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終究是一場空

構想很偉大，目標很宏偉，可惜這終究是一場空啊，所謂的「千年蟲」危機，肖凡贇清楚的記得當年也是社會熱議的話題，從1997年有電腦專家提出這個擔憂以來，國內各大公司包括政府部門也是投入了大量的財力和技術進行研究，生怕真的爆發大規模的千年蟲危機，世界各國，尤其是技術發達，更依賴網絡科技的國家更是惶惶不安，加大力度進行研究。

全球高度緊張，嚴密防範著「千年蟲」。在2000年來臨的前幾年，一些政府和企業就耗費了不計其數的資金來解決千年蟲問題。同時，有關千年蟲的恐怖預測使許多公司、代理機構、學校、商店以及普通市民為了避免即將來臨的2000年災難總共花費了數以億計的美元。

就在2000年來臨前的幾個星期，大量的有關千年蟲問題危言聳聽的謠言逐漸得到了澄清。儘管一些問題的確發生了，但是許多專家都改變了原有的看法轉而認為：高科技歷史上最著名的千年蟲將給人們帶來的損失已經被控制到最小範圍。在2000年的上半年，生產軟件和電腦的廠家都宣佈說千年蟲對他們開發的軟件程序以及軟件和電腦的銷售所造成的影響都非常小。

在經過零點的那一刻，不少人的心情複雜而激動。在隨後發生的事情，讓大家不免有點因為期望太高而產生的些許失落。千年蟲並沒有如我們預言的那麼如同世界末日，甚至沒有聽到大的災害消息。

所以這件事情終究是有點杞人憂天，雷聲大雨點小，除了零星的發生了一些千年蟲事件之外，基本都很平穩，而且之後的那麼多年，也沒有爆發大規模的因為千年蟲導致的危機，9102年的時候，米國更是宣佈徹底的放棄千年蟲研究計劃。

而現在馬志飛和茅飛兩個碼農居然要參與到這幾乎是虛無縹緲的研究當中去，這簡直就是徒勞啊。

不過還沒等他開始勸說，譚國棟已經開口道：「我也沒怎麼聽懂，我就想簡單問問？」

馬志飛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希望能獲得自己這位信任的大哥的支持。

「你剛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是。」

「會涉及到全世界？」

「是。」

「那他們研究得花多少錢？」

馬志飛遲疑了一下，「這沒辦法估量，我想至少也是以億來計算吧。」

譚國棟一攤手，「那不就結了，他們投了那麼多的錢，等他們研究出來就是，而要是他們投了那麼多的錢也沒研究個啥出來，你覺得就我們公司，有錢砸進去研究嗎？」

……

非常好，特別樸素的理由，簡直直擊靈魂啊，可惜實在是太打擊兩位懷揣夢想的程序員的心了。

馬志飛愣愣的，感覺這偉大夢想還沒起航就這麼破碎了。

「我支持國棟哥的觀點，我們公司實力不足，要是進行類似的研究不知道要投入多少的資金，還要招大量的程序員，而且我個人覺得千年蟲問題不大可能會爆發。」肖凡贇稍稍劇透了一下。

馬志飛驚呼道：「不可能，1999年12月31日進入2000年1月1日後，系統肯定無法正常識別由「00」表示的2000年這一具體年份，那一定是場大災難。」

肖凡贇微微笑道：「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好的，那我們技術部會把重心放在繼續改進網吧管理系統和殺毒軟件上的，不過如果我們真的要在殺毒軟件這塊競爭，擴展病毒資料庫是一個關鍵，這邊恐怕要增加投入了。」馬志飛表示接受公司決定，不過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這個沒問題，不過需要時間。」譚國棟表示同意。

沒有得到強烈支持的馬志飛情緒低落的離開了，肖凡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千年蟲危機幾乎不可能發生，自然不能在這塊投錢，而對於別人認定的事實，而且還是他的專業領域，實在是太難說服他接受了，更重要的是，現在幾乎全世界的計算機專家恐怕都在擔心這個問題。

譚國棟頗為無奈的對肖凡贇笑笑，「志飛有時候就是有點理想主義，雖然我不懂技術，但是這一聽就是個無底洞，咱們這剛有起色，成功自不必言，可要是什麼成果也沒出來，這就徹底歇菜了。」

肖凡贇認可譚國棟的意見，雖然很多時候，那些真正的偉大成果都是一意孤行的結果，證明了那些無知的凡人實在太不理解天才的偉大，但是很多時候，腳踏實地才是平凡人之所以成功的關鍵。

譚國棟指著肖凡贇道：「你小子也是，你看你一來公司就提了非常好的建議，為咱們公司指明了發展方向，我們早就說好了，我在公司管理，你來負責出主意，你自己說說，你都多久沒來了，其他不說，每周一次的例會你以後必須參加。」

肖凡贇想着也是，將近一半的股份，確實應該多花點時間，關鍵在於自己現在攤子鋪的有點大，又要上學，有時候分身乏術，不過學還是要上的，就為了重新享受大學時光也不能就此退學，成為一個存粹的商人，有時候也是很沒有意思的人生不是嗎？而且現在不是後世的移動互聯網時代，自己沒那麼容易出名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走到那裏都會被人圍觀，所以即使以後成功一點，問題也不大。

「行，以後周一下午的例會我一定參加，還有就是我周一的時候會帶走一份公司的報告，你有讓各部門做周報吧？」肖凡贇答應着。

「這……」譚國棟有點尷尬，「我都忘了，馬上交代下去。」

肖凡贇想起另一件事情，問道：「上次你介紹的楊行長，你熟嗎？為人怎麼樣？」

譚國棟不假思索的說道：「熟啊，我們甌市出來的，我小學和初中的同學，後來他考上了重點高中，我……你知道的，我們關係一直很鐵，怎麼你貸款遇到問題了？」

「不是，是我想讓他幫忙介紹有沒有靠譜的會計師，我現在需要一個幫我管理財務的，我都搞不清自己的財務狀況了。」肖凡贇想着要儘早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等到要調動資金的時候都一團迷霧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