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0 站崗放哨
黃德勝眨眨眼睛,回味着金鋒的話,忽然間眼睛一亮,低聲說道:「埋了?」
這句話遭到的是金鋒的白眼。
「我是生意人。」
「活的可比死的值錢。」
黃德勝愣了愣,詳細的問起了金鋒很多細節問題來。
金鋒對黃德勝說了當時的情況,隱去了羅恩幾個人去帝都山的真實目的。
「你還真是個生意人。一點土藥方子就換了那麼多東西。」
「好好收著這把刀。這把刀的主人在國際傭兵里可是大名鼎鼎。」
金鋒起身淡淡說道:「送你。」
甩手將匕首射了過去,速度比起剛才黃德勝射自己起來更快。
黃德勝可不敢像金鋒那樣玩高難度作死的動作,順着匕首的去勢,等到匕首飛過自己的身後,這才大手一抓,將匕首抓住。
聽見金鋒說送的字,黃德勝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跟着冷笑兩聲。
「別裝,知道你喜歡。」
金鋒冷冷丟在這句話,當先走了。
當營地里的人見到金鋒抱着兩頭小貓咪回來也是相當驚訝。不過當認出來這竟然是一對小老虎以後,紛紛圍上來看個究竟。
「好乖哦。」
一向高冷高傲的王曉歆此刻早已化身萌妹紙不由分說從金鋒手裏搶過一隻貓咪來,緊緊的抱着懷裏,愛不釋手的摸著,毫無顧忌的親著。
「剛吃了蛇肉。有細菌。」
金鋒的話讓王曉歆變了顏色,偏著臻首幽怨恨恨的看着金鋒,嬌嗔說道:「討厭。不準說。」
一瞬間小女兒的真情流露,冷艷如冰山的大小姐這一聲討厭讓王家的所有人心都醉了。
金鋒眼神輕動,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兩隻小貓咪從即刻起就成為了王曉歆的專屬寵物,直到金鋒從她手裏把雙王搶走。
打獵的隊伍回來,帶着野雞野兔還有十幾隻雀鳥。
火,燒得旺旺,映紅每個人的臉龐。
誘人噴香的燒烤的味道,滾燙的油不住的滴落濺在柴塊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大快朵頤最天然的美味,再喝上一口鮮美的河魚湯,嘴裏發出滿足的嘆息。
金鋒背着眾人,帶着雙王在另外一個地方。
手裏拿着半條野兔,割開自己的食指,滴出血來混著野兔肉一塊一塊的喂著雙方,嘴裏念念有詞。
失去母親的雙王貪婪的吃完了血淋淋的兔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雙王的眼睛跟金鋒的狼顧之眼對視,慢慢的向金鋒跪了下來。
金鋒這才把雙王抱在懷裏,輕輕細語。
「你最大,叫太初。」
「你老二,就叫太易。」
「好好的乖。別跟那隻笨鳥一樣,就知道吃。」
話剛說完,太易喵叫了一聲,舔著金鋒的手,搖搖尾巴。
金鋒愣了愣,很是無奈的將野兔骨頭塞給太易,看看兩隻小老虎咬着骨頭的呼呼聲響,金鋒垂下了眼皮,輕輕嘆息。
「又是兩個吃貨。」
王曉歆抱了雙王還親了他們倆,結果昨晚上就皮膚過敏,癢得受不了,最後沒法子悄悄找到了金鋒。
當所有人見到大小姐跟金鋒一前一後走向老林子深處的時候,互相看看,露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色。
王家的護衛們眼鏡都跌碎了一地。
草龜仔獃獃的看着兩個人消失的背影,心裏掀起的驚濤駭浪足以將前天晚上的泥石流打成粉末。
大小姐……
竟然喜歡男人了!?
