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自飲毒酒

第一百六十八章 自飲毒酒

葉昔回到漓塘關總兵府,左丘旭和等著和她一起用晚膳。

這邊的葉昔坐着馬車,走在街道上。

葉昔聽着外面街道上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了聲音,她發覺不對勁。

她掀開車簾,望了玄竹和闞藜,見他們全身高度戒備,發覺四周有了不尋常的氣息。

她看到空中飛下幾十個黑衣人,他們手拿長劍,直朝自己而來,葉昔猜想,看來沈雲澈知道自己出了總兵府,專門派人守在回府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自己。

她見他們直接和玄竹几人打了起來,還有幾個邊打邊朝自己車邊來,看來是想要帶走自己。

葉昔心中噥語,抓吧!本姑娘還正愁用什麼方法,神不知鬼不覺讓你們抓我回去,然後找你們主子報仇呢?

葉昔見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伸出一隻手,一個手砍刀,將自己給打暈了。

她心中冷笑,這是你們自己抓着回去的,到時你們主子被人弄死,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那個人扛起葉昔,吹了一口口哨,示意撤退,玄竹可闞藜拼力追擊,可是還是被他們給逃了,武功雖然沒有他們高,輕功卻比他們高,他們逃走了。

左丘旭和等了一個多時辰,卻只見玄竹和闞藜回來,其餘侍衛一個都沒見到,還有他最想見到的女子也沒有看到。

兩人跪下請罪,闞藜自責地說,「陛下,葉姑娘被人抓走了,我們追了一路,還是讓他們逃了,請陛下降罪!」

左丘旭和聽到此話,氣得臉色通紅,滿目怒恨,「朕讓你們好好保護她,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的嗎?」他拔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逼道。

闞藜沒有說話,他無懼的跪在哪裏等待死亡,左丘旭和氣急敗壞,卻沒有下手,他下令,「給朕查,此事絕對跟沈雲澈有關,查清出小昔被關在何地,然後馬上回來稟報。」

闞藜接旨,「是,臣遵旨!」

左丘旭和不會去責備玄竹,畢竟這是小昔的人,他沒有權力,他對玄竹說,「你也跟他一起查。」

玄竹回答,「是。」

葉昔被黑衣人抓到了平海關的平州城內,關進了一家別苑內,這家別苑是沈雲澈專門買下的。

黑衣人頭目,回到平州總兵府,將此事回稟了沈雲澈。

沈雲澈連夜趕到那家別苑,看到還沒有醒過來的小昔,他滿是歡喜,他心中激動不已,她終於回來了,她回來了。

沈雲澈伸出顫慄的手,想要去撫摸她的俏臉,可是他卻怕這是一場夢,他一碰,就醒了,這場夢就碎了。

曾經自己無數次做過這樣的夢,可是夢中的自己碰不到她,夢一醒,卻發現連看也看不到她了。

景翼站在身後,看着自家主子目光驚喜萬分,恐懼交加的面色,他嘆氣,唉!蘇小姐真的是主子的劫數啊!

過了一會兒,葉昔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沒有說話。

沈雲澈飽含深情的目光盯着她,「昔兒,你醒了!

餓了吧!我讓人做了一些你愛吃的。」

葉昔以前跟他說了那麼多,他還是一意孤行,她現在不想多說什麼?因為多說無益。

她現在只想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生活,該吃吃,該睡睡!況且自己肚中還有孩子。

葉昔下了床,準備穿鞋,沈雲澈準備給她穿,葉昔閃躲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沈雲澈目光一陣失落,他停手。

葉昔穿好鞋子,坐在桌子邊,拿起筷子,用起了餐。

第二天早上,葉昔用了早餐,看到沈雲澈又來了。

葉昔坐在院子裏,看着四周被高手圍住的院子,她冷笑一聲。

沈雲澈坐到了她的對面,他倒了一杯茶,找話說,「小昔,可用過早膳?」

葉昔一副不冷不淡的面色,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葉昔語帶譏諷,「不要一副你愧疚我的表情看着我,因為你沒資格,也不要期望我會原諒你,因為這個你更沒有資格。」

葉昔站了起來,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在房裏說,「以後把吃的放到門口就好,誰也不要進來打擾我。」

沈雲澈看她這不反抗,不吵鬧的樣子,他想,還不如以前她那樣大吵大鬧來的好,至少表明她還對自己有幾絲情意,現在她的態度,除了冷漠,只剩冷漠。

景翼看着葉姑娘對自家主子不咸不淡的態度,就像面前的主子是個陌生人一樣,他做什麼與她無關,這還不如以前那樣和主子爭吵不休呢?至少這樣還表示葉姑娘對主子還有幾絲感情,唉!

沈雲澈敲門,喊着她,「昔兒,昔兒,你到底要怎樣?若是你恨我,那你就動手殺了我啊!昔兒,你到底想怎樣?你告訴我,好不好?」

葉昔打開了房門,語調不冷不熱,「別吵,我要睡覺。」然後她關上了房門。

沈雲澈見她這種冷冷清清的目光,不冷不熱的姿態,他真的很受傷。

景翼看着這一幕,他心中嘀咕,主子,何必呢?我早說過,葉姑娘和主子之間不可能了,主子抓她回來又怎樣?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葉昔吃了晚膳,坐在自家院子的亭子裏休息,她滿臉無聊嘆著氣,唉!

