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3 哪兒都沒事,就是沒反應

2953 哪兒都沒事,就是沒反應

凌晨四點的天都城依舊燈火通明。車馬人稀的街道上,環衛工人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廣場上早就聚滿了等候着升旗的人們,期盼著東方那第一縷光輝的到來。

豆子粗的雨滴如同密集的彈雨飄撒下來,被高速行駛的轎車撞得粉碎。

熾亮的車燈從夏鼎故居長長的南門紅牆急速掠過,濺起億萬點水滴在空中綻放,組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的形狀。

暗暗燈火乳幽冥鬼火照着夏鼎故居后空出來的夏園中的高大樹木。像是一個個來自地獄的拘魂使者,靜靜佇立默默注視那遠去的勞斯萊斯。

協和醫院那條長路,一群白衣人就站在門口,毫無生機,冷得可怕。

車燈打過來的時候,白衣人紛紛轉過頭目勞斯萊斯狂奔而過,漠然的搖搖頭,走上救護車。

大雨滂沱,暴雨如注,一切的一切,像極了當年從星洲狂奔回來的那一幕。

電話還在無休止的響起發出催命的抖動。

金鋒來不及去乘坐電梯,金鋒一口氣跑上十樓的ICU。拐進昏暗的走廊,一陣詭異的陰風吹來,金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在哪?」

