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必須要去舍
秦芷芯讓小文退機票該買火車票只是隨口說說,在小文的勸說下並沒有那麼堅定。
但,當她看了小文找給她的《人在窘途》后,卻堅定了要坐火車的念頭,決定親自去體驗一下。
「買火車票,硬座!普通火車,不要高鐵!」
「秦小姐,你瘋了!」小文聽了秦芷芯的話后驚呼出聲:「普通火車,硬座?濱城到北城三十幾個小時誒。」
「那又如何?」秦芷芯眉頭當即一挑:「不照樣有人坐嗎?別人能坐,我為什麼不能坐?」
「不是,你沒那麼多時間啊。」
小文趕緊給她解釋著:「你明天白天要錄節目,傍晚七點才結束,後天我們就得趕到北城去,然後濱城去北城的普通列車是上午十點多的,你時間對不上啊?」
「那中轉唄。」秦芷芯沒在意的說:「那電影里不寫過中轉么?不行我們也火車中轉汽車,對了,汽車我是坐過的,去年參加《我是主持人》節目,我專程去了一趟山區,坐過長途汽車……」
「秦姐,我們時間原本就緊,何必這般折騰?」小文也是服了秦芷芯了,哪裏有自己給自己的旅途增加麻煩的?
「有些生活,總得要去體驗嘛?」
秦芷芯笑着說:「再說了,如果沒有體驗過,我怎麼能理解農民工丟了火車票那種着急的心情呢?」
「如果我自己都理解不了,我又怎麼去演繹那個幫農民工補票的檢票員呢?」
「……」小文對自家藝人非常無奈:「秦小姐,演員不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去體驗的,那些演古裝劇的,還不都是直接進入角色,總不能真去古代走一遭吧?」
「你也知道那是影視劇,影視劇和小品不同,小品是直接面對觀眾,是舞台劇,沒辦法後期修剪和補拍。」
秦芷芯趕緊解釋著:「拍電影電視時,一個場景有時候會NG無數遍,演員們可以無數次醞釀情緒,重來再重來,但舞台劇是直觀的,就一次,沒有重來的機會。」
所以,舞台劇演員的演技,一般都比影視劇演員的演技要更高一些。
「好吧,那我看看中轉的方案。」小文被自家藝人打敗,只能去翻火車票APP,寄希望能找到一個最適合出行的方案。
六順得知秦芷芯堅持要普通火車出行也有些頭疼,她們倒不是怕陪着秦芷芯吃苦,作為藝人的經紀人和助理,她們什麼樣的苦都能吃。
現在是秦芷芯要改行程,六順不得不根據她的日程幫她改北城的安排,為了能順利的坐上普通列車去北城,最終還跟北城電視台那邊商量,取消了一個原本要出席的活動。
***
安然在濱城灣壹號的家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從下午兩點一直睡到晚上零點點,整整十個小時,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好似一輩子都沒睡過覺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要解決生理問題被憋醒,估計她還能繼續睡下去,一直睡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
從洗手間出來時原本暈沉沉的頭腦清醒了點,她走出來后發現門外好像亮着燈,然後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她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抬眼觀察陌生的房間,這才猛的想起,這不是自己租住的公寓,也不是安家的閨房,這是——
這是白雲深的家,這是白雲深的房間,她今天下午就——睡在了白雲深的床上。
她和白雲深結婚了!
當這個信息跳上大腦時她又有些頭疼,輕輕的拉開門走出去,才發現是白雲深在陽台上跟人講電話。
白雲深講的是她聽不懂的鳥語,估計不是西語就是法語,反正不是她會的漢語和英語。
她覺得口渴,走向冰箱,拉開冰箱門取了瓶水,剛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白雲深就從陽台進來了。
看見她喝冰水,他當即皺眉:「自己都是醫生,不知道大半夜的不能喝冰水么?」
「……你這,也沒溫水啊?」
她是口渴得不行了好么?再說這大半夜的,等燒好開水,那得什麼時候?
「誰告訴你沒溫水啊?」
白雲深走過去,拿了旁邊的保溫壺和一個杯子,當即就幫她倒了一杯溫水出來。
「……誒,我都已經喝了兩口冰水了。」
安然有些無語,誰知道他這東西這麼齊全,連溫水都能隨時拿出來呢?
「所以不要再喝了。」白雲深伸手把她手裏的礦泉水瓶奪下來。
安然接過這杯溫水捧在手裏,然後看看壁鍾:「哇,都零點了,6號已經過了嗎?」
「現在是7號。」白雲深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還好你在關鍵的時候醒過來了。」
關鍵的時候?安然睜大眼睛看着白雲深,一時間有些沒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白雲深眉頭一挑:「新婚夜,洞房花燭,不要跟你說你這個婦產科醫生不懂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要跟我成為真夫妻嗎?」安然皺眉問。
「難不成你就想做假的?」
白雲深看向她淡淡的問:「你是在給他留機會,還是在給他增加心理負擔?」
「……」安然默,她跟凌風,應該是不再可能了吧?
見她半天不語,白雲深掏出手機來道:「成,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把你的意思轉給他,讓他趕緊離開那個翟新竹回來,否則爺要他好看。」
說完,他迅速的翻着手機電話簿,作勢要給凌風打電話。
只是,他剛翻到凌風的名字,手機就被身邊的人奪去了,然後——
他聽到輕微的『砰』的一聲,那是手機被摔到地毯上的聲音。
而身邊的女人,雙手已經主動纏上他的脖頸,帶着溫水濕潤的粉唇,主動向他的薄唇印了過來……
安然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斷舍離,不管多麼的捨不得,但也必須要去舍。
要讓他安心,那麼她也就要斷得乾脆,讓他對她再無牽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