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保安和流氓
「老闆,來十份生蚝。」
「大腰子也來五串!要山羊的,別拿豬腰子唬我!」
「老公,人家要吃羊肉串嘛。」
「……」
燒烤攤前馬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在酒吧街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都舉着手裏的錢來吃燒烤。就連楚若水也拿了兩串年糕遞給林大寶:「少放點調料,不要辣椒。」
胖老闆也擠進人群,把幾串燒烤遞給林大寶:「兄弟,再來幾串。」
林大寶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真把我當烤串的了?」
看到燒烤攤生意爆棚,胖老闆開心得直流口水。他呵呵賠笑道:「兄弟你手藝好,幫幫忙嘛。我給你免一個月的單!」
林大寶眼睛一亮:「可以帶朋友來嗎?」
胖老闆胸脯拍得「砰砰」直響,滿口保證:「儘管帶!帶一百個朋友都沒事。」
楚若水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嗆了一口,滿臉不可思議。
林大寶得意洋洋笑了起來:「行!咱們說好了,可別反悔。你再搬個烤爐過來,我同時烤。」
胖老闆依言搬來烤爐,給林大寶打起了下手。這傢伙還會偷師,燒烤天賦也不錯。幾輪以後,烤出來的滋味比以前高出不少。
胖老闆手舞足蹈:「呵呵,其實也不難嘛。」
「你自己烤,我休息一會兒。」
林大寶剛在椅子上坐了沒一會兒,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家酒吧門口傳來喧鬧聲。在這邊吃燒烤的人,紛紛也圍了上去。
「走,看看去。」
林大寶最喜歡看熱鬧,馬上拎了幾支烤串,邊吃邊圍了上去。
來到近前一看,原來是兩個男人發生了爭執。其中一個男的二十來歲,穿着一身價格不菲的名牌,一看就是不差錢的富二代。
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安站在他對面,凶神惡煞看着他。這保安滿身酒氣,指着衣服上的污漬,沖他吼道:「把我衣服弄破了,就想一走了之?」
會混酒吧街的富二代顯然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當下便鄙夷道:「你衣服破了,關我屁事!」
「呵呵,當我們好欺負?」
保安冷笑一聲,朝着酒吧裏面喊道:「兄弟們出來,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
他聲音剛落下,馬上就一群保安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他們或光着膀子,或滿胳膊都是紋身,脖子還掛着大粗金鏈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些人手裏拎着啤酒瓶子,渾身酒氣熏天。
為首的是一個手裏拎着扳手的光頭。大冬天他還光着膀子,身上左青龍右白虎,老狼在中間。他醉醺醺來到人群中間,滿口東北口音:「哪個鱉孫欺負老子兄弟,是不是活膩了?」
那保安連忙迎了上去,告狀道:「就是這小子!他把我衣服弄破了,現在就想跑。」
「有這麼便宜的事?」
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富二代,猙獰笑道:「哥幾個,**丫的!」
這些保安馬上烏壓壓朝他沖了過來。
這富二代見到這麼多人衝上來,馬上就服軟了。他連忙朝那個光頭擺擺手,賠笑道:「這位老大,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過你兄弟的衣服真不是我弄破的。你看衣服上那破洞,明顯有段日子了。」
光頭眼睛一瞪,罵罵咧咧道:「gan你娘,癟犢子你丫是說我兄弟訛你?」
富二代一愣,只能滿臉賠笑:「誤會誤會。這樣吧,這位兄弟的衣服我賠。」
說着,富二代從錢包里拿出兩百塊錢遞給他。
那保安一看,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兩百塊?打發叫花子呢?」
「我的錯我的錯。」
富二代一咬牙,又掏出三百。一共五百塊錢,送到那保安面前。
保安還是沒接,譏諷看着他:「不夠。」
富二代皺起了眉頭,問道:「那你要多少?」
保安伸出一個手指頭搖了搖:「起碼一萬!」
「這件破衣服要一萬塊?」
這個富二代不禁喊了出來。這保安身上穿的是一件髒兮兮皺巴巴的保安制服,看着也有些年頭。這種衣服,批發市場上的價格不會超過二十塊。掏上一萬塊錢,都可以買他一輩子的衣服了。
富二代冷笑起來:「真的我是SB?既然這五百塊錢不要,那就一分錢都別要!有種現在打死我,要不然我叫人來弄死你們。」
「吆,挺橫啊。」
光頭走到富二代面前打量了一番,突然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富二代腳底不穩,馬上摔倒在台階上。
光頭在這富二代面前蹲下,洋洋得意叫囂:「去叫人啊。老子是余龍王手下的人,我看誰敢管!」
富二代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我……我報警!」
「不怕告訴你。晚上十點以後,這酒吧街我們說了算。你儘管去報警,警察敢來我跟你姓!」
說着,幾個保安衝上去,對着富二代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時,一個老闆模樣的人從酒吧里沖了出來。他連忙拉住這些保安,顫聲道:「你們幹什麼啊你們。我說了多少次了,別在酒吧打人啊。」
光頭招呼大家停下手,呵呵笑道:「張總,這小子在你酒吧里搗亂,我們幫你教訓他呢。」
「韓少!怎麼是你啊韓少!」
張總上前扶起那富二代,滿臉抱歉:「韓少,真是對不起啊。我一時沒注意,怎麼變成這樣了?」
韓少推開張總,指着他鼻子罵道:「老子在你酒吧里花了幾十萬了,你他媽的就這麼招呼我?」
「韓少,這些保安不是我的人啊。」
張總臉色十分難看,對富二代韓少連聲道歉:「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下次?下次老子來你酒吧才有鬼!」
韓少惡狠狠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張總站在人群中嘆了口氣,旋即轉身對那光頭懇切道:「祝老大,我雇你們當保安,是讓你們看場子的,不是讓你們打人的。」
「呵呵,知道了。」
光頭祝老大呵呵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道:「張總,今天我們兄弟受了委屈,你是不是該給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