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龍一
老神仙的葬禮弄得挺風光,門墩在老神仙的墳前一直守了七天。
第八天,門墩換了衣服,和穀雨兩個人去了實驗小學。一同去看老神仙託付給他們的那個孩子。
來到實驗小學的時候,正是下課時間,走進了操場,看到滿院子瘋跑的孩子,門墩感覺恍如隔世。
來到了張德軍的班級,站在門口,門墩看到了一個正在聚精會神看書的孩子。
「龍一。」門墩站在門口輕聲的呼喚,後面站着笑眯眯的張德軍。
正在看書的孩子抬頭,和門墩四目相對的時候,門墩看到了孩子眼睛裏的一抹憂傷。
「你來了,我算準了你應該過來了。」龍一老氣橫秋的說。
「你怎麼知道。」門墩揉了揉太陽穴,對於孩子的口氣有些不適應。
「老頭安葬了。」龍一問。
門墩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張德軍。
張德軍笑了笑。說「我覺得他應該知道。」
「能不能帶你出去吃頓飯。」門墩問。
「不必,我沒時間。」龍一搖頭。
門墩還要說什麼,張德軍卻是在後面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跟我回家吧。」門墩沒有閉嘴。又問。
「我在這裏挺好的,你走吧。」龍一對於門墩有着一種莫名的排斥。
「孩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你不要怪他。」張德軍苦笑着搖頭。
門墩苦笑,嘆了口氣,和張德軍離開了教室,來到了辦公室。
「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張德軍對門墩說。
「這些錢你拿着,事情我聽姐姐說了,孩子認你,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缺錢了告訴我。」門墩說着把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遞給了張德軍。
「我雖然收入不高,但是也不缺錢,我和這個孩子有緣分,錢就不用了。」張德軍搖頭。
「多少你讓我心裏頭舒服一點。不然我真的寢食難安。」門墩沒有收回來支票,真誠的說。
張德軍猶豫了一下,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守着,替孩子謝謝你。」
門墩也沒有再停留,和穀雨兩個人回了家。
大江他們這些天在趕工,地基已經起來了,正在養護。
大棚里的香瓜長得特別的好,再過幾天就可以摘第一茬了。
門墩轉了一圈以後,回到了家裏,心裏頭總感覺不是滋味。
穀雨勸說他,可是,不管穀雨怎麼說,門墩就是不吭聲,兩隻眼睛瞪着天花板,默默地抽煙。
穀雨看着弟弟的樣子,心裏頭雖然着急,可是,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雖然大棚那邊有三叔在盯着,但是穀雨依舊不放心。
其實,不只是穀雨惦記着大棚,還有別人也惦記着大棚。
在桃花縣東城區的一個別墅裏面,坐着一個禿頭,鷹鈎鼻的男人。
男人的懷裏摟着一個十八九歲的小蘿莉。
小蘿莉的煙熏妝看起來特別的誘人。
男人的面前站着十個人,全都是膀大腰圓的角色。
「我給你們出的價錢還滿意吧。」鷹鈎鼻男人問。
「錢我們比較滿意,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其中一個黑臉大漢問。
「今天晚上十二點準時動手,如果你們能砍門墩一刀,我給你們加一萬,如果能斷一臂,我加五萬,能殺了他。我給你們加一百萬。」鷹鈎鼻男人說。
「這一點你放心,我們老大可是內蒙道上有名的大哥。
想當年以一當十,怒殺紅髮鬼,江湖上誰不知道。」旁邊的一個男人說。
黑臉大漢聽旁邊的人稱讚他,也不由得露出來得意的神色。
鷹鈎鼻男人聽了以後,臉上露出來淡淡的笑容,說「雖然這麼說,但是,那個門墩可不是好惹的。」
說了這句話以後,鷹鈎鼻男人下意識的揉了揉庫房中間的小鳥,還感覺隱隱作痛。
「好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就在家裏頭等着我們的好消息。絕對不會辜負了你的期望。」黑臉大漢笑着說。
隨後,黑臉大漢就離開了房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鷹鈎鼻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二驢子的兒子小驢子。
小驢子的毛病好了差不多以後,就從內蒙那邊花重金調過來一批要錢不要命的刀客。
雖然那個老爹他不怎麼願意看,但是,畢竟是他老爹,而且還給她留下了那麼多的東西,再怎麼說,也要給老爹報仇。
看着刀客走了一口,小驢子的臉上露出來一抹陰毒的笑容,心說,門墩,我就不信你這一次還不死。
等着你死了以後,我就把你姐姐弄過來,好好的玩上三天三夜,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和我抗衡。
想到這裏,不自覺的伸手在身邊女人的大腿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弄得小蘿莉一陣的哼哼。
白天很快就過去了,夜晚再次來勁。
桃花縣燈紅酒綠,在一個偏僻的酒店裏面,黑臉大漢終於是從一個三十幾歲女人的身上下來,走進了洗手間,時間不長,裏面就傳出來響亮的嘩啦啦流水聲。
床上的女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了起來,埋怨的說「大哥,加點錢吧,你也太幾把生猛了。」
男人哈哈大笑,說「錢包裏面有錢,你覺得應該拿多少,自己拿。」
女人抽出來五張百元大鈔,然後穿上了衣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房間。
黑大漢撒了尿,然後坐在床上點燃了一支煙,緩緩的抽了一會,也開始穿衣服。
出來以後,看到自己的幾個手下已經是等在了門口。
「吃飯,」黑臉大漢說。
「哥,你可真有本事,那個娘們都不會走路了。」旁邊的一個男人奉承。
黑臉大漢笑,隨後幾個人來到了餐廳,點了一桌子菜,開始吃飯。
酒足飯飽以後,幾個人上了分別上了兩台車,直接朝着桃花村方向開了過去。
桃花村已經進入了夢想,門墩因為白天胡思亂想,已經疲憊不堪了,所以早早的就睡了,這一次他睡得很香甜,因為他想明白了,一切隨緣。
來了,自己不拒絕,走了,自己也沒有必要非得攔著,這就是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