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真相令人心驚

老夫人穿着灰色的素服，發上珠翠都卸了，正跪坐在一個佛像跟前低聲念誦著佛經，張嬤嬤匆匆進來后，站在老夫人的身後，臉色有些惶惶。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頭也沒回，聲音沉穩的問道。

張嬤嬤低頭，「打擾您念經了！」

「哎。」老夫人放下手裏的佛珠，張嬤嬤趕緊走了上去扶起老夫人，走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靠坐着，又添了一杯熱茶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茶杯，輕磨了下杯蓋，沒有喝，抬頭看張嬤嬤，「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

「老夫人，剛剛大小姐叫了老奴過去，」張嬤嬤心底不安，想着還是將這事告訴老夫人比較好，否則一旦出了什麼事，她可就倒大霉了。

「哦？叫你作甚？」老夫人沒在意，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

張嬤嬤道：「大小姐，她問起了先夫人的死因，還問了繼夫人到底說了什麼刺激到了先夫人，導致的先夫人血崩身亡！」

「啪！」

老夫人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老眼陰沉，「她真的這麼問的？」

「是……」

「看樣子，有些人不夠安分了，」老夫人陰沉一笑，張嬤嬤疑惑，「不知道到底是誰跟大小姐嚼的舌頭根子啊，如今大小姐懷疑起來，恐怕不好糊弄了！」

「除了二房那個蠢東西，還能是誰！」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這段時間因為蕭流馨那丫頭一躍成了皇上的寵妃，二房也跟着揚眉吐氣起來了。

李雪珍也起了心思了吧！

老夫人的話讓張嬤嬤微微一曬，「可當初產房明明只有繼夫人和您在，其他人又都被處理了，二夫人是如何知曉的？」

「老二家的看着一家溫順善良，實際都藏在暗處的毒蛇，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這一點不就和那個女人一般嗎？」

老夫人氣的臉色發紅，張嬤嬤趕緊上前輕輕安撫了她後背，愁緒的道：「如今大小姐已經有所懷疑，恐怕會不死心的往下查的，老夫人，您說這可怎麼辦啊？」

「你沒跟她亂說什麼吧？」老夫人斜視了她一眼，滿滿懷疑，張嬤嬤心頭一顫，壓住內心的慌亂，「老夫人，您瞧您說的，老奴什麼人您不知道嗎？再說當初的事，老奴可都是不知道的。」

「這還差不多！」老夫人微微揚唇，滿意極了，手裏撥弄佛珠的速度飛快，良久后，道：「這件事讓她查也查不出來的，到最後，她只會自己收手！」

「只是這繼夫人對大小姐的確太過分了些，處處算計，先夫人的死說白了就是繼夫人的手筆，她還不願意放過大小姐，」

張嬤嬤替蕭琉煙抱些不平，老夫人端著茶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張嬤嬤見狀心頭一跳，忍不住的問道：「老夫人，難道這大小姐真的不是老爺的……」

老夫人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張嬤嬤立刻噗通一下跪下，道：「老奴該死，請老夫人恕罪，是老奴多言了！！！」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道：「你的確該死，問出這等不知輕重的話來，不過便是告訴你也無妨，大丫頭的確不是老大的血脈。」

張嬤嬤驚訝的張大了嘴，看她那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老夫人略微得意的笑起來，「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不然你以為胡氏為何這般容不得大丫頭嗎？因為她佔了自己女兒一個嫡長女的身份啊！嫡長女身份多麼尊貴啊，可她的女兒從一出生就矮了一頭。」

「老身記得，那時候老大其實和胡氏兩情相悅，本來老身雖然不算滿意胡氏，卻也願意成全老大的，哪知道老大突然高中狀元了，既然中了狀元自然不能娶一個小戶之女做正妻了！景家是世襲的將軍府，這一代又僅有一個獨女，她若是成了我蕭家的兒媳，對蕭家大有益處，自然是她最好了！」

說着，老夫人露出一抹隱秘的笑容，「更何況，當時她艷冠京城，可是有許多公子甚至是皇子喜愛的呢！利用的好了，可是一個極好的棋子呢！」

事實上，景雅君的確給蕭家帶來的極大的榮耀，蕭家就沒出過位極人臣的官兒，蕭懷魯還是唯一的，讓她在蕭家宗族裏極為的長臉。

張嬤嬤看着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心頭微冷，怎麼也沒想到老夫人居然從一開始就盯上了先夫人，還有她話里未盡的意思，她都不敢深思。

屋頂上的綠葉眸光帶着一抹慍怒，這蕭家的老夫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老夫人回憶了一下后，又回過神來，「這丫頭要查就讓她查好了，等她查到了，她的滅頂之災才是要來了呢！這也是老身的一步殺子，她若是乖乖的，她還能苟且一生，可目前看起來，哼。」

「老夫人說的是。」

張嬤嬤垂著頭，老夫人摸了摸額頭，道：「阿芸，我累了，扶我去休息吧！」

「是！老夫人。」

張嬤嬤從冰涼的地上起身，扶著老夫人慢慢起身朝着內屋走去，剛走了幾步，老夫人冷不丁的開頭，「阿芸，你這腿腳似乎好了不少？」

以往若是這般跪着早就受不住了，可今日瞧著卻一點事都沒有，老夫人一貫多疑，打量張嬤嬤的眼神不由帶上了幾分猜測。

張嬤嬤心頭一凜，面上平靜道：「前些日子在京中找了個治腿腳極為厲害的大夫，她給我開了一些葯讓奴婢泡著，如今是好了許多，只是到底是久了，只能緩解一些了。」

「是嗎，能治好就好，回頭讓那大夫進來瞧瞧，老身仔細問問他，在囑咐幾句，讓他上心些，為你好好診治一番！」

老夫人這話就是還有所懷疑的，張嬤嬤一笑，「那大夫就是地方的一個游醫，只給奴婢留了一副泡湯的葯，奴婢還想找她呢，如今好了許多，奴婢感覺鬆快了許多。」

「哈哈，一個游醫能有什麼本事，估摸著也只是一時的，回頭讓經常為老身診脈的老李給你看看吧。」老夫人大大發慈悲的說道，張嬤嬤趕緊低頭感激道：

「多謝老夫人。」

【作者題外話】：今日更新來啦、

渣作者有點慌，卡文卡出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