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蠻荒時代
這兩個人一個不懂裝懂，一個小心翼翼，居然都沒有戳破，也是奇妙。
「嗯，不錯，好好養，過段時間弄點名貴的來。」肖凡贇滿意的點點頭，看着窗枱的一溜蘭花，賞心悅目啊。
金小雅都快哭了，還名貴的，老闆你敢情不知道現在蘭花已經被炒了好幾波了吧。
她最近可是天天被那些老大爺灌輸養蘭歷史，國內最早的蘭花熱是90年代前後出現在粵東，受到本子的影響，很多人投資蘭花，之後出現在95年開始出現在西川，很多人瘋狂投資蘭花，蘭花價格也是一路走高，甚至有百萬級的蘭花出現。
「要多名貴啊……」金小雅小心翼翼的問道。
肖凡贇踱回辦公椅，往後一靠道：「也就幾千塊的就行，蘭花以後應該會漲價。」
「還漲價，不是前幾年剛漲過了嗎？」金小雅脫口而出。
「漲過了？」肖凡贇心想不應該啊，不是新世紀之後漲的嗎？這也不怪肖凡贇，他對於蘭花的印象就那麼點。
「漲兩次了啊老闆。」金小雅開始有點懷疑了，肖總好像不大懂的樣子啊，連我這個蘭花小白都知道的事情。
「那也不管，你繼續關注就是了。」肖凡贇不想在這件小事上糾結太多，養蘭花就是為了好看，又不靠它賺錢，難不成還要自己去山裏挖，好多穿越小說里倒是有不少人靠着賣蘭花收穫第一桶金。
「哦。」金小雅有點垂頭喪氣，還以為可以暫時脫離養蘭小妞的苦逼生活呢。
肖凡贇在公司轉了一圈，譚國棟今天和阮紅玉一起去見一個據說很厲害的行政人力資源人才，30歲出頭，海龜。
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還只是第一步接觸，肖凡贇就沒有出面，到時候有初步的合作意向再面談吧。
梅心雨繼續帶領銷售團隊在周邊省份轉戰，目前市場已經拓展到周邊六個省，市場也基本已經下沉到縣級市。下一步的目標是兩個方向，一南一北，北上京都還是南下粵東，目前公司內部還沒有形成共識，譚國棟是擔心京都水太深，而肖凡贇則是擔心非凡科技翅膀還沒長硬，就會和南北兩地的大鱷撞上，被人家看透。
要知道，非凡網吧管理系統目前最大的優勢無非是技術領先優勢，但是也很容易被人跟風，不過這點還好，主要是有肖凡贇這個bug在，只要技術部門的研發能力能跟上，他腦海中還有着無窮無盡的想法可以拿出來。
但能不正面碰撞還是先避免為好，肖凡贇覺得現在最需要的是時間，因此目前南下的腳步暫時停在閔省，北上的觸角也只伸到蔥省，還處在慢慢拓展市場階段。
至於內地，倒是在武漢設了一個點，目前的打算也只是先輻射到湖北為止。但是即使是這樣，銷售隊伍也已經膨脹的非常快，員工在大量的招收進來，當然也有幹了一段時間就離職走人的，畢竟是份很辛苦的工作，而且還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難免有當地的其他的公司會有各種小動作，現在非凡公司都是以忍為主，能爭取就爭取，實在有風險甚至直接選擇撤退，沒必要如此野蠻生長，錢是賺不完的。
最後，肖凡贇還是轉到馬志飛的陣地去了。
肖凡贇叫了好幾聲，發現馬志飛和茅飛兩個人根本沒有反應，只是盯着電腦看。
肖凡贇湊上去一看網頁，只看到醒目的標題——新#浪成立。
「啊，凡贇你來了。」馬志飛這才發現肖凡贇的到來。
肖凡贇也不在意，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心裏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原來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原來新#浪是昨天成立的啊。
新聞里寫到，四通利方與美國華淵合併，取名新#浪。
國內互聯網的大幕已經正式拉開了。
「真快啊，四通利方就成為了歷史。」馬志飛感嘆道。
茅飛的表情有點失落，「我的青春結束了。」
肖凡贇莞爾一笑，這茅飛有意思。
「你別搞了，連大學都沒上的傢伙說自己的青春結束了？」馬志飛哭笑不得。
「怎麼不是。」茅飛不服，爭辯起來，「我還記得我上個第一個網站是水木清華。」
肖凡贇奇怪的問道：「95年成立的那個第一個校園BBS？不是個校園網嗎？你怎麼能上的？你那是才多大？」
「那是我一個表哥帶我去清華，我那年初三暑假，那是我第一次接觸電腦，我就看着BBS上那些人聊天。」茅飛回憶道。
「那你真夠早的。」肖凡贇感嘆著，不服不行啊，怪不得人家是天才程序員。
茅飛終究少年心性，說起互聯網的歷史來眉飛色舞的，「我也是那時候開始，知道第一個互聯網BBS——曙光站，兩年之後也就是1996年，求大師架設了「西線」BBS站，雷君在北京架設了「西點」，汪延和李嵩波加入四通利方，利方在線成立，然後有了特別熱鬧的談天說地和體育沙龍版塊。」茅飛說起這些來簡直如數家珍。
「金山的那個？」肖凡贇確認的問道。
「老闆你也知道啊，對啊，就是金山的那個，他可是我的偶像，那是的BBS是Telnet協議，界面簡陋、操作繁瑣。」茅飛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
那就是國內互聯網的蠻荒時代啊。
不過，肖凡贇很奇怪為什麼是求大師，而不是雷小米是茅飛的偶像，不過他也不想問。
「後面我也知道啊，97年老榕那篇寫在四通利方上令無數球迷落淚的《大連金州不相信眼淚》。」馬志飛也加入了討論，「我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接觸網絡的，之前就是自己一個人瞎鼓搗，也是在那個時候結識小飛的。」
「是啊，這篇文章讓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互聯網空前的傳播效應，十強賽，老榕，四通利方，這幾個毫無關聯的詞語，卻在1997年成為了中國網絡論壇興起的標誌。」肖凡贇吐出一個煙圈，煙圈慢慢的飄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