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是誰突破？
這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散落開去，竟是令那濃郁的霧氣都微微一震，不斷消散。
莫辰目光一掃，站在那山腰處，看向那蜿蜒而去的山脈。
他忽然笑了。
「沒想到他們能在時空通道關閉之前完成突破，不知道突破的是誰？」
「尊上，依老夫看，應該是那叫做『程天武"的突破。」斜月道人低沉開口。
「哦？你怎麼這麼確定？」莫辰忽然來了興趣。
「因為那叫做『外公"的人，身上的修為不如叫做『程天武"的，想必他僅僅幾日的修鍊，斷然無法到達築基中期。」斜月道人一字一句回答。
聽到斜月道人的話，莫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斜月，你可知道『外公"二字，是什麼意思？」莫辰皺眉問道。
斜月道人一愣，他沒想到莫辰問的問題會這麼刁鑽。
「尊上，難道『外公"二字，在您家鄉指的是天才？」斜月道人謹慎開口，他本以為此人姓外名公，但現在聽莫辰的語氣，好像不是這樣。
莫辰嘆了一口氣，也算是難為斜月道人了。
畢竟魔域之中稱呼外公，沒有特定的稱號。
若是「外公」的修為強大，便稱呼為「祖上」或者是「父祖」之類的代稱。
弱小的「外公」則被稱為「母父」或者是「姥父」之類奇奇怪怪的代稱。
而這個稱號也會隨着魔域域界的不同而不同，與地球根本不一樣。
所以「外公」這個詞，斜月道人的確是第一次遇到。
「他是我娘親的生父，在我們這裏，我應該叫『外公"」莫辰苦笑着開口，算是給斜月道人科普了一番。
「什麼？那人是尊上的姥父？」斜月道人大吃一驚。
他跟着莫辰數千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說莫辰有親人，還是「姥父」一類的親人。
「你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莫辰啞然一笑，「跟我來吧，我們去看看他們兩個。」
莫辰腳步輕點，身影陡然掠去。
自從吸收了寒冰精華之後，他的身法比之前更加輕盈了。
另一邊的山洞口，程天武緩緩走出。
洞口那濃郁的霧氣，也已經消散開來，幾乎能看見山腰處秀美的風景了。
「凌老弟，沒想到你居然能比我快一步，不知道尊者見到了，會有什麼想法。」
程天武陡然回頭，朝着山洞開口道。
「托程兄的福，我才能完成這一次突破，哈哈。」凌天滿面春風，他身上的氣息，比之前強了不少。
程天武有些幽怨，嘆了一口氣道：「別了，你應該感謝的是尊者，這一次我們兩個都托他的福。」
程天武身上的氣息雖然也增加些許，但距離入道中期，始終還差不少。
但他估摸著，經過這一次的修行，回去再潛修一段日子，應該也能突破。
「外公。」莫辰的身影從樹林間飛掠而來，落在兩人眼前。
斜月道人則是緊跟其後，落在了莫辰身後斜對角兩步距離處。
「莫辰，你猜猜外公現在什麼修為了？」凌天哈哈大笑，顯然是很開心。
「外公可是入道中期了？」莫辰隨之一笑，「以外公的天分，這的確是情理之中的事。」
莫辰心裏清楚，凌天當年被叫做華夏第一天才，這個稱呼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有底氣的。
如今莫家下的毒一解，又經過莫辰專門的經脈洗鍊，凌天的修行速度至少要比程天武倍。
他能夠後起追上程天武，自然在莫辰的意料範圍內。
「哈哈，現在如果那趙家太上長老再來，外公也能一拳給他打回去！」凌天大笑。
「外公，那到時候我分一個給你，怎麼樣？」莫辰揶揄道。
「你別當真，外公就說着玩。」凌天啞然失笑。
「沒關係，等我回了臨安城，就給外公鍛造一把本命法器，有了那東西，外公打一個外府護法，應該也不會有問題。」莫辰輕輕一笑。
他打造出來的本命法器，有魔域的契約符文，可是要比其他鍛造師打造出來的強出好幾倍。
「莫辰，你別開玩笑了，你背後那個鍛造師肯願意給你打，他不一定願意給我打！本命法器，我是不想了。」凌天苦笑一聲。
他之前在臨安碼頭見過莫辰使用過本命法器，但那東西後來被莫辰丟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凌天自己很清楚，他當時可是心疼的要死......
「外公，我說會替你打，就是會替你打。而且不是別人操刀，我親自操刀！」莫辰緩緩開口。
凌天一愣，打量了莫辰一眼，搖頭道：「算了吧，你這小子把時間都花在修鍊上了，能打出什麼好東西！要是你背後那人出手，我倒是能考慮一下。」
聽到這話，程天武和斜月道人兩個臉色一變。
若凌天不是莫辰的外公，他們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凌老弟，這是尊者給我打造的，你看看？」程天武從自己背後抽出一把匕首，放在凌天面前。
凌天一怔，皺眉道：「莫辰騙你的吧，他才二十歲，怎麼可能有這種精巧的打造技術。」
「你看這裏。」程天武沒有爭辯，而是一指匕首底端。
那裏，刻了一個小小的「莫」字。
跟當初的凝氣丹，如出一轍。
凌天：「......」
「外公，我說過給你打，就會給你打！但材料你可能要自己湊了，我這裏星辰鐵有點不夠。」莫辰笑着開口。
凌天抬起頭來，凝視了莫辰一眼。
「這真的是你打造的？」
「嗯。」
凌天沉默了。
他這個外孫，好像比他看起來還要厲害得多！
程天武這個時候笑着開口道：「話說那高國恩被打成了重傷，估計一年半載沒辦法就職溫海這裏的外府護法，這個位置剛好由凌老弟擔任！」
「算了吧，那高國恩不是省油的燈，區區一趟遺跡之旅，就能招呼三個入道境跟隨，我可沒這個人脈！」凌天苦笑着搖頭，「我更喜歡窩在臨安城，守着臨安城！」
凌天昏黃的老眼之中，露出一抹安然。
吾心安處，便是吾鄉。
這一點，莫辰跟凌天很像，兩人果然是有血脈流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