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怎麼是你?
唐詩暗暗咬着牙,下定着決心,「我知道了,林總,我會儘快。」
林澈站起身,走到唐詩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稍稍緩和了幾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為守護布家,以報答布家對我們的好,爺爺經常教育我們,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記感恩,你也不想讓他失望的,對不對?」
唐詩點了一下頭,「是,林總。」
......
傍晚,布桐和厲景琛去接了嚴爭放學。
回到星月灣,一眼看見坐在客廳的唐詩。
「詩詩阿姨!」嚴爭邁著小短腿跑到了唐詩懷裏。
「爭爭乖,今天在幼兒園玩得開心嗎?」
「開心的。」
「詩爺?你怎麼來了?」布桐走上前,好奇地問道。
唐詩一般情況下,都會盡量避開厲景琛,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唐詩站起身,「爺爺的壽宴不是要在Unusual酒店辦嗎?林總吩咐我過來跟厲總對接一下。」
男人脫下身上的西裝,淡淡道,「酒店歸西臨管,我不過問,你去找他就行,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安全,第二,體面。」
「可是老公,西臨請了病假,這幾天都沒出過門,連一日三餐都是我讓吳媽送過去的。」
厲景琛摸了摸女孩的臉蛋,柔聲道,「就是因為他請了假,才會一天到晚躺在家裏胡思亂想,給他找點事情做,不是什麼壞事。」
男人說完,轉頭吩咐吳媽,「晚飯不用送了,過去跟他說一聲,讓他自己來吃。」
「是,先生,」吳媽頷首,「我這就去請慕總。」
「詩爺,那你也留下一起吃晚飯吧,吃完我可以參與你們的討論啊。」
唐詩笑了下,「好的桐桐。」
布桐帶着嚴爭去洗了手,來到餐桌上坐下,沒過幾分鐘,吳媽就趕回來了。
「先生,太太,慕總說沒心情吃飯,不願意來。」
男人拿起筷子,冷聲道,「不來拉倒,不許給他送吃的,有本事他就給我餓死。」
眾人:「......」
布桐笑了笑,「算了,先不用管他,一會兒我再去看看他。」
「是,太太。」
晚飯後,厲景琛去了書房,布桐吩咐廚房給慕西臨準備了吃的,裝在保溫盒裏,打算送過去。
「詩爺,咱們去看看西臨吧,他要是實在沒心情,就改天再說。」
唐詩站起身,「桐桐,我去吧,你不是還要輔導爭爭寫字嗎?爭爭的學習要緊。」
「可是我怕你們兩個會打起來啊。」布桐擔憂道。
「不會的,我答應你,會照顧他的情緒,畢竟他是病人嘛。」
「那好吧,」布桐把手上的保溫盒遞給他,「他的胃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裏面都是些比較清淡的食物,你叮囑他多吃兩口,快點把身體養好。」
唐詩笑着接了過來,「知道了,你越來越啰嗦了。」
布桐無奈攤手,「我也不知道,可能結了婚就是這樣的吧。」
「那我去了,一會兒我就直接回家了,不過來跟你打招呼了。」
「嗯,拜拜。」
......
唐詩走出門,直接上了自己的車,一腳油門的功夫,就來到了慕西臨家門外。
星月灣的幾套房子,戶型都各有特色,慕西臨這套雖然沒有厲景琛那邊豪華,但滿滿的現代化氣息,就連門口都擺着個性的雕塑,跟他本人一樣張揚。
唐詩拎着保溫盒來到門口,按下了門鈴,足足按了五分鐘,大門才終於被人打開。
「煩不煩?我都說了不......詩詩,怎麼是你?」
慕西臨一改往常風流公子哥的打扮,身上穿着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頭髮凌亂得像雞窩,眼睛下面泛著烏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唐詩直接邁開腿走了進去,「桐桐怕你餓死在家裏,讓我給你送點吃的。」
她就說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屋內的奢華程度倒是和厲景琛那邊相差無幾。
慕西臨關上門,跟着走了進去,「那也不應該是你來吧?難不成,布桐怕我抑鬱自殺,叫你來勸解我?」
「你要是會抑鬱能自殺,這世界上恐怕就沒幾個人能正常活着了,」唐詩把飯菜一一擺在茶几上,「吃吧慕總,身體是自己的,既然死不了,又何必折騰自己。」
身後突然沒了動靜,唐詩一轉頭,看見慕西臨正從餐廳里出來,手上多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唐詩挑眉,「慕總,我只是來給你送個飯,你沒死的話,順便跟你討論一下爺爺壽宴要用酒店的事情,可不是來陪你喝酒的。」
慕西臨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坐了下來,拿了個抱枕墊在身後,靠在沙發上,緩緩道,「原來你找我是有公事啊,那更要喝了,眾所周知,來找我慕西臨辦事的,都必須先把我喝倒。」
「這是什麼破規矩,」唐詩白了他一眼,「先吃飯,免得你空腹喝酒胃炎又犯了,我還得受累送你去醫院。」
「吃了飯你就陪我喝?」
「不喝。」
「切!」慕西臨冷嗤了一聲,還是乖乖拿起筷子開始吃菜,「我還是吃吧,這個世界上還能想着我的,也就剩下布桐了,我如果連她的好意都辜負,可就真的沒人疼我了。」
「你想多了,就算是只流浪貓流浪狗,桐桐看見了,也會施捨一口飯的,不是針對性地關心你。」
慕西臨:「......」
「詩詩,你能讓我好好吃個飯么?」
唐詩攤了攤手,「OK,你先吃。」
布桐裝了一葷兩素一個湯,但是量都不多,慕西臨吃下了一大半,又吃了大半碗米飯,才放下了筷子,「飽了,喝酒。」
唐詩淡笑道,「慕總,我沒看錯的話,你這瓶酒是法國一個著名酒庄的,看年份,怎麼也得小十萬塊錢一瓶,要喝的話,怎麼也得醒上一個小時以上,所以還是趁著這點時間,咱們把公事聊了吧。」
慕西臨已經打開了紅酒,倒進了兩個高腳杯里,嘴角勾起一個笑弧,「我喝酒從來不醒,實話告訴你吧詩詩,我就是一個俗人,根本分不清紅酒醒沒醒有什麼區別,至於你說的價格,我不知道,是景琛那邊搬來的,應該算是他那裏最差的酒了吧,他知道我不挑,經常把一些不要的紅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