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爺又被顧小姐欺負了
雪然居的書房,君皓然滿是戾氣地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扶著椅子的扶手上,另外一隻手摩擦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在君皓然的面前站着兩個門神,子彥跟子恆,
兩個人都是雙手垂放在兩腿外側,低頭不語,
在大門裏側,顧念念跟君皓然的互動,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顧念念咬了君皓然一口吃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君皓然的手腕上滲著血珠子的傷口,到現在還不讓包紮,鮮血淋漓的傷口看上去有點瘮人。
子彥跟子恆看到傷口第一個反應就是覺得,顧念念太狠了,怎麼就咬的如此狠呢,雖然說爺是武藝高強,但也是血肉之軀啊,下嘴太利索了。
君皓然不說話,子彥跟子恆也不敢先開口,爺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要說他喜歡顧念念吧,那就把她收了便好。
如今可好,一個還沒有定下來,這雪兒小姐也上門了,兩個女人還死活撞到了一起,這顧念念還親眼目睹了爺抱着雪兒小姐,能不打翻醋罈子嗎?
你說,這幾日前,爺還輕薄了顧小姐,這會一晃就去抱雪兒小姐了,任憑哪個有教養的女兒家都不會原諒的。
所以,總而言之,爺是自作自受,但是子彥跟子恆可不敢當着君皓然的面這樣說,死的更快啊。
這時,他們又開始羨慕在外監視的子墨起來,為什麼,這個傢伙總是能淘到好的差事。
「子彥,顧念念手上的玉佩哪裏來的?」
君皓然終於開始問了,他心裏有了一個猜測,可疑的人選名單,
「回爺的話,是,是,是,是呼和浩克夜相贈給小姐的,說是信物,日後小姐去北墨找他,便拿玉佩尋一處茶樓即可。」
子彥可是硬著頭皮說完了整個事情,看了一眼身旁雲淡風輕的子恆,心裏憤憤不平道,為什麼每次都能點他回答呀,明明身旁還有子恆在的。
「呼和浩克夜?」從牙縫裏擠出了敵人的名字后,君皓然臉色暗沉鐵青,該死的男人,小女人又是和他怎麼碰到的,
「是的,爺。」
「他們又是怎麼碰到的?你們不是帶她去見子墨的嗎?」
這是什麼意思?子彥抬起昏昏沉沉的腦袋,這爺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關鍵問題,子墨在監視呼和浩克夜,爺又讓他們帶着小姐去找子墨,自然是跑去子墨的監視點找他了,
原本是想悄無聲息地找子墨的,哪裏想到顧小姐突然一喊,導致了呼和浩克夜的警覺,才會讓二人有了見面的機會。
可是這關係,爺想想就會明了的,怎麼就,怎麼就問起他來了,子彥還在想,他是答呢,還是不答呢,究竟該怎麼回答才能讓爺滿意?
看爺的生氣程度,子彥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呼和浩克夜抱顧念念,握著顧念念手掌的細節。不然爺會不會衝出去殺了那個北墨人。
「爺,我回來了。」
子墨見書房的大門開着,想也沒想便走了進來,他都餓了,快點回稟完爺交代的差事好去無然居吃飯,
這次該是最後一次監視那個院子了,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靠的近了些吧,怕他們警覺,這幾人的武功還是很厲害的,當然比也略遜一籌。
靠得遠了一些吧,又怕聽不到,看不到任何動靜,總算,這群北墨人要離開了,任務圓滿完成。
「爺,子墨回來了,我。」
子墨沒由來的覺得書房的氣氛不大對,但是好餓啊,先稟報再說,也不看君皓然的表情,子彥跟子恆的眼色,自顧自地稟報起來。
「爺,那群北墨人明日便動身回去,我是不是可以不去監視了?」
「不去?不去,養你在府上做什麼?除非他們離開東墨,否則別想踏進然府一步,還不滾出去。」
子墨被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通,不知為何故,抬起頭來看着盛怒中的君皓然,甚是不解,
怎麼了,才半日沒見,怎麼就發這等火氣?跟顧念念混久了,這傢伙的膽子也大了不少,張口就問,
「爺,這是怎麼了?你在生誰的氣?」
「還不快滾?」
君皓然大掌用力拍擊太師椅,瞬間扶手的殘枝碎裂在地上,
又一張好好的太師椅就毀於君皓然之手,子彥跟子恆心疼不已,又得想法子給爺搬回一座太師椅了,
「爺,你的手,怎麼流血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子墨傻乎乎地問君皓然還流血的牙齒印,子彥與子恆敢怒不敢言,想逃都沒地方去,這個子墨怎麼這般不會看眼色呢,沒瞧見爺正生氣嗎?
君皓然不說話,只是盯着受傷的手看着,
子墨再一次詢問身旁的夥伴們,「爺是怎麼了?被誰傷了嗎?」
見子墨還是不知死活地問來問去的,子彥冒着被君皓然處罰的危險,壓低了聲音阻止子墨,
「別說了,是顧小姐。」
「什麼?顧小姐又欺負了爺?不對啊,剛才巧兒還在大門口等着我,說小姐不知被誰欺負了去,人到了無然居就不對勁,還哭呢。」
顧念念哭了?
君皓然連坐都坐不住了,向子墨跑來,「她哭了?怎麼哭了,哪裏不舒服嗎?還是受傷了。」轉頭看向杵著的子彥二人,大聲質問道:「你們不是陪着她出去的嗎?人怎麼哭了?啊?」
可不是爺你給弄哭的嗎?
子彥跟子恆只能在心裏訴苦,又不好嘴上直接罵君皓然,只能抿嘴不說話。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君皓然走向窗戶,正對着無然居方向的窗戶,雖然看不到,但也是緊緊地盯着。
半響后,君皓然吐了一口濁氣,淡淡道:「子墨,北墨人走後,寸步不離地跟着顧念念,事無巨細,每日稟報。」
「爺,是監視還是保護?」
監視是暗地裏的,保護是明著的,這等區別,子墨還是要問清楚的,顧小姐的身份不一樣,他時常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着君皓然的態度太多變,實在是越來越難相處了。
「保護。」
「是,爺,子墨知道了。」
這樣一說就輕鬆多了,子墨放下抱着的拳頭,一扭頭,正看到兩個好兄弟瞪着自己,怎麼回事?
子彥跟子恆心裏打着拳頭,為什麼好事都給這個臭小子給佔了,先是日日去無然居蹭飯,再是每次好的差事都歸他干,吃力不討好的活計都歸他們兩兄弟?
子彥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爺,今兒是爺的生辰,雪兒小姐和軒公子定會出席,那顧小姐哪兒,我們要不要去請?」
「什麼?軒公子這麼快來府上了?這次雪兒小姐也來了?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那我們顧小姐可與雪兒小姐碰上?」
子墨最近都在忙着監視呼和浩克夜,回來就去稟報君皓然,接着又是飛去監視,都不知道君皓然的客人都來了府上。
這雪兒小姐跟他們口中的軒公子來了有5日了,也就是在顧念念來大姨媽的第二天來的,所以君皓然都沒有去瞧顧念念,仔細安排兩位客人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