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金蟬脫殼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金蟬脫殼

第二天早上,雲思禮被東方家的人捉拿歸案,劉楓親眼看到雲思禮一臉狼狽的被兩個身材健壯之人,提進了大門裏。

雲思禮並不認識劉楓,所以他不知道,真正害了他的正是眼前看着純良的青年。

劉楓則細細打量著雲思禮,這個人長著很長的眉眼,如同狡狐一般,擁有各種各樣的心思,即使被抓捕歸案,他也沒流露出太多的驚悚。

雲思禮被關進了監獄里,擇日再審,看他那副樣子,劉楓在想他是不是有金蟬脫殼的辦法?或者有內應?不管怎樣,劉楓都會將他的打算按死在搖籃之中。

正巧,劉楓等會兒要住進監獄的,明日將展開關於殺人案的審判,為了做做樣子,住會監獄委屈自己,是必要的。

昨晚從陳力屍體取出的殘渣樣本劉楓測驗過,運氣很好,他找出李司明毒素的奧秘所在。

殘渣樣本中蘊含着一種名為「雌罌」的藥物。

雌罌是罌粟基因突變產生的新品種,其興奮作用比罌粟要強大百倍,這也就代表,陳力是吃下強力興奮劑的,正巧劉楓給他餵食的藥物里有微量興奮劑的含量,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陳力因為劉楓的葯成為引子而死掉的。

李司明卻是玩陰謀詭計的高手,使出這一招,劉楓真就沒了推脫的餘地,陳力的死亡多多少少與他有關。

想要脫困,劉楓只能指望東方子越不要食言了。

回到監獄中時,發現二狗將他的監牢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劉楓入住后,誇他懂事,隨意問了鳳羚的事後,他才放心的住下來。

