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為她來
「殿下饒命,饒命啊,大姐姐,救我,你不是不計較妹妹的錯了嗎?大姐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姐姐——」蕭流星凄厲的尖叫。
楚夜冥冷漠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再敢多說一個字,孤就將你餵魚!」
「唔——」蕭流星被嚇得捂住嘴,眼底滿是驚恐。
「好了,你們繼續玩吧,孤就先走了!」楚夜冥掉頭,蕭琉煙跟着他一塊進了畫舫里,安寧也跟了進去,回頭看了眼秦王楚風,道:
「三皇兄,本宮坐太子皇兄的船回去啦!」
安寧公主也跟了上去,一場鬧劇就這麼滑稽又滲人的落下了帷幕。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讓在場的人都一抖,楚風和楚玉抬眸看去,就看到剛剛換好乾凈衣服的蕭流星被初一乾脆利落的丟下了湖裏……
「啊……救命,嗚……救……」
蕭流星不停的呼救,然而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敢救她,楚玉看了眼遠去的船隻,眸中帶着一抹波濤洶湧,秦王楚風見狀笑出聲:
「四弟你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楚玉回過神,溫潤一笑,「無事,只是覺得太子皇兄對那位蕭家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同,有些訝然罷了。」
「不過是一介女流,估摸著太子也是陡然來了興緻罷了!」楚風也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船隻,眼底帶着一抹不屑,一個病秧子而已。
楚玉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喚了六皇子楚澤一聲兩兄弟回畫舫里去了。
他們離開之後,楚風瞧也不瞧那快被淹死的蕭流星,也掉頭離開了,只是在船角處他停下腳步對他身後的護衛交代道:
「你去一趟蕭府,將太子今日的行為都告知蕭懷魯。」
「是!王爺。」
護衛離開之後,楚風眼底帶着一抹狠厲,楚夜冥你如此公然打臉蕭家,實在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本王了!
畫舫里,楚澤跟着楚玉開口道:「四哥,太子太過分了,你救了蕭家三小姐,他去派人如此整她,這不是公然打你的臉嗎?」
「六弟,莫要胡說,太子皇兄一貫脾氣難以捉摸,」楚玉嗓音溫潤,氣質一派風流之態,讓楚澤更是信服,聽到他的話,他有些不情願道:
「四哥你就是心太好,總是為他人着想,可這京中哪一個不是瞧你母家式微對你態度不好……」話還沒說完楚澤就停下來了,抱歉的看着楚玉,
「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楚玉微頓之後朝着他笑了笑,臉上一片晴朗,沒有一絲被人揭了短處的惱恨,「六弟對為兄的關懷為兄都知道……」
楚澤感激的看着楚玉,心底對他更加的拜服了,只覺得四哥真真是個心胸寬廣的仁德之人。
·
太子船上。
蕭琉煙跟着楚夜冥,心思飄忽,連前頭的人突然停了下來都沒注意到,在安寧公主驚訝的目光當中撞上了楚夜冥的後背。
「嘶——好痛!」
蕭琉煙捂著瓊鼻,怎麼也沒想到楚夜冥瞧著是個病弱的,背卻那麼硬邦邦的,差點沒給她鼻子撞斷。
楚夜冥回頭睥睨的看着蕭琉煙,「女人,你又想做什麼?」
「臣女沒有,是殿下突然停下來的,」蕭琉煙覺得楚夜冥有些不可理喻,楚夜冥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走了幾句坐了上首的位置。
「沒用的女人,居然被一個廢物推下了湖,還差點死在那兒,你可知道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屬於孤的?」
「是,臣女知錯。」蕭琉煙行了個禮,口氣淡然。
楚夜冥見狀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在追究,安寧公主驚奇的看着兩人的互動,琉煙跟皇兄這麼說話居然沒被他拖出去砍了?
太奇特了!
「安寧,怎麼了?」蕭琉煙對上安寧公主那隱隱佩服的眼神,疑惑道。
安寧公主笑着搖頭,開玩笑,這種場合她問出來是找死嗎?還是回頭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問問比較好。
她不說話,蕭琉煙也懶得說話,楚夜冥慣來又是個沉默的,一下子畫舫內的氣氛有點詭異,沉默了一會,安寧公主實在受不了了,開口道:
「皇兄,您今天怎麼也起了游湖的興緻呢?」
明明之前她去三請四請都見不著人,倒沒想到自己跑這相思湖來了。
楚夜冥一直盯着蕭琉煙,冷不丁聽到她的話,緋紅的唇微微揚起,「為她來。」
他手指的赫然是站在一邊的蕭琉煙,蕭琉煙本在思索回蕭家該如何將這事解決了,沒想到這話題突然就轉到她的身上來了,抬起頭,眸中帶着一抹不解——
「為臣女來?殿下莫不是開玩笑?」
楚夜冥緋紅的唇微揚,「孤從不開玩笑!」
「皇兄,你說你琉煙而來,難道你們……」安寧公主的眼裏閃過一道興奮,手微微抬起,整個人都帶着一抹不可置信。
「不是。」
「是!」
兩人異口同聲,只是答案各不相同,蕭琉煙瞪着楚夜冥,看着他,粉唇微抿,「殿下到底是何意?」
「你覺得呢?」楚夜冥緋紅的唇勾起,帶起一抹邪魅之色。
「琉煙,你居然要成我皇嫂了!」安寧公主滿眼興奮,她捧著臉蛋遐想了兩人在一起的情形,然後咯咯的笑起來,居然覺得莫名的很搭配呢!
「安寧,你想多了,」蕭琉煙僵著嘴角,內心帶着一抹疑惑,總覺得楚夜冥似乎有點不對勁,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楚夜冥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並沒有多言語,直到下了船,蕭琉煙看到那停在岸邊的黑色馬車,腳步微微一頓,安寧公主看到那馬車,驚呼:
「皇兄,你是要送我回宮嗎?」
「孤送她回去,你,自己回去,」楚夜冥帶着蕭琉煙上了馬車,車夫一揮馬鞭,馬車噠噠的跑起來,掀起一陣風塵,安寧公主吃了一嘴的灰。
「!!皇兄!!!」
安寧公主對着那跑遠的馬車大聲吼,大宮女錦繡在她身後捂著唇輕笑不已,這整個盛乾也就只有太子殿下能讓她家公主殿下吃癟了,就是皇上對公主都是捧在手心兒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