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進退兩難
楊霖一句話道破了凌宗主隱藏多年的秘密，而埋藏兩萬年的秘辛連百國魔族都不知曉，楊霖卻一口道破。
凌雲眼中冒着寒星，一股可怕的殺氣如極地寒風朝着楊霖襲擊過來。
楊霖急忙調動大量的真元，這才抵擋住了那股寒氣。
凌雲不同於他所交手的任何一個敵人，這位可是實打實的半步仙人境，比之當初的閻羅要強大得多。
僅僅是殺氣，楊霖就不得不動用真元來抵禦，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凌宗主太心急了吧。」楊霖面色如常，內心卻是驚駭無比，只有交過手他才知曉半步仙人境的可怕。
凌雲輕哼一聲，說道：「大成境中階，卻能抵擋住本宗主的寒氣，你的確如傳聞中那般不同凡響。不過，本宗主若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楊霖點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凌宗主若真的殺了我，很多真相都會就此埋沒，如凌宗主這樣的人物也甘願成為他人的棋子嗎？」
「你……什麼意思？」凌雲陰森道。
楊霖淡淡一笑道：「逐天宗，楚雲飛，還有魔人的魂魄，他們究竟在籌劃些什麼，凌宗主不會不知道吧。」
「哼，本宗主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區區逐天宗而已，本宗主揮手間就能將其剷除，至於你所說的楚雲飛和魔人魂魄，本宗主更是不感興趣，只要殺光星辰之河裏的魔族，今後將無人再能威脅到神秘裂痕。」凌雲冷冷道。
他果然如那位白衣老者所說的那樣嫉惡如仇，甚至偏執的沒有一絲人性。
「我見過他。」楊霖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
所有的人都一臉茫然，唯有凌雲皺了一下眉頭。
「在黑山遺跡，我見過他，就在石匣打開之後，他進入了那片空間，他留下了一縷殘魂。」楊霖娓娓說道。
凌雲微微睜大眼睛，卻還是沒有開口。
黑凌渡，夜月，白朗和焚燭老人相視一眼，回想起了第二秘境中楊霖消失的那段時間，他們知道楊霖所說的就是他消失時所經歷的。
楊霖繼續道：「那位老者將當年的真相全都告訴我了，他希望我能勸你回心轉意，儘管當時的人全都因你而死，但他從沒有怨恨過你……」
「閉嘴！」
一聲怒吼彷彿天地震動，不少人因這一陣吼聲險些昏死過去，凌雲的吼聲與龍嘯相比也不遑多讓。
更可怕的是，凌雲帶着無匹地威勢直奔楊霖而來，他似是能操控空間，連楊霖都未看清楚他是如何移動的，但在下一秒，那身金色蟒袍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直接抓住了楊霖的脖子。
他猛然用力，就將楊霖提了起來，雙目猩紅地怒視着楊霖，沉聲道：「本宗主說，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楊霖咳嗽了一聲，苦笑道：「半步仙人境的確很強，我也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真想殺我，還需要廢話嗎，何不現在就動手！」
「你以為本宗主不敢？」凌雲五指突然用力。
楊霖或許可以反抗，但是他知道，唯有動用混沌能量才可與凌雲一戰，但凝聚混沌能量需要時間，而凌雲絕不會給他絲毫準備的時間。
他的確可以戰勝飛升境后階強者，但與半步仙人境之間還存在很大的差距，正如凌雲所說，只要後者想讓他死，他絕對活不了。
凌雲的五指不斷用力，楊霖承受了之前畢殘空所承受的痛苦，但他的神色要比畢殘空從容得多。
突然。
凌雲鬆開了手指，楊霖雙腳落地，乾咳了幾聲，笑道：「凌宗主不是要殺我嗎？」
「哼，你的命活着比死了有用處。」凌雲沉聲道。
夜月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卻沒人知曉楊霖憑什麼自信凌雲不會殺他。
其實。
楊霖也說不清楚，其中的緣由，或許是因為白衣老者，又或者是凌雲始終都放不下對逐天宗和楚雲飛的忌憚，尤其是楚雲飛體內的魔人，他們究竟在計劃着什麼，恐怕連凌雲都不知曉。
凌雲冷冷地看着楊霖，說道：「本宗主不殺你，卻不會停止抹殺魔族的計劃，你若想保住他們的性命，最好是調查清楚逐天宗和幕後之人在搞什麼鬼。」
楊霖搖頭笑道：「凌宗主真會為難人，我既不願見到黑淵國滅國，又要調查真相，兩頭都顧不過來，除非我有分身術。」
凌雲擺手道：「那是你的事。」
楊霖撇了撇嘴，道：「在下希望凌宗主給我三天的時間，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答覆，到那時你再進攻黑淵國可好？」
「不行！」畢殘空反對道：「兵貴神速，三天的時間誰能保證不會出意外，萬一百國聯合起來，咱們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凌雲點頭道：「畢長老說得有道理，本宗主不能答應你。」
「這……」楊霖無奈，他也知道他的說辭站不住腳，可是若黑淵國依然面臨古修鍊者的大舉進攻，他根本無心調查逐天宗和楚雲飛的陰謀。
「黑淵國地處四戰之地，雖然重要，但也容易引起百國的重視，今日進攻不下，其它國必定會派兵來守，下一戰勝負難料，本宗主決定先拿其它國度開刀。」凌雲突然改口。
雖然古修鍊者聯軍將矛頭指向其它國度，會令其它國度遭難，但楊霖跟那些人不熟，他犯不着替所有人操心。
「既如此，在下會盡全力搜尋逐天宗和楚雲飛的陰謀！」楊霖抱拳道。
凌雲並未回應，但雙方似是默認了共識，就算畢殘空不情願，他也不敢當着凌雲的面表露，畢竟做出決定的可是凌雲自己。
百萬古修鍊者退走，但臧仙等四大宗主帶着少部分的門徒留了下來。
楊霖與他們匯合后，臧仙將凌雲如何拉攏古修鍊者的方式完整地透露給了楊霖和魔族眾人。
「奪取魔族生命精華可助古修鍊者成就仙人境，這等荒謬的言論竟然也有人相信！」夜蒼天怒道。
錢易宏嘆氣道：「如今不是他們相不相信的事，而是這麼做的確給古修鍊者帶來了好處，所以他們才會變得如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