我的天老爺啊。
一男一女到了河邊,金鋒輕輕說了一句:「你洗吧。」
說完這話,金鋒轉過了身去。
王曉歆猶猶豫豫,神色扭捏,極不願意卻身上又癢得受不了,一塊塊紅紅大大的疙瘩怎麼摳都無濟於事,反而越摳越癢。
「你保證,你不偷看。」
到了這份上,王曉歆依然堅守着自己的高冷和尊貴,兩隻小腿不停的搓著。
「不信任我,你可以叫草龜仔來。」
金鋒冷冷的回應王曉歆。
王曉歆咬着唇,努力的不讓自己叫出聲,蹙眉冷視金鋒背影,沒好氣的叫道:「那還不如殺了我。」
金鋒靜靜說道:「叫黃德勝也行。」
「不行!」
「絕對不可以。」
王曉歆高聲叫道,身上的疙瘩越來越多,就跟無數螞蟻在撕咬啃噬,禁不住呻吟出聲。
「我是他上級,怎麼可以……」
「那你就脫。」
金鋒冰冷冷漠的語調讓王曉歆又羞又惱,又恨又氣,緊緊的咬着貝齒,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抖抖索索的解開的自己野戰服,慢慢的下到小河裏。
原始森林的山泉非常的扎人,就算是在這最熱的酷暑天氣。
冰冷的山泉水刺激王曉歆的肌體,身上的麻癢漸漸的消退。
一邊承受冰涼河水的侵蝕,一邊又還得抓撓自己的肌膚,心痛的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疙瘩,王曉歆一時間徑自難過的流下了眼淚。
自己的換洗衣服早就遺落在那場泥石流當中,只剩下洗漱用具還在。
那身野戰服自己三天都沒換過了,聞着都嫌臟。
從小河裏站起來,悄悄的回頭看了看金鋒。月光下的神眼金好好的老實坐着抽著煙。
王曉歆咬着自己的唇,彎著腰一手捂住自己,慢慢的上岸去拿沐浴液。
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事。
越是害怕被神眼金看見越是……
拿到沐浴液的瞬間,王曉歆輕輕吁出一口氣,轉過身來慢慢的再次返回河裏。
手上太癢,沐浴液掉在了地上,王曉歆伸手去撿,腳下不知道怎麼的就滑了……
「噯噯噯,啊啊啊……」
「噗通!」
一聲悶響,王曉歆整個人完全掉進了水裏。
小河的水並不大,也不湍急,但王曉歆卻是倒下去就碰到一塊石頭,噗嗤噗嗤的喝了幾口冰冷的山泉,山泉水進入了氣管,一口氣換不過來,當即翻起了白眼。
九十來斤的嬌軀順着水流就要往下沖走。
金鋒回頭過來,扔掉煙蒂,疾步沖了過去,剎那間也是愣住了。
來不及多想,跳下河裏,趕上前一把拖住王曉歆的腳踝再進一步,一把摟住王曉歆的纖腰抱着上岸。
脫掉衣服鋪在岩石上,平著將王曉歆放下來。
一尊絕美的羊脂玉雕像完美無瑕的呈現在金鋒的眼前,沒有絲毫的掩蓋。
下玄月的月光穿透了雲層,直直正正的打在王曉歆的軀體上,纖毫畢現,美絕塵寰。
一瞬間,金鋒心跳加速,血脈賁張,全身僵硬如鐵。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讓自己的大腦都停止了轉動。
這一尊羊脂的雕像還泛著水滴,肌膚欺霜賽雪,肌體細若凝脂,太美了!
美到了極致。
令人窒息。
金鋒臉頰血紅一片,熱得發燙。
緊緊的閉上眼睛,雙手開始為王曉歆做心肺復甦。
越是慌亂,越是尷尬。
救人要緊,金鋒也顧不上那許多。
連續十下的心肺復甦以後,金鋒俯下身子鶴嘴夾住王曉歆的面頰,低頭蓋住王曉歆的嘴唇。
包住王曉歆的嘴唇,一口氣輸入進去,反手手背拍打王曉歆的胸膛。
一隻手推著王曉歆的臻首往左,另一隻手平移下去,掌心應在王曉歆的小腹上,兩分力道一摁。
王曉歆頓時張開嘴吐出一口水來,緩緩的垂下了玉首。
金鋒嗯了一聲,露出一絲訝然。
怎麼會不醒?
難道力道不夠?
金鋒心頭一緊,二話不說,雙手十指相扣再次做起了心肺復甦,跟着人工呼吸,再次重複剛才的急救手段。
這一次,金鋒加重了一分力道。
王曉歆的身子機械的彈動了一下,再次歪過頭去,緊緊的閉着眼睛。
金鋒收緊了雙瞳,正要做第三次心肺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