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9 別演戲了

2409 別演戲了

金鋒冷冷說道:「我要拆了他,那是因為你們夏家的基業都被你敗光了!」

「都——被你這個敗家子給敗光敗盡了!」

夏玉周一把抄起自己父親的紫金雷竹,騰的下站起來沖着金鋒嘶聲大叫:「這都是你逼的!」

「這些年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能賣我的宅子?我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他媽現在連狗都不如了!」

「我夏家上下,活得連狗都不如了!」

夏鼎雷竹的出現讓這場會談突發爆發出來。

夏玉周的聲音凄厲中帶着悲憤和憋屈,帶着對金鋒的無盡憤恨。灰濛濛的眼睛中充滿了暴虐和不甘。

「你口口三聲說你對我們夏家仁至義盡,聲聲口口指責是我把夏家帶沒了,你他媽——」

「金鋒。你他媽就沒半點責任嘛?」

夏玉周緊緊的逮著紫金雷竹手杖,滿是老人斑的雙手青筋根根畢露,猙獰道道。

他的聲音更是尖銳得發抖,如同最悲號的北風。

「我做什麼你都攔着我。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他媽的跟我作對。」

「這些年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夏家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不是你苦苦相逼,我能賣我的老宅子嗎?」

金鋒雙手捏著真皮做的輪椅扶手,目眥盡裂,厲聲大叫:「老子逼你什麼了?」

「老子逼你去盜墓了嗎?」

金鋒的怒吼如雷霆音爆漫卷開去,秋風狂起,徑自將飄落的樹葉倒卷飛了出去。

「老子逼你去走私盜賣國寶了嗎?」

「你他媽這個狗逼!」

「你他媽把你夏家的臉都丟光丟盡了!」

金鋒凄厲變形的聲音在書院的上空撕裂的回蕩,夏天行和柴鳳軍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呆呆傻傻的看着金鋒,腦袋轟然炸開。

夏玉周呆了呆,面色瞬息萬變,憤怒的叫道:「我沒有!」

「你少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

「我來問你。閆海喜兩兄弟走私文物,你有沒有參與?」

夏玉周身子一震,大聲叫道:「我沒有!」

「那件案子早就結了。都是王振虎他們乾的。跟我沒關係。」

夏玉周的聲音嚴重變異走樣,神情面容變得極為猙獰。

金鋒牙關一錯厲聲叫道:「天楚省的那尊人面大鼎是不是你拿的?」

「骷髏嬰戲圖是不是你切一半留一半了?」

此話一出,柴鳳軍跟夏天行頓時抬起頭來露出絕不可能的目光。

夏玉周猛然轉過頭來,眼瞳收縮到最緊,厲聲尖叫:「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金鋒冷冷說道:「骷髏嬰戲圖老子在港島買的。老子當着羅挺的面燒了。」

「人面大鼎從天楚省送上飛機都是真的,下了飛機就變假的了。」

「那架飛機就是你跟許春祥押送的!你們兩個一個負責越王勾踐劍,一個負責人面大鼎。」

「你敢說你不知道!」

夏玉周緊緊的捏着手杖,急促的喘著粗氣,老臉漲得通紅尖聲大叫:「我跟這事沒關係。都是王振虎乾的!」

「你他媽別冤枉老子!」

「老子清清白白……」

「你他媽清白個你媽bi!」

金鋒暴怒出口,唾沫飛濺:「王振虎鮑國星他們把什麼都招了。葉布依那裏連你跟閆海喜在佛國的錄像都搞到了。」

「你他媽還在這裏狡辯。」

此話一出,夏玉周身子勃然劇震,驚恐萬狀的看着金鋒,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堅決矢口否認。

不但如此,夏玉周還衝着金鋒咆哮出口:「你把葉布依叫過來,你有本事把葉布依叫過來,老子跟他當面對質。」

金鋒怔了怔,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抬臂一指對着外面,顫聲叫道:「他就在外面。」

「他就在外面!」

「我馬上叫他進來跟你對質,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說人面大鼎不是你監守自盜的?」

