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辛秘

「奴婢知道大小額是個面冷心善的人，之前翠竹母親的病也是您幫忙的，本來奴婢也不想麻煩大小姐，只是現在逼不得已，只能求助您了。」

「你先說說什麼事吧！」

蕭琉煙並不接話，白芷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可如今蕭琉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只能求她。

「大小姐應該知道奴婢是老夫人教養出來的，一般在大家族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兒子的房中添人，奴婢就是這樣的人，」

「你不願意做父親的姨娘？」蕭琉煙好奇的問道，白芷搖頭，「不，奴婢是賤籍，能做了丞相大人的姨娘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又怎麼會不願意呢，可問題是夫人她知曉了老夫人的想法，為了將奴婢控制在手心裏，她將奴婢的將人都囚禁起來了，嗚嗚……」

說道這裏，白芷抑制不住的哭起來，看着她哭的那般可憐蕭琉煙面上浮起一抹憐憫，「你想讓本小姐去給你跟夫人要人嗎？」

「不，奴婢沒有臉面請大小姐這般做，奴婢想請大小姐為奴婢說說情，奴婢要做丞相大人的姨娘！奴婢本就是老夫人教養出來的通房丫頭，若不走姨娘這條路子便是一輩子老死在這后宅深院裏，家人也會被夫人欺凌著，奴婢……心有不甘！」

白芷眼底帶着一抹瘋狂和隱含的野心，蕭琉煙看着她唇角微微揚起，「我一個做女兒的怎麼能往自己父親的房裏塞人呢，白芷，你想岔了！」

「奴婢知道在蕭府您雖然貴為嫡長女可是並不受重視，老夫人嘴上說着嫡庶尊卑，可到底心是有些偏的，否則這次就不會明明是二小姐的錯卻要讓您來承擔了，」

白芷對於蕭府的情況看的很是明晰，蕭琉煙聞言只是唇角勾了勾，並不答話。

眼看着蕭琉煙並不為所動，白芷垂眸閃過一道幽光，狠狠的咬了咬唇，猛地抬起頭，「大小姐，奴婢知道您去世母親的一個秘密，奴婢願意用這個秘密來交換您的幫助。」

蕭琉煙聞言眉梢一挑，眼底閃過一抹冷幽的光澤，「關於我母親的秘密？」

「是！」

白芷也是豁出去了，她已經跟老夫人說過要迴向福堂伺候，老夫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自然猜到了她的想法，可她依然拒絕了，顯然她是被棄子了。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關於先夫人的事她還是在向福堂里做小丫鬟的時候無意聽到的，從此她就藏在心中不敢展露人前，生怕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您一直以為先夫人是病故的吧？其實不是，這是奴婢親耳聽到的，在夫人對外宣佈病逝后的一天夜裏，那時奴婢剛好當值，瞧見老夫人房中亮着燭火以為老夫人夜不能寐便打算去問問是否需要伺候，然後在門口奴婢聽到老夫人叱責了現在的丞相大人。

老夫人親口說，她知道是胡氏害了先夫人，但是丞相大人執意要扶她做繼室夫人，老夫人最後也拗不過他，只能點頭同意！」

「大小姐應該看得出來，老夫人是極其瞧不上現在的夫人的，」白芷說的信誓旦旦，然而屋內一片寂靜，她忍不住抬頭就看到蕭琉煙的臉上帶着一抹陰沉和殺意，嚇得她渾身一抖。

好一會，蕭琉煙才緩緩開口，「我可以為你想辦法將你送入父親的房中，但是之後的事就不歸我管了，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奴婢謝過大小姐！」白芷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高興極了，對着蕭琉煙一連磕了好幾個頭，蕭琉煙擺了擺手讓她下去，她立刻面帶笑容的離開了。

白芷離開之後，蕭琉煙將手裏的茶盞放了下來，「出來吧，玉娘。」

「小姐，白芷那丫頭說的是……真的嗎？」屏風後面躲著捂著嘴哭泣的玉娘斷斷續續的問道，蕭琉煙點了點頭，說道：

「她沒有必要騙我，母親的死我也早就懷疑了，玉娘你還記得當初母親的病是什麼病症嗎？」

「來瞧的大夫說是常年鬱結在心頭，加上生產之後體質虛弱，便……便沒撐住，」玉娘回憶著，眼底帶着一抹哀傷，夫人去世的時候才嫁來蕭府三年多。

「呵——」

蕭琉煙聽到玉娘的形容冷笑一聲，所謂鬱結在心不過是一些齷齪事件的遮羞布，她想起上輩子她魂魄被困守在未央宮裏，最初她發狂，後來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能在整個皇宮的範圍行動了。

這可讓她知道了不少隱秘，白芷所謂的秘密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需要一個理由，讓白芷成為丞相府姨娘的理由，猶記得上輩子她在快登后之前白芷在蕭府里靠着老夫人和胡氏分庭抗禮。

要不是因為蕭流月被楚玉看中，蕭府的夫人寶座指不定是誰的呢！

「小姐，如果是胡氏乾的，那我們趕緊去找老爺，讓他為夫人做主，」玉娘抹乾淚水，眼底升起一抹怒意，她怎麼也沒想到胡氏那個女人居然那般惡毒。

「你以為蕭懷魯不知道嗎？」

蕭琉煙嗤笑一聲，連父親二字都不願意叫了，玉娘愣愣的看着她，「他……他知道？他知道為何還扶胡氏上位，為何還……」

「玉娘，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蕭府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稱之為我們的敵人，尤其是胡氏母女和蕭懷魯！懂了嗎？」

玉娘有些不能接受，「他，他可是小姐的姑爺啊，當初他和小姐琴瑟和鳴，恩愛無比，為何會對一個殺人兇手那般寬容和寵愛呢？」

她說的小姐是蕭琉煙的母親，蕭琉煙聞言沒有說話，上輩子她也很疑惑，為什麼父親喜愛蕭流月這個二妹妹卻不喜歡她？

後來她看淡了，手有五指各有所長，更何況人心了，直到她變成阿飄在皇宮裏遊盪的時候，她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看了眼玉娘，她試探的問道：

「玉娘，我娘親在和蕭懷魯成親前有沒有來往過密的……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