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非禮勿視
「幫……幫我把褲子提上,扶……扶我……」
蘇晴緊咬着嘴唇,話音兒越來越低,她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可她也實在被逼無奈,每次來那個之前,小腹都會突然疼的厲害,也曾去看過醫生,湯藥喝過,西藥也吃過,可依舊沒什麼改觀,這一次沈、姜兩位老者來蘇家,又因為父親重病她無心顧及自己的這點小事兒,可當父親好了以後,她又有些羞於在兩位老者面前啟齒。
病不諱醫,可因病羞於在醫生面前啟齒的,泱泱華夏又豈止她蘇晴一人。
蘇晴沒有勇氣繼續把話說下去,話音梗在喉嚨里,又化作了痛苦的抻吟……
疼,疼的她渾身無力,彷彿有一把匕首扎在小腹上,看不見血,卻痛入骨髓。
林飛從門口稍稍探出個腦袋,從他的這個角度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白皙的腳踝,接着往上,兩團白皙的……
「出來!」
不等他的目光緩緩向上,蘇晴突然厲喝,嚇的一哆嗦,立馬就有些做賊心虛,站了出來捎著後腦勺說:「這……這都是誤會,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那你還看!」
蘇晴氣的要吐血,這混蛋嘴上說着非禮勿視,兩顆眼珠子卻是滴溜溜的亂看。
「那我不看,我閉上眼睛……」林飛馬上閉上雙眼,然後摸索著向蘇晴過來。
蘇晴始終緊緊的盯着他,只要他的一雙眼睛,哪怕露出一絲小縫,她都能發現。
林飛估摸著來到了蘇晴的近前,慢慢的蹲了下來,一隻手伸出手,觸碰在了蘇晴的後背上,然後緩緩的往下挪。
當被大手觸碰的一瞬間,蘇晴的身體忍不住微微的一顫,雖說後背不是什麼親昵的地方,可以前她可沒被男生這麼碰過,尤其感受到這隻大手上那溫熱的氣息,一股異樣的感覺徜徉開來。
林飛的另一隻大手也放了下來,只不過這一下出現了偏差,他本應該落在屁股下面的牛仔褲上,可結果卻是落在了蘇晴那一絲不掛、翹挺渾圓的屁股上……
滑!
有彈性!
就彷彿一團大大的棉花糖一般的舒服……
林飛心底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壓制的荷爾蒙,瞬間如同狂暴的滔天巨浪一般,呼的一下再次湧上腦門兒。
喉嚨有些干,身體有些熱,小林飛有點些……
「你摸夠了么?」
蘇晴咬着牙,恨恨的瞪着這個傢伙,大手落在屁股上的一剎那,她的嬌軀猛的一顫,就彷彿平靜的湖水中央投下一顆巨石,那碩大的漣漪一層接着一層。
「誤會,誤會……」
林飛連忙回過神,咧嘴笑着將大手挪開,可挪開就挪開,竟不由的捏了一下。
「你!」
「不好意思,習慣了。」林飛繼續咧嘴笑。
蘇晴翻了個白眼,差點暈死了過去,這個混蛋怎麼可以流氓無恥到這種程度。
她此時的心裏怒火難平,殊不知如果換做林飛之外的其他男人,在面對她這麼一副嬌美的身子,國色天香的容顏,恐怕早就忍不住地撲過來了……
林飛躡手躡腳的將牛仔褲給蘇晴提上,中間難免又是摸摸碰碰,這可真不怨他,他此時閉着眼睛呢,還要忍受着內心的天人交戰,能提上就不錯了。
呼……
林飛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了,向蘇晴一看,這妞此時紅透的臉頰,還有那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他咧嘴一笑,也不廢話,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你……」
蘇晴驚慌的想要說話,她只想着讓他扶自己起來就行了,可沒想到他會抱自己,這樣一來她可就完全被這混蛋給貼在了懷裏,身體馬上軟綿綿起來。
「我說大丈母娘,你就別害羞了,把你扶起來再扶出去得多費勁兒啊,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就等於浪費生命,再說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相信?那絕對是胸有正氣,坐懷不亂,還有……」
林飛說的一副正義凜然,也正在絞盡腦汁、窮思苦想的再用什麼詞兒來形容自己的偉大,奈何肚子裏的墨水有限。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嗝着我了么?」蘇晴嬌紅的臉頰,冰冷的目光。
「啊?」
林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馬上就尷尬的笑了起來,此時他那小林飛正以昂然之態挺胸抬頭,彷彿這世間最堅硬的漢子,戳在蘇晴的牛仔褲上,「咳咳,這……這手機,對,手機!」
林飛說着,快速的一隻手將小林飛按了下去,蘇晴柳眉劍豎的看着他,信他才怪呢。
林飛將蘇晴放在沙發上,不顧自己這未來丈母娘那如同萬箭穿心一樣的目光,將她的半截皓腕平放在手心裏,左手三根手指輕輕的扣在脈門上……
蘇晴本來還想反抗,可馬上也明白了,這傢伙是在給她瞧病呢,她的這個經前劇痛是疑難雜症,普通的醫師根本無能為力,不過她親眼見識過這個混蛋給父親治病時的高超手段,心裏不由的升起一絲希冀,希望這個傢伙能把她的這個病根治好,真的是太痛苦了。
從她十六歲第一次來親戚到現在,每個月都要痛上一次,而且這種疼痛越來越劇烈,以前靠吃止痛藥還能勉強熬過,可現在一次吃六片都沒什麼效果了。
好在這疼痛每次持續的時間都不是很長,最初是幾分鐘,現在也就半個多小時,熬過這半個小時,就與往常無恙了。
林飛探了能有三分鐘的脈,這才依依不捨的將蘇晴的小手挪開,實際上他半分鐘就已經探好脈了,只不過蘇晴的皓腕白皙,小手又是絲綢般的滑膩柔軟,一時間還不捨得鬆開罷了。
「怎,怎麼樣?」蘇晴有些擔心的問,她很怕從林飛的口中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萬一這病症要是治癒不了,那她以後的人生,將繼續重複著這種折磨。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道廳閉塞,長廊不通,千軍萬馬涌不過,是以才有這勢如破竹一般的痛。」林飛淡然的說。
蘇晴挑着眉頭,顯然是聽不懂這傢伙說的什麼,林飛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這一套話完全就是他自己編的,要是說了大白話,豈能彰顯出咱的神秘高深。
這就好比鄉下的算命先生,先是說一大堆常人聽不懂的天干地支,然後再答其所問。
這其實都是一個道理,走江湖的人慣用的伎倆,只不過有的是胡謅亂說,有的是真有本事,林飛自然屬於後者。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個病能治好?」蘇晴只抓住前半句,眼神中有興奮在閃爍,甚至激動的抓起了林飛的大手。
「咳咳,男女授受不親。」林飛擺起了假正經乾咳道,將大手抽了回來,「我去樓上取針,你先脫了吧。」
「脫!?」
蘇晴驚詫的看着林飛,雙手不由的護在胸前。
「當然要脫了,你不脫我怎麼給你下針,你這病症就是經路太窄,好比別的是八排車道的大馬路,你這是小獨木橋,別人來親戚都很順暢,你這卻都得是擠破了腦袋,所你才會那麼痛。」
「哦……」
蘇晴應了一聲,望着林飛上樓的背影,想必他應該不會騙自己吧,不過一想到要在他的面前脫,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臉頰又是臊的通紅,可再一想到自己小腹上那如同針扎刀割一般難以忍受的痛,以及那每個月一次的反覆折磨,她暗暗的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