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張自然
體面的男人和性感少婦從公用廁所出來時,已經一個小時后,期間劉楓睡了一覺,二人踱步吵醒了劉楓。
見少婦面色潮紅,飛機上如狼似虎的男人們想入非非,紛紛對體面男子投上既嫉妒又羨慕的視線。
很快,漂亮空乘姐姐的聲音響起。
「飛機即將到達江中國際機場,請各位旅客,檢查隨身行禮,以防盜竊遺失……」
飛機停穩后,劉楓走在寬闊的行機大道上,回到江中市后,該操辦販人網站的破壞計劃,儘管他和警察透露了該網站的一些信息,不過卻因證據不足,無法立案調查推脫了劉楓。
果然如大H所說,上面是有所勾結的。
在他身邊是剛剛帶小孩的性感少婦,少婦的裙擺隨風搖曳,小孩也十分鬧騰。
少婦摸著身體,突然來了一句:「來人啊!來人啊!我東西被偷了!」
旁邊相約少婦的幾個男人立馬迎了上來,匆忙問道。
「怎麼了,什麼東西被偷了。」
少婦翻找皮包,臉色越發蒼白。
她想起一件嚴重又糟糕的事,腦海中再次浮現體面男子的臉時,不經駭然道。
「地……地契,完了,完了。」少婦眼神空洞,很快機場的服務人員也趕來問候。
當得知少婦皮包里有價值一千萬的土地證明書時,所有人都怔住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周錦拿的!」
「為什麼…」少婦掩面痛哭,現在找不到周錦人,體面男人早就溜走了,機場那麼大,就算全部封鎖,也很難找到周錦。
「完了完了…」這張證明書是她老公交給她的,讓她帶到江中市的交易所,尋找他的朋友,如果土地證明書沒了,就不能完成交易,價值一千萬的土地無法證明是少婦和他老公共同所有,意味他們白白損失一千萬的財富。
而她老公性格易怒,弄丟一千萬可不是什麼小事,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找少婦麻煩的。
悲催的少婦眼眶通紅,她的兒子跟着一塊兒哭了起來。
有人打着安慰的旗號佔便宜,有人去替她報警,很快機場保安封鎖了外圍區域,不過沒用,誰會為了一個屁民去費心費力的尋找,除非,找到地契后,一千萬的財富能分他們一些。
劉楓雖沒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卻也對荒唐事不感興趣,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會被體面男子的花言巧語,騙成一個失心的病人,連價值一千萬的地契都能弄丟。
自然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他走出機場,剛想打車去江中市的一個小賓館時。
劉楓看到B25314車牌號的計程車里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貴族黑的西裝,鋥光瓦亮的皮鞋,以及髮蠟打理井井有條的頭髮。
那人正是飛機上遇到的體面男人,劉楓輕輕一笑,並沒有將他逮捕歸案的打算,又不是聖人,憑什麼當好人。
可劉楓沒想到,那輛計程車停在自己身邊,體面男人打開車門沖劉楓招了招手。
「劉楓!」
熟悉的姓名進入耳中,劉楓愣了半晌,望着眼前興奮的男子,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草!」體面男子發出與穿着不符的粗鄙之語。
「我是孜然啊!」
孜然?我還烤串呢,劉楓心中吐槽。
等……自然??
張自然??
