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甘心
人群里，紅衣死勁的嚎著，她看到摔在地上有些懵逼的胡氏，忙爬了過去，抓着她的衣擺，哭喊道：「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吧，您救救奴婢吧。」
「走，走開。」胡氏一把推開她，這個紅衣一點用都沒有，青蘿都抓住了蕭琉煙那麼大的把柄了，她居然被人給弄出來要杖斃。
廢物。
「夫人，是您讓我……」紅衣見胡氏要放棄她，忙開口，要將胡氏交代她去落花苑監視蕭琉煙的事要抖露出來，胡氏聽到她的開頭眼神一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把搶過身邊要行刑的一個下人手裏的棍子。
「呯！呯！呯！」
「啊——」
一抹鮮血飛濺而出，胡氏眼眶猩紅，越打越來勁，在眾人的眼中，她彷彿一個瘋了的鬼魅一般，可怖而猙獰。
「啊啊啊——」
尖叫聲響起，原本被壓着的下人們四下逃開，蕭琉煙被阿六和翠竹保護著向後退去，一下子，胡氏身邊成了一個真空的圈。
蕭懷魯也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一直溫婉可人的枕邊人胡氏居然敢殺人，看她那嘴角的笑容，他只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娘，娘親，您在幹什麼，您怎麼了？」蕭流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又不敢上前，只能在一邊喊著，期待胡氏醒神。
胡氏將紅衣打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時候，哈哈一笑，然後暈了過去。
「反了反了。來人，還不將夫人帶下去，她病了，病的很嚴重！！！」老夫人當機立斷，立刻讓人將暈倒的胡氏拖走。
至於這些下人已經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尿了，老夫人擺了擺手，讓張嬤嬤處理這些人，然後看着還有些獃滯的蕭懷魯，喝道：
「老大，你跟我進來。」
「祖母，爹爹，娘親不是故意的，娘親只是一時精神恍惚，出了岔子，祖母——」蕭流月高聲大喊，然而從始至終，無論是老夫人還是蕭懷魯都沒有在回頭看她。
只有張嬤嬤留下來善後，「各位主子們，先回去吧！」
「走吧。」蕭琉煙看了一眼失神的蕭流月，帶着翠竹和阿六離開了。
「大小姐，太滲人了，夫人是瘋了嗎？」翠竹有些不可思議，胡氏在眾人眼裏一直是溫婉優雅的夫人，沒想到她私下裏居然這麼暴虐。
蕭琉煙唇角微揚，「可能是做賊心虛吧！」
胡氏將紅衣和青蘿派到她這裏來的目的她一清二楚，對於當初的李嬤嬤她都能毫不猶豫的下手，那還是當着那位變態太子的面呢。
今天當着老夫人和父親的面殺一個紅衣又能如何呢？
只是，今天這一出，她在下人面前苦心經營的溫婉賢惠又善良的形象恐怕是徹底毀了，更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老夫人和她那位好父親的打算。
他們現在恐怕殺了胡氏的心都有了吧？
……
「老大，這就是你一心一意要的女人！她都做了些什麼？啊？」老夫人剛一落座，就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眉心厭惡至極。
蕭懷魯低頭沒有說話，看着他的樣子，老夫人也有些不忍心，然而今天的事太嚴重了，胡氏當着下人的面殺人，還手段那般殘忍。
這樣的舉動，已經不配為丞相的夫人，更沒資格管理後院了！
「還有，你可知道你和我說的那些話，是誰傳出去的？」老夫人沉沉的看着蕭懷魯，聽到這個問題，蕭懷魯總算抬頭了，嗓音有些嘶啞，
「是誰？」
「就是你最寵愛的那兩個女人！！！胡氏，還有二丫頭，她們可真厲害啊，將你這個丞相玩弄於鼓掌之中，這一次，你還要為那丫頭綢繆嗎？」
「月兒，她不知情，我根本沒有告訴她們我的打算。」蕭懷魯嘆氣，知道自己母親現在是連帶着蕭流月也一塊厭惡起來了，出聲辯解道。
「哼，她不知道？你確定嗎？胡氏的手可長著呢！」老夫人在後院沉浮多年能不知道胡氏的手段嗎？
只是這些就算是說給蕭懷魯聽，他也不會信的，索性她就將胡氏派青蘿去蕭琉煙那邊偷東西的事還有事後的打算都說給了蕭懷魯聽。
果然，蕭懷魯臉色變了，「您說，琉煙那丫頭和太子殿下有了首尾？」
「你以為人人都像二丫頭那般不知廉恥嗎？」老夫人憤怒的拍著桌子，第一次，她替蕭琉煙說起話來了，實在是蕭懷魯這個父親太過偏心眼了。
「若不是這樣，太子殿下怎麼會送她那般珍貴的步搖？」蕭懷魯有些不屑，對於太子也沒有平常里那般尊敬了，看着他的神色，老夫人察覺出不對勁來，問道：
「老大，你是不是和秦王談妥了？」
蕭懷魯浮起一抹笑意，「什麼都瞞不過母親，秦王的確是願意娶月兒了，只是只能是側妃的位置，不過就算是側妃，兒子也相信月兒的魅力。」
「老大！！！」
老夫人沉着眼眸，森森的看着蕭懷魯，蕭懷魯被她駭了一跳，感受到那股寒意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她可是以一己之力撐起了蕭家，並且讓他娶到了當時人人想要娶的景家女兒。
「你真是糊塗了，」老夫人嘆息，就算是要站隊，也不能如此明晃晃，秦王的確希望很大，可是聖上如今正值盛年，誰知道後頭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便是秦王真的登頂了，一個將自己非處子女兒送去的功臣，能抵得過其他嗎？
更何況，論起繼位來，太子殿下最為名正言順，都說他活不了多久，體弱多病，可是她瞧著，太子殿下不是個簡單的。
「大丫頭不能嫁給賢王，她已經是內定的太子妃了。」
蕭懷魯眉頭一擰，「母親，您這是什麼意思，太子從沒表現過……」
「那個步搖就是最好的證明，那是皇后留給他的，不是看重大丫頭，他會給嗎？」老夫人比蕭懷魯看的長遠，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
蕭懷魯有些不願意，「可太子根本沒有希望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