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慕容婉兒的懷疑
莫辰看着樓下大廳里不斷涌動的人群，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若真是刺殺他的殺手，絕對不會笨到觸發莫家的警報。
「希望不要再生事端。」莫辰打了個哈欠，轉身從窗邊離去。
但僅僅是掃過一眼，莫辰的腳步驟然停下，目光落在窗戶外的管道上。
那裏，正有一個黑影，緩緩而上。
它敲了敲窗戶。
「羽凡，是我。」慕容婉兒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你怎麼來了？」莫辰陡然一怔，他還真沒想過，慕容婉兒會從這個地方出現。
窗戶一開，冬日的寒風吹了進來，乾冷又冰寒。
莫辰的臉色有些古怪，他驟然問道：「他們說闖進這裏的人，是你？
慕容婉兒靠着牆大口大口喘息著，莫辰這才發現，慕容婉兒穿了一身黑色風衣，頭髮紮起，不同之前的溫婉大方，反而顯得有些幹練。
「莫家的守衛力量真的太過分了，竟然每個地方都裝了監控和警報。差點就讓那個阿姨抓住了。」慕容婉兒壓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莫辰知道，她說的是雪姨。
「你幹嘛不走大門？」莫辰臉色愈發古怪，這慕容婉兒難道是有特殊的癖好？
專門喜歡飛檐走壁？
如果真是這樣，他的確應該斟酌斟酌，要不要把慕容婉兒介紹給莫羽凡了。
「你想哪裏去了！」慕容婉兒一眼就看穿了莫辰的想法，她沒好氣道：「還不是雪琪姐！我今天說想要再見見你，她死活不讓。」
「我不是沒辦法嘛！你明天就要回臨安了，我要是都沒跟你當面說再見，我肯定後悔的。」
聽到慕容婉兒的話，莫辰頓時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他讓莫雪琪拒絕一切來客，畢竟他在京城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他想好好過一個晚上。
可沒想到，這個慕容婉兒竟然如此極端，直接飛檐走壁，從外頭溜了進來。
「你來給我送行？現在可是晚上。」莫辰不禁有些頭疼，要是被慕容家知道他們家的小姐偷偷跑出來到這裏，怕是要找莫羽凡的麻煩。
現在有趙家和楚家虎視眈眈，再加個慕容家，怕是到時候莫羽凡回到京城會被生吞活剝。
「怎麼，你今天對我做了這麼多事，就想這麼溜回臨安了？」慕容婉兒輕輕坐在莫辰的床上，平復了自己心情之後，緩緩開口問道。
與此同時，一絲香氣，在整個房間里瀰漫開來。
「我好像沒有對你做什麼吧？」莫辰輕咳了一聲，慕容婉兒這句話要是被旁人聽到，定然會被人誤會。
「胡說！你今天在煙雨小館，明明......」慕容婉兒俏臉一紅，話說到一半，聲音就小了下去。
「咳咳，那是保護你，你不要誤會了。」莫辰輕咳一聲，這感覺又是要脫離劇本的節奏！
「好了，不逗你了。我這一次來是想來讓你給我攤牌。」慕容婉兒收起臉上的笑意，目光凝視着莫辰，緩緩說道：「你不是莫羽凡，對嗎？」
此話一出，房間里一片寂靜。
莫辰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婉兒，你說什麼呢。」莫辰笑了。
慕容婉兒慢慢起身，目光掃過莫辰的臉，凝視了幾秒之後，說道：「你我第一次見面之前，我姐姐就說過，莫家的莫羽凡，是一個胸無大志，並且只有勁氣武者實力的青年。就算這一次是莫雪琪的邀請，她也想讓我自己掂量掂量，不要被帶偏了。」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是雪琪姐的宴會，趙燃會出現的原因。」慕容婉兒目光一轉，摸了摸莫辰的床鋪，淡淡道：「而我在去年的宴會上，見過一次莫羽凡。當時的莫羽凡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混跡在宴會裏，顯得格格不入，就算是穿着西服，他身上的氣質也不足以支撐他的樣貌。」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的確跟我姐姐說的那樣，胸無大志，甚至沒有上進心。」
「但你不同！」慕容婉兒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不僅僅是你的談吐，還是你的行為作風，都極為成熟老練，與莫羽凡有天差地別！」
「雪琪姐的那一次聚會，我本以為你會忍辱到底，沒想到你竟然起身反抗，還真的打了趙燃的臉。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莫羽凡不像是莫羽凡了。」
慕容婉兒平靜開口，但她清澈的眸子裏，卻是倒映着莫辰此刻的相貌。
那是莫羽凡，也是莫辰。
「你覺得可能嗎？」莫辰聽完慕容婉兒的陳述之後，不動聲色地笑了，「這一次莫家的試煉，想必你也是從頭到尾看到了底。我若不是莫羽凡，是不會有如此高的血脈契合度的。」
慕容婉兒深深地凝視這莫辰，她想從莫辰說話的神態里捕捉到什麼，但很可惜，莫辰的反應平淡至極。
她皺眉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將血脈契合度完美複製，但我知道，一個人若是想要在一年裏性情大變並且擁有超凡實力，是絕無可能的。」
「我查過資料，莫羽凡考上了江南財經大學，去了臨安城！而這一次回來之後，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越了以往。」
「現在八大家族都知道，莫羽凡是莫家新晉天才之一，僅時間，做到了普通人到宗師的轉變！」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容婉兒的聲音，擲地有聲。
莫辰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他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背後調查地這麼清楚。
果然，八大世家的後裔，每一個都不能小覷。
「但這就是事實，不是嗎？」莫辰緩緩笑道，眼眸之中的平靜，彷彿亘古不變。
「莫羽凡去了臨安城，那裏可是一個藏龍卧虎的地方。」慕容婉兒深吸一口氣，「而巧得很，當年莫家內亂，莫家四子莫無問也是在那。現在在華夏傳的沸沸揚揚的莫尊者，也是出自臨安！」
「我原來是不會想到這一點的，但今天上午你竟然拿出了一塊護龍玉佩，這讓我更加堅信了我的推測。」
慕容婉兒眼眸之中，精芒一閃，她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莫尊者，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