「對了,雲思禮被關哪去了?」

他剛在附近的監獄都沒見到雲思禮。

「雲思禮?剛抓到的那個雲家殺人犯嗎?」

「是啊。」

「被關到一個小單間了,聽說是為了安全起見?」

「單間?」劉楓不解了,關單間確定不是搞區別對待嗎?應該和劉楓關在一塊兒才叫合理。

「他在哪兒?」

「單間不歸我管。」二狗撓頭道。

原來除了監牢之外,還有單間關人的區別,單間內住的都是重犯和有特殊背景的人,雲思禮的背景也算特殊,所以被關了進去。

「帶我去看看。」劉楓這話剛說完時,來了一個討人厭的傢伙。

李司明帶着他的助手,又一次幸災樂禍的走來了。

「劉楓,看起來你過的還不錯嘛。」

劉楓笑道:「你也不錯啊,氣色都養好了,和神經病打交道還適應吧。」

「當然適應。」李司明冷笑道:「我可不會害死人,你可是罪人,沒有解釋的餘地。」

「哦。」劉楓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明天見吧,希望你不會被處死。」

他明明希望劉楓被害死,卻一隻在那兒陰陽怪氣,李司明想做的事也很奇怪,明明帶人正面和劉楓剛就行了,卻偏偏要弄陰險的手段。

劉楓是有想踩死他的衝動。

「哈哈哈哈!」李司明將他攜帶的果籃放在地上,他帶的水果是「梨子」通「離」的意思,送個水果都不懷好意的,劉楓哪敢吃他送的東西。

二狗將劉楓帶到單間的位置,單間的條件並不比監牢好,甚至更差,屋子裏全是稻草,且一人一間徹底隔開,還用鐵鏈子綁着手腳,理論上是逃不掉的。

雲思禮坐在稻草上神色自若,連髮型都沒凌亂。

劉楓敲了下單間的門,雲思禮隨之站了起來,他見劉楓的表情略顯古怪。

「就你一個來的?」

他這話說出口時,劉楓腦袋浮出大大的問號,明明兩人一次沒見過,難道,雲思禮見過劉楓。

「另一個人呢?」雲思禮問道,表情露出不悅。

另一個人?是指雲成瀚嗎?劉楓思索后答道。

「他三天後會來。」三天後是雲思禮的審判日,會來沒毛病。

「呵呵,還廢話什麼呢?趕緊給我解開鎖鏈,本少被纏的難受死了!」雲思禮不滿道,他晃着身體,手腳上的鐐銬咔咔作響。

「鎖鏈?」劉楓訝異道,這個雲思禮是失心瘋還是腦殼壞了,指望他來解鎖鏈。

「為什麼要給你解?」劉楓問道。

「嗯?」雲思禮眯眼望着劉楓道「你是誰?」

「我?殺人犯啊!」

雲思禮被劉楓的無禮之言激怒了:「你他媽在說什麼鬼話!」

劉楓的眼神陰沉,他笑道:「整死你的鬼話!」

「整死我?」雲思禮哈哈大笑着:「小子你不夠格!」

雲思禮坐在稻草上陰森道:「等我出去了。第一個整的就是你!別太猖狂!」

「還想出去呢,東方家的法律會判你死刑的!」

劉楓這話說完讓雲思禮捧腹大笑:「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搓着手指道。

「錢!本少有用不完的錢!我能買通東方家的執法人員!你行嗎?你有這個本事嗎?」

「是啊,我沒有。」劉楓抓着鐵欄桿道:「我可以舉報你啊,舉報你賄賂執法人員,舉報你想要從執法嚴苛的東方家逃出去。」

「去啊!快去?」雲思禮一點也不慌「求你去舉報!」雲思禮盤腿坐着,嘴角獰笑道「你死定了!」

劉楓聽完懶得和雲思禮廢話了,他已經猜出雲思禮會用金蟬脫殼的方法逃出升天了。

大致是找一個替代者來代替他受懲罰,參加馮子昂受罰。

而替代者還得和雲思禮長的很像才能騙過所有人,先買通東方家的人,在用金蟬脫殼的方法,即使劉楓去找專門的執法人士,對雲思禮也沒絲毫影響,因為無論何時,他都被關在牢子裏從未走動,又拿什麼來舉報他呢?

雲思禮是個陰險的人,哪怕被抓了,也準備好了後路。

日後的安排就算在雲家不能拋頭露面,被雲家雪藏,他隨便去外國整個容。在回來,以另一個身份掌控雲家也是可以的,而雲成瀚將再次被打壓。

這是富人,聰明人才能玩的把戲。

整個雲家都在想辦法包庇雲思禮,他作為雲家長子實在享受了太多的優待。

劉楓猜對了,金蟬脫殼確實是雲思禮想使用的辦法。

他是個陰險又高傲的人,對於窮鬼向來是瞧不起的。

而劉楓這樣看上去很刁絲的人,自然被精於算計又高傲的雲思禮瞧不起,他連理都不想理劉楓。

這也是他犯的最大錯誤,雲思禮對情報的掌握並不全面,他一直認為錄像視頻的泄露是雲成瀚在搞他,所以他心裏很最恨的是雲成瀚,也一直想着搞死雲成瀚。

成功脫逃之後,他第一個目標就是對付雲成瀚。

可是,警察廳的內鬼向他彙報的對象有兩人。

一個是劉楓一個是雲成瀚,而他對劉楓視而不見,甚至認為劉楓是小角色,卻將自己弟弟當成最大的敵人。

劉楓要是知道雲思禮無知的想法一定會樂開花。

他還是不夠謹慎,不夠嚴謹。

劉楓要舉辦雲思禮很簡單,只需要一部手機和暗中監視就夠了,還是靠錄像來揭發雲思禮。

如此光榮偉大的任務,自然不會由劉楓親自去做,二狗完全能勝任嘛。

他在二狗溫暖的小窩裏和鳳羚坐在一塊兒。

「小鳳羚,別來無恙啊」劉楓套著近乎。

鳳羚都不帶搭理的,雖然氣氛尷尬,卻還是熬到了黃昏。

黃昏左右,有兩個東方家在教育營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帶着一位套著頭套的男人朝單間走,有人問起,他們會說是不守規矩的人,需要在教育。

他們順利來到了雲思禮的單間,雲思禮見之興奮道。

「兩位哥是來?」

在教育營的人將雲思禮的單間門打開,給他解掉鐐銬后,將他們帶的人拷上了,頭套掀開,正是和雲思禮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雲思禮拍著模仿者的肩膀道:「放心!你為我而死,我會記得你,你老母重病,兒子又要吃飯,你又網賭欠了一百多萬,只要替我上了法庭,所有的債務我都承擔。」

「是……是,雲少爺。」一模一樣的男人顫顫巍巍道。

「放心,我會儘可能找人幫你打官司的,運氣差才是死刑,運氣好頂多判個三十年,記住!」雲思禮眯起了雙眼:「要是敢泄露秘密,知道什麼後果吧?」

「知……知道。」模仿者腿抖道。

雲思禮最擅長玩威脅人父母家人的把戲,有效是挺有效,太不人道了,雲思禮妥妥一個不擇手段的功利主義者。

「雲少爺,快跟我們走,被發現就糟了。」在教育營的人催促道。

雲思禮被戴上頭套后,隨着在教育營的人離開了此地。

深綠的草叢中,二狗的腦袋緩緩探了出來,他輕聲道。

「劉兄弟真是神了,料事如神當代諸葛啊!雲思禮真的金蟬脫殼了!」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二狗將手機錄像交給劉楓,劉楓見之呵呵一笑。

「雲思禮,這下你無處可逃了吧!」

「走!咱們去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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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指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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