，只可惜頭狼這種存在你我都不合適，而且頭狼也不是養出來的.」

「相公.」

娜仁托雅看着林寒，這個男人嘴上說着什麼都不懂，實際上她卻再也找不出一個比林寒更懂狼族鐵騎的人了。

「還是有些勉強啊，外力干涉下的狼族鐵騎只有狼族的型而沒有狼族的魂，不過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說真的現在我都有些可惜了，我要是一個身高七尺膀大腰圓的漢子就好了，我可以帶着他們一起沖，而現在一個只能在後面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的大腦永遠也沒有可能成為這隻大軍的頭狼.」

林寒並沒有怪罪娜仁托雅的意思，整個狼族的魂兒都被他給打沒了，現在又想整出一支狼族鐵騎，本來就是一種痴心妄想的想法。

「相公做的已經很好了」

娜仁托雅看着林寒心下卻是有了其他的想法，林寒的一句話的確是提醒了她，這支大軍缺少的就是一個頭狼，而無論是她還是林寒都是沒有資格做這匹頭狼的，魄力膽識林寒都不缺，但是林寒就是少了那種捨我其誰的桀驁和霸氣。那種原始且狂野的野性，而林寒身上多了一份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淡然。

月亮永遠也成為不了驕陽，而驕陽也永遠無法取代皓月，林寒就是夜空中的皓月，自然不可能有不屬於皓月的熾熱了。

雖然這件事看似無解，但是她知道這個世上是有一匹真正的狼王存在的。而林寒的一番話讓娜仁托雅有了其他的想法。

「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大寧國內現在也有其他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把楊毅給拽來了，如果姜尚那個傢伙真搞出二十萬狂熱信徒，這一仗的確不好打，可能還要吃一些虧」

林寒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懷疑自己的實力了還是該感慨趙宏這個隊友的強悍了，他記憶中開啟雙線戰場的下場都不會很好，比如耳熟能詳的元首，比如某喪心病狂的腳盆雞，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在作死啊

歷史上隋朝最喪心病狂的時候也只是京杭大運河和遠征高麗兩件事同時進行，現在的大寧可比歷史上的隋朝喪心病狂多了，在西北還和一個帝國較勁呢。

「狂熱

信徒？」

娜仁托雅有些不解

「一群可怕到不怕死的瘋子，事實上我們在來西北的路上也遇到過，引火燒身還能拼了命發起衝鋒的瘋子，如果是他的話，我一點也不會懷疑她有沒有能力直接搞出二十萬這樣的瘋子，如果我是他的話不計代價也能搞出來」

林寒臉上帶着幾分憂鬱，他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反思一下了，自己為什麼每一次都遇到的敵人都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人，一次兩次還能理解，一次次都這樣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嘶如果是那樣的話.」

娜仁托雅很清楚如林寒話中的情況對大寧來說意味着什麼，如果真的有這樣一支大軍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種災難。

「只能說是有些麻煩吧」

林寒的確是對這樣的情況有過後手，但是後手被趙宏徵用了，導致現在他周轉不開了啊，大寧有名有姓的將帥全都有了安排，寧冷陳慶蘇方烈這樣的當打之年的青壯派全都在西北，穆陽薛君侯寧鋒這些老帥有很大的概率回去東征，長安怎麼也需要一個可以坐鎮的將校，算來算去有軍功有能力，資歷也差不到的楊毅自然不能輕動。

「既然夫君可以做到這一點，為何夫君甚至不需要不計代價.」

娜仁托雅好奇的看着林寒，畢竟林寒都

說了能做到的事情，現如今大寧的情況不正是需要這種力量么？

「那是一種如果失控哪怕是我也控制不住的力量，悍不畏死是需要代價的，而那麼做的代價就是不能稱之為人.」

林寒眼底閃過一抹驚悸之意，他為什麼要加強精神教育，樹立大寧的核心信仰，為的就是以防這樣的情況出現

「不能稱之為人？」

娜仁托雅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從林寒的眼神中讀出她能體會到的東西.

「一種把人變成提線木偶的力量，成為提線木偶的人還能算是人么？更恐怖的是這種力量本身是沒有什麼門檻的，這才是這種力量的恐怖之處.」

林寒攤了攤手，當一種力量強大到可以毀了人類同時這種力量還沒有什麼門檻，那麼這種力量的恐怖程度不下於原子彈，那感覺就好像人人揣著一顆可以毀掉世界的原子彈，更重要的是誰也不知道誰會引爆他.

林寒的選擇是暫時將這種力量擱置，只是他願意擱置不假，但是以他對姜尚的了解，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對這樣的力量視而不見的，更何況如果說當今世界還有那一片土壤是和這種力量的萌芽和發展，恐怕阿拉伯帝國不算第一也算第二了。

要知道林玉就是這種力量的受害者，這可是能把他都擺了一道的力量啊。

「嘶

」

娜仁托雅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光是聽聽都知道這種力量的恐怖，但是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種力量竟然沒什麼門檻，要知道正常情況下越是強大的力量門檻越高才是，單從這一點看能讓林寒都忌憚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種反常。

「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只是猜測罷了.」

林寒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娜仁托雅還是在安慰自己了，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就是在自欺欺人！

大家都不是什麼傻子，他能想到的姜尚一定可以想的到，而且姜尚比起他來更加的沒有底線，或者說沒有作為人的底線，不過話說回來人家一直不認為自己是人，自然不需要遵守什麼底線了。

哪怕是林寒不願意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雖然他和姜尚背後都站着帝國，但是阿拉伯帝國卻是可以不遺餘力的站在姜尚身後為姜尚提供幫助，但大寧卻做不到同等程度的幫助，他終究是大寧的臣子，就算是趙宏願意支持他也不可能把大寧全部身家壓到他的頭上.

「相公這一番話可沒什麼說服力，對於大家來說相公的猜測和真相也沒什麼區別才是.」

娜仁托雅苦笑一聲，這個男人有多強幾乎是不用說的，而林寒強就強在未雨綢繆，這一點她算是親自見識過，而且不止一次.

「既然對方不講武德，我們也不講武

德好了，想來蘇方烈的大軍也不是不能和對方較量一番.」

林寒撇了撇嘴，眼下的情況對他來說只是不利，但真要說是艱難還有些早，他只是沒有一張合適的底牌罷了，又不是不能玩了，事實上蘇方烈和他的飛天軍本來就是對付不講武德的大軍的.

娜仁托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果然還是林寒獨有的邏輯，飛天軍本來就是耍無賴的軍團沒有之一，恐怕林寒早就想到這種情況了，雙方都不講武德，算下來是不是意味着不講武德也是一種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