身後的丫環是沈雲澈派來伺候自己的,叫恬兒,長得倒是乖巧可人,說話也很甜。

恬兒見自己不停地嘆氣,她說,「小姐,你是不是覺得無聊,不如叫主子帶你出去走走!」

葉昔想,看來這丫頭不知道沈雲澈是什麼人,他抓自己來,關了自己,怎會願意放自己出去走動呢?連這院子都出不去,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葉昔聽完她的話,朝她笑了笑,「恬兒,重新去給我砌壺熱茶吧!」

沈雲澈晚上又來了,坐在葉昔對面,他沒有說話,葉昔也沒有話,兩人相對無言。

左丘旭和帶領十萬將士,來到平海關。

他們安營紮寨,準備攻擊平海關。

這回左丘旭和帶的將士擅長水上作戰,他們的營地也在平河附近。

左丘旭和部署好了戰略,準備隔日出戰。

沈雲澈這天晚上又來到了葉昔的院子,看着坐在亭子裏,優雅的品著茶的女子,他淡地啟口,「昔兒,他來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看來是為了你。」

葉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沈雲澈看着她淡漠無波的目光,他抓住了她的肩,急切地問,「昔兒,你說話啊!說話啊!你就沒話對我說嗎?」

葉昔只是漠然的望着他,不開口,讓她說什麼?說他活該,還是罵他,與她無關,自己無話可說。

沈雲澈討厭她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氣急敗壞,面色難看,低頭吻住了她,想要引起她的反抗,可是她卻不動不語,還是那副淡然如水的表情。

沈雲澈抓着她的肩膀,他無力之極,「昔兒,昔兒,昔兒。」

葉昔冷淡地語氣,「你怎麼不吻了,強迫我啊!像你以前一樣逼我啊!」

葉昔甩開了他的雙手,冷漠地說,「既然不碰了,那我就坐了。」葉昔坐到了木凳上,拿起茶杯,輕輕淺飲了一口。

景翼看不下去了,他望着葉昔,「葉姑娘,不要這個樣子,主子對你這麼好,他為了你,一次又一次受你責難,被姑娘傷害,就當可憐可憐主子,不要這個態度對主子,行嗎?」

葉昔抬眼瞟了他一眼,「你想讓我怎麼對他,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獻媚他,還是脫光了衣服勾引他。」景翼聽到這話無話可說。

葉昔冷笑一聲,就伸手開始解衣服,「好啊!不就是脫衣服嘛!我脫不就好了。」

那些侍衛通通轉身,低下頭顱,不敢看這邊。沈雲澈抓住了她的雙手,阻止道,「你,你……」沈雲澈被她不知寡恥的態度氣得一口血吐了出來。

葉昔甩掉了她的雙手,口氣冰涼,「既然你不感興趣,那我就回房睡覺了,你,自便!」

恬兒被小姐大膽無畏的姿態嚇住了,見她離開了亭子,才記得給沈雲澈行禮離開跟上去。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氣得臉色蒼白,吐血,他望着那個決然的美妙身影,他長嘆了一下,唉—!

恬兒跟着進來后,她低聲輕語,「小姐,沈公子對小姐這麼好,小姐為何要說那些傷人的話啊?恬兒不明白。」

葉昔看了她一眼,「恬兒,不明白就算了,不明白更好,有些事還是不要明白的好。」她平淡沒有起伏的話,勸着她。

恬兒不明白,看着自家小姐臉上那憂思萬緒的樣子,她不在說話。

葉昔想,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回到那個曾經沒有煩惱,自由自在的蘇妙婧的時期,看來還是在蘇府那段時間最無憂無慮啊!

她望着恬兒,「恬兒,去拿一壺酒來。」她現在懷着孩子,不能喝太多,但是喝一些還是問題不大的。

恬兒去拿了一壺酒,葉昔讓恬兒拿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葉昔見沈雲澈不在,看來他被自己氣走了。

恬兒倒了一杯酒,葉昔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完,她低語道,「情到深處無怨尤,恨到何時方可休!」

恬兒聽着這句悲情的詩,她忍不住問,「小昔,這是什麼意思?」恬兒睜著那雙單純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問自己。

這時站在角落裏,隱著身影看着她的沈雲澈,聽到她念的那句詩,情到深處無怨尤,恨到何時方可休!這不就是說的她和他嗎?

葉昔拉着恬兒坐下,柔聲細語,「恬兒,這句話是說,愛一個人愛到深處無怨無悔,恨一個人恨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恬兒不明白地問,「小姐,竟然愛對方愛到無怨無悔,可為什麼又要恨對方啊?」

葉昔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滿臉溫柔,「恬兒,若是不懂,就不懂吧!這樣的感情,我倒是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懂。

恬兒,記住,快樂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恬兒望着自家小姐臉上的憂愁,還有悲傷,她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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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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