「除了葉布依,還有白彥軍、還有樓建榮王晙芃,還有曾天天和曾培培,還有李曉東……」

「他們都在外面!」

「等着你自己出去自首!」

自首兩個字一出來,夏玉周身子頓時一個哆嗦,雷竹拐杖死死的戳着地面撐著自己,兩張嘴皮不住的哆嗦,顫聲叫道。

「我去自首?」

「我他媽……憑什麼要去自首?」

「我他媽做錯了什麼?」

夏玉周這時候的話音已經矮了整整的八度,帶着明顯的心虛。

金鋒冷笑出來,直直看着夏玉周,眼神里徑自多了說不出的味道。

有可憐又有可恨,還有深深的無奈和可笑。

「你做錯了什麼?」

「你把天殺兩個頂級特勤搞得死不瞑目,你把王晙芃的女兒搞成重傷……」

「你把樓建榮的女兒搞成植物人……」

「你把老戰神搞得死於非命!」

「你他媽還說你沒錯什麼?」

「你他媽這個老雜種,老畜生,老狗日的!」

「天打五雷轟轟死你!」

轟隆隆!

噼里啪啦轟!

柴鳳軍當即就嚇得跌倒在地,夏天行渾身哆嗦不停,身子發出篩糠般的顫抖,幾乎嚇得半死。

夏玉周喉管里發出一聲怪誕的抽氣聲,忍不住倒退幾步,一隻手不住的空中亂抓,抓了好幾下才把輪椅靠背抓住,頹然跌落在輪椅上。

「你……你……」

「你,你……」

夏玉周嘴裏哆哆嗦嗦的叫着你,下面的話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

很明顯,夏玉周也被金鋒這話給嚇著了。

他的臉上露出來的是驚恐和不信,還有眼瞳中最深處隱藏的恐懼。

在夏玉周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麼隱蔽的事情,怎麼可能泄露出去?

「不。不,不……「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着夏玉周那幅到死都還在強撐狡辯的樣子,金鋒心頭浮現出一抹深深的悲戚,輕聲說道:「那個司機沒死。」

「他把什麼都招了。」

「就是你乾的。」

「就是你——」

「指使人搞出了永定河大案。」

「就是你,指使人刺殺老戰神!」

金鋒手臂探出一把揪住夏玉周的手臂狠狠掐著,痛罵出口:「你這個豬狗不如的老王八老糊塗!」

「這種事你都幹得出來!」

「這種事你都敢幹吶!」

夏玉周慌了神,扭轉頭沖着金鋒大叫:「我沒幹!你他媽別想打老子的炸胡。」

金鋒狠狠推了夏玉周一把,痛罵出口:「到現在你他媽還想死撐。你扛得住嗎?」

「樓建榮將來的成就無可限量。樓樂語是他樓家唯一的種!」

「王晙芃王家體量有多大你難道不知道?」

「要不是老子,你他媽早就變王家樓家的報復橫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玉周面色頓變,卻是在一秒之後沖着金鋒大聲叫道:「我沒有!」

「你他媽少冤枉老子。」

「我夏玉周再糊塗也不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我夏玉周根正苗紅,我,我從小就受組織栽培教育……我對雲龍首長只有……」

「我以我的信仰和忠誠擔保……」

金鋒腦袋靠在靠背上,痛苦的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神色,面容扭曲五官擠在一起。

長長一嘆之後,金鋒輕聲說道:「你沒幹?那你叫夏天行去找黃薇靜的骨灰做什麼?」

此話一出,夏天行瞬息間冷汗爆冒出來,額頭上的汗水涔涔的往下淌。

夏玉周滔滔不絕的自賣自誇和堅定無比的信誓旦旦頓時戛然而止,猛地下倒抽了一口冷氣,轉過頭去直直的看着金鋒。

金鋒閉着眼睛靜靜說道:「凌晨兩點半,夏天行去火葬場找黃薇靜的骨灰。」

「他的確夠大膽。」

「但他卻沒發現,他周圍……全是特科的人和攝像頭。」

頓了頓,金鋒指着地上的夏天行叫道:「他的手機被人黑了。你跟他的談話,全都被特科看得清清楚楚。」

「全,都被白彥軍樓建榮王晙芃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你,包括你們夏家所有人,這兩天的電話都被黑了!」

「你他媽這個老畜生還在這裏我跟我演戲!」

「你他媽的完了!」

夏玉周腦子一片空白,雙目獃滯,渾身僵硬,完全變成了一個冰凍的冰雕,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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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漏(金元寶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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