「你是…自然?」劉楓試探問道。
「想什麼呢,我就是自然…」他說完,劉楓就下車了。
張自然大概是劉楓十六歲時認識的朋友。
他本是聖醫堂的弟子,後來犯了錯誤,被趕下山門,終生禁止在回山門。
張自然和劉楓的關係不錯,由於太久沒見面了,劉楓都忘記張自然長啥樣子了,況且這小子變化實在太大了。
印象中,張自然是個邋遢且十分二貨的人,若不是那件事牽扯太大,劉楓很樂意和張自然混在一塊兒。
計程車里,張自然對司機說了一個卡牌會所的地名,也可以稱為桌游俱樂部。
「沒想到,還能在見你。」張自然有些感傷道。
「說的好像我死了是的。」劉楓吐槽。
「張自然你在搞什麼名堂?那個女的說你偷了她的地契?什麼鬼?」
劉楓不客氣的問道:「而且,你他娘在飛機上和那女的做了什麼?鬼鬼祟祟,神神秘秘,不安好心!」
「別提了。」張自然灑脫的揮手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他說的痛不欲生,好像經歷了十分痛苦的事情,分明舒舒服服的和少婦玩愉快的遊戲呢。
「正是介紹下我自己。」
「我現在是一名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劉楓遲疑:「就你?」
「瞧不起我?」張自然吐槽道:「聽說你都成了聖醫堂掌門啊,胡爺同意了?」
「胡爺早掛了。」劉楓雙手扶著腦袋靠在座墊上。
「啊,果然…」張自然遺憾道。
劉楓想起,胡爺,胡西進,是張自然的師傅,聽到師傅去世的消息,張自然不好受也正常。
這個胡爺不是什麼好東西,屬於又古板,脾氣臭,喜歡在聖醫堂中說閑話的人,劉楓不喜歡他,因為在劉楓被推舉為掌門前,胡爺就處處說劉楓壞話。
說白了,他想當掌門,又沒那個能力,只能說幾句酸言酸語,希望能讓劉楓也不好過。
前年的時候,下山行醫聽說是幫人診斷出了問題,把人治成了終生殘疾,跑路時掉河裏淹死了,現在屍骨都找不到,他的事在聖醫堂中也讓人唏噓不已。
診斷出錯那是敗壞聖醫堂的名聲,好在各個弟子下山時,都不允許以聖醫堂的名號行醫。
胡爺為人再怎麼差勁,畢竟是張自然的師傅,聽到師傅死了,能不惋惜嗎。
「劉楓,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先道個歉。」
「沒事。」劉楓回到:「很久了,早就忘了,話說,你想不想回去看看,我似乎有權利解除你上山的禁令?」
「不,不用了。」張自然搖頭道:「山上也沒什麼可惦記的,胡爺掛了,我也不知道該去看誰了,而且我也沒臉上山。」他悲嘆一聲,很快,桌游俱樂部到了。
張自然在山上犯的事很嚴重。
聖醫堂明令禁止,因為這傢伙為了救自己得了絕症的女朋友,試圖重新研究,一百年前那打算突破人體極限的進化藥物。
由於材料都被封鎖了,他就靠關係偷偷進入,結果他的水平並不足以研究出進化藥物,反倒是加了太多的硫磺,硝石和幾種破壞力驚人的藥物,炸了大半個研究室。
掌門人一怒之下,將張自然驅逐下山,並不許在進入聖醫堂,而張自然的女朋友也因為脫離聖醫堂的持續救治,不久就離世了。
那天的大火與爆炸,劉楓就在附近,他差點被卷在火光中燒死,後來僥倖才成功脫險的。
所以,張自然對劉楓的遭遇才會惋惜自責。
劉楓一句沒事將往事推的差不多。
往事如煙,若事事斤斤計較,就沒有時間來享受大好年華。
桌游俱樂部內,傳來年輕男女們的歡笑聲,他們都有共同的愛好齊聚一堂,用手中的紙牌和策略運營,獲得戰勝敵人的快感。
劉楓和張自然走進寬敞的大堂,裏面有好幾張長桌,大約四五十人在裏面玩「萬智牌,遊戲王,還有推演類的軍旗,龍與地下城之類的卡牌遊戲。」
「要不要來一盤狼人殺?」張自然邀請道。
劉楓對狼人殺有所耳聞,卻沒玩過,似乎就是狼吃人,人找狼的遊戲。
「還是算了,賞金獵人一職好過嗎?」劉楓問道。
「做一單能吃一年。」張自然答道。
「這麼吃香,比我做醫生好多了。」他想到剛剛才賺的一千萬,有點心虛。
「劉楓,以你的能力,加入我們絕對能賺很多錢。」
「算了。」劉楓揮手拒絕,他捏了捏袖子道:「我對錢沒有興趣。」
「得了吧,沒有興趣,哈哈哈。」張自然笑道:「有了錢,起碼得了怪病不至於無法治療。」
「我自己能治。」
「好吧,錢是很重要的,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實在太重要。」張自然苦澀道。
「你知道我為誰辦事嗎?」
「賞金獵人不是有個啥榜單,你不是靠揭榜掙錢?」
「不!」張自然坐在小紅桌旁的旋轉椅上。
「低級賞金獵人才會靠揭榜單賺錢,像我這種的高級,一般為幕僚們工作。」
「幕僚,那可了不得了。」
幕僚可是一個城市,或者一個國家中最重要的謀士,他們有的人掌握權利,有的人掌握財富,甚至有的大幕僚控制了國家的經濟政治命脈,簡單來說,幕僚都是重要的人。
不過,幕僚可以是貴族,也可以是出生貧賤之人,幕僚只看能力,就像古代戰爭時期的客卿一樣。
「是啊,工作也不累,專門做蠢人生意。」張自然替劉楓倒了一杯香芹酒。
聽說是新品種,喝的劉楓腦袋發暈。
「那個女的也是生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