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神醫也嫌棄了
「雪兒,你感覺怎麼樣啊?」
杜幕生輕聲詢問自己的女兒,雖然神醫剛才說是因為餓了的原因,但是雪兒臉色特別差,他還是擔心吶。
「爹爹,雪兒沒事,是然哥哥心疼雪兒,這才叨擾了神醫,我沒事。」
杜雪兒虛弱地說完,還害羞地看了一眼君皓然,就這一眼可把顧念念氣壞了,明擺着就是綠茶婊,白蓮花的款式,還然哥哥心疼雪兒,呸,呸呸呸呸...
「爹爹,我真的沒事。」
「唉,為何寧願餓肚子也不吃飯呢?雪兒,你開始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以後切忌不可如此行事,你這般踐踏自己的身體,若是讓你母親知道,不得傷心難過啊。」
「爹爹,我...」
雪兒聽了杜幕生的話,委屈的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這一幕吧,要多煽情有多煽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不過在顧念念看來,好作,好噁心。
同樣感覺到噁心的還有神醫,坐在桌前繼續享用美食的神醫,實在忍無可忍了,打擾他進食不說,還在他這個疲憊不堪的人面前演戲,他可是要吃完就睡的,怎麼霸佔着他老人家的床就不讓了?
「我說,別再父女情深了,你們誰把她給我抱出去吧,沒有什麼大礙就不要賴在我床上了,好歹我是堂堂的神醫,被別人知道一個二八年華的女人睡哇床上是怎麼回事啊?快快快,搬走,搬走。」
神醫直接用搬這個詞了,睡在床上的雪兒氣的渾身發抖,她可是絕塵峰的人,武林之中,多少人要給她面子,這個臭老頭,可恨。
「然哥哥,既然神醫都嫌棄我了,不如。」
雪兒直接跳過杜幕生看向遠處的君皓然,是他抱着自己過來的,理應是他抱着她回雪然居,雪兒有心給顧念念添堵,神情顯露著萬般疲憊。
顧念念的眼神恨不得刺穿雪兒這張偽裝的臉孔,綠茶婊。
這下屋子裏的人都看向君皓然,他可是被點名的,如此突出,如此意義非凡。
「念兒,你怎麼了?」
君皓然在萬般無奈之下將顧念念放倒,抱着顧念念的身子,擔憂地:「念兒,可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回去靜養可好?」
來的太突然,顧念念滿腦子寫着懵,她沒有這麼樣啊,就是覺得腿部突然一軟,根本沒有怎麼樣就倒在君皓然的懷裏了。
沒有意會到君皓然的意思,顧念念獃獃地說道:「君皓然,我沒、沒事啊,我怎麼了嗎?」
「還說沒事呢,就知道犟,不舒服要告訴餓,是不是小日子快來了,身子發軟啊?這可是大事,我們回無然居吧。」
君皓然邊說邊抱着顧念念逃著往外走去,他可不想再抱雪兒了,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雪兒好像變了,她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像是害羞,又好像是依賴,這種感覺只會讓他彆扭。
所以逃離雪兒是第一步,君皓然抱着顧念念就跑,神醫拿着雞腿就緊追其後,嘴裏還嚼著雞肉,嘴上嚷嚷着:「壞丫頭怎麼了?我可是神醫,讓我看看脈象啊,我可是神醫,我給瞧瞧。」
子墨自始至終都站着看戲,看的君皓然都抱着顧念念走了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神醫從他身邊經過才清醒了。
「哎,神醫,您老人家慢點,哇扶着你。」
又一個跑了出去,姜生跟楚子軒才到客廳不久,杜幕生與雪兒的視線落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楚子軒靈機一動,哀嚎起來:「姜生,快扶推我回去,我的腿神醫說了不能受涼,快帶我回去,還有神醫留下來的葯必須得吃了。」
「哦哦哦,屬下這就推你回去。」
榆木腦袋的姜生對楚子軒的話唯命是從,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懷疑,這神醫什麼時候留下藥丸了?連渣渣都沒有留下,哪裏來的葯。
熱鬧的側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杜幕生父女兩人,尷尬死了,沒有一個人願意抱雪兒回雪然居。
杜雪兒的臉色跟調色板一樣的精彩,可惜顧念念沒有看到,否則恨不得手裏有手機將她拍下來好好欣賞。
杜幕生心裏暗罵着兩個不爭氣的徒弟,這夠難堪的,等他待會見了他們,保證罵個夠。
為今之計,先把雪兒送回去,正如神醫所言賴在這裏有何用。
看着面色蒼白的雪兒,杜幕生動容道:「雪兒,爹爹抱你回去可好?」
杜雪兒的指甲直直地掐在手心裏,屈辱感像是海浪一樣,一浪接着一浪地襲擊著自己,從不停歇。
這份屈辱她記住了,歸根結底是顧念念的錯,如果不是顧念念的出現,她的然哥哥還是一如既往地體貼她,順從她,疼她。
她的楚子軒不會徹徹底底,毫不顧及他們是同門兄弟妹的關係,忽視她,否定她。
也不會讓一直對她尊敬的子墨等人一點兒都不把她放在眼裏。
所以,都是顧念念的錯。
扭曲的人,扭曲的心態,扭曲的心理,扭曲的所有。
「爹爹,辛苦你了。」
雪兒伸出雙臂等著杜幕生來抱她,臉上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藉以奪取杜幕生的護犢之情,
皮下,乃至全身的細胞都在想辦法,想主意,只要讓顧念念這樣的女人難受,她做什麼都可以。
瘋狂的執念,瘋狂的女人,瘋狂的陰暗。
杜幕生抱着雪兒一步一個腳印地往雪然居的方向去,雪兒低着頭,不敢讓旁人看了笑話,特別是那群捂住嘴不說話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哪怕她心裏明白自己的屈辱不是因為這些人,但是導致這些下人來笑話她的顧念念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爹爹,女兒是不是特別沒用?」
進入雪然居,雪兒便抬起了腦袋來,眼神空曠著,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說着地話也像局外人一樣。
一路上的流言蜚語,她聽了氣都順了過來,直到雪然居才是她的保護傘,她的收容所。
「沒有,我的雪兒是我最珍貴地掌上明珠,怎麼會沒用呢,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回山上去,好不好?住在你師兄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他都有了妻子,不合適。」
「我?我好嗎?如果我真的好,為什麼他們個個都不愛我,而且對我熟視無睹。」
杜幕生憂心忡忡地看着雪兒,他也感受到了雪兒的不一樣,說不上來,只當她現在心情不好,失去了禮數。
「好了,別去想不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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