走廊上,自己的丈母娘陳佳佳回望過來,露出最期冀的目光:「小鋒……」

一聲小鋒出來,陳佳佳的聲音帶着嗚咽,身子都在顫抖。

一身黑衣的王曉歆長身起來,面具下那雙清澈眼睛中透出最深的恐懼和擔憂。

「這麼這麼久?」

不理會王曉歆的抱怨和埋怨,金鋒衝進ICU。

見到曾子墨的那一刻,金鋒倒吸一口冷氣,瞬間色變。

「子墨!」

潔白的床單上,曾子墨歪著頭獃獃的看着金鋒,緊勒著的呼吸罩將她的臉勒得變形。

那張雪白到毫無絲毫血色的臉刺入金鋒眼瞳,叫金鋒心痛如絞。

「子墨!」

「子墨!」

連續叫了幾聲子墨,曾子墨卻是毫無反應,只是歪著頭木然的盯着固定的一個方向,就連眼珠子都凝固了一般。

精緻的瑤鼻和豐潤的雙唇平緩的呼吸著,依舊那錦城初見時候那剪秋水般的眼瞳黯淡得可怕。

那眉毛間的一縷凝結的死氣讓金鋒嚇得發抖。

快步走到曾子墨跟前,一把抓住曾子墨的手,金鋒嗯了一聲,露出最奇怪的神色。

另外一隻手再抓住曾子墨的手,把住曾子墨的脈門,金鋒面色劇變。急速回頭:「怎麼回事?哪裏不對?」

「哪兒都沒事。」

「就是沒反應。」

王曉歆的話音在金鋒身後沙啞響起,帶着嗚咽:「就是沒反應,才叫你來的。」

「我們懷疑是被下毒。但血清血液全都正常。」

「所有器官指標一切正常。」

王曉歆還在說話的時候,金鋒已經檢查了曾子墨的眼瞳、舌苔、心肺。

再次把住曾子墨的雙腕把了脈象,彈出隕針做了消毒刺進曾子墨足合谷、關元、足三里、湧泉以及最重要的鳳池。

這是人體最重要的五處穴道,無論是任何人,對這五處穴道都有最敏感的反應。

然而隕針下去,曾子墨卻是如一尊冰雕的睡美人,毫無一點點的異樣。

金鋒面色凝重,掀開涼被。輕輕解開曾子墨的病號服。

當先將曾子墨脖子上掛着的長條白金吊墜取下,擰開白金盒蓋,抽出藏在其中長條黃金,又從黃金長條中取出一個帝王綠翡翠。

捏著厚不過兩毫米的帝王綠長條輕輕翻倒,一塊不過四公分長的紅色舍利子在燈光散發出最玄異的聖光。

身後的王曉歆和陳佳佳盡皆呆了。

「佛舍利!」

這是金鋒在羅布泊找到的佛祖肉身舍利子。在彩雲省的時候就給了曾子墨。

至臻罕見的佛舍利安然無恙沒有任何絲毫的損傷。

將舍利子重裝還原,金鋒繼續解開曾子墨的病服,挨着挨着查驗曾子墨的全身。

片刻后,金鋒收起隕針,露出一抹最深的迷惑。

「小鋒,子墨,子墨到底怎麼了?」

陳佳佳心痛攥著曾子墨的手,語音都在顫慄,神情愧疚,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

晚上十點多,好些日子都沒回家的曾子墨敲開大門着實給陳佳佳驚喜了好一陣子。

陳佳佳給曾子墨做了夜宵,母女倆靠在一塊說了好些時候到了十二點才上床睡覺。

一切的一切都是好好的根本沒有半點異樣。

到了一點多打大炸雷來了暴雨,驚醒過來的陳佳佳去了衛生間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女兒有些不對。

輕輕叫了曾子墨兩聲,曾子墨完全沒有反應。就跟一個木頭人一樣側睡在那裏,眼睛就木然的盯着自己。

睜着眼睛睡覺的人不是沒有,但曾子墨絕對不是。

陳佳佳急忙去搖曾子墨,曾子墨就跟一具行屍走肉般,任憑陳佳佳怎麼叫喚呼喊也毫無半點回應。

陳佳佳當時就被嚇著了,立刻通知護衛進來將曾子墨送往醫院。又跟着通知了王曉歆和梵青竹。

王曉歆離得最近最先趕到協和,那時候的曾子墨正在做常規吊水。

見了曾子墨的樣子,王曉歆立刻叫還在路上的梵青竹去找金鋒。

王曉歆做了快三年的長纓女頭子,見過太多的案子,調閱過無數奇案怪案。警惕性極高的她當先就判斷出曾子墨的病情絕非尋常。

二話不說,王曉歆一個電話就將協和醫院院長副院長全部從被窩裏揪了起來。

以王曉歆的判斷,曾子墨百分之一萬都被人下了毒。而且還是神經性的劇毒。

協和的條件和設備那是全神州最好的。王曉歆並沒有將曾子墨轉移到特殊醫院。

等到幾個副院長到來之後,立刻做全身檢查。

然而結果出來,卻是讓王曉歆吃了一驚。

曾子墨身體所有指標全部正常,包括顱內神經、包括血液血清,所有一切指標一切正常。

直到這時候,王曉歆才真真正正的嚇著了。瘋狂的撥打金鋒電話一個勁兒的催促。

「沒事陳姨。」

金鋒輕聲回應着,抱着曾子墨了翻了身細細又檢查了一遍。

美得驚心動魄、純白似95和田玉般的雕像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有外傷傷痕傷口。

「小鋒……子墨是不是中邪了?」

金鋒輕柔的給曾子墨穿好衣服褲子,回頭笑了笑:「沒有。」

「子墨戴着佛舍利。萬邪不侵。」

陳佳佳姣好的五官擠在一塊兒,淚如雨下悲戚叫道:「那是怎麼回事啊?」

「子墨回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就吃了我做的夜宵。」

「小鋒,是不是我的夜宵有問題?」

金鋒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不是你夜宵的問題。你不也吃了,你也沒事。」

陳佳佳六神無主手足無措,怔怔看着金鋒,淚水不住的滾落:「那子墨會不會有事兒?」

「小鋒,是阿姨沒照顧好子墨。對不起。我,不應該給她做宵夜。」

金鋒默默拉上涼被,靜靜看着如睡美人般的曾子墨,平靜說道:「有我在。子墨不會有事。」

輕輕的話語中帶着最強的堅定。陳佳佳怔了怔,剛想要催促金鋒,卻是又復放棄。

這時候,梵青竹氣喘吁吁從電梯狂奔進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捧著自己的小腹,滿是痛色,顫聲叫道。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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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漏(金元寶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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