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t編造謊言真的很累

第六百一十四章\t編造謊言真的很累

小廣場發生那場愛情表白大戲還是非常精彩嘀,女神一般的凌夢雖然沒有拒絕那個尹長風的求愛表白,也沒讓入戲的尹長風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

在一群小蘿莉面前展現一個成熟女子面對玫瑰花攻勢的矜持和驕傲之後,凌夢幸福滿滿地帶着滿臉不清楚是仰慕還是羨慕的白雪,在一群祁官營少男少女的簇擁下,如同一位驕傲的公主似的凱旋而歸。

當街求愛大戲無疾而終,作為一個成功男人總要表現出一定的紳士風度,一次求愛失敗並不可恥,也沒必要死纏爛打。不過,演戲演全套,那位驕傲的美人已經飄然而去,作為示愛失敗者,必要的失落和無奈還是要表現出來嘀。

尹長風並沒立即離開小廣場,而是在燒烤攤展現土豪本色。揮霍著金錢,邀約那些給他免費捧場的圍觀群眾共享燒烤盛宴,以此發泄一個失敗者內心的苦悶。

曲終人散,祁景燾悄然無聲回到祁家花園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除了花園四周執勤的內保依然處於凌隊被人當街求愛的刺激和興奮之中,祁家花園已經恢復往日的靜謐和溫馨。

躡手躡腳來到卧室,祁景燾驚訝地發現,蘇敏居然還沒入睡,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書,還是一本嬰幼兒畫冊。

祁景燾習慣性地先去看看睡得如同一雙小豬豬的寶貝兒子,才來到床頭好奇地問道:「老婆,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蘇敏放下手中是書本,似笑非笑地看着夜歸的男人。

「呵呵,今晚的治療非常順利,那個梁慧珍的弟弟是高位截癱患者,還需要住院進行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沒什麼大礙了。幫兩個病人治療完,時間還早,我就去了趟州城,去看看白雪她們的調查情況。」

祁景燾主動交代的解釋還算合理,蘇敏卻不為所動,只是盯着男人的眼睛微笑道:「然後呢?」

「呵呵,在小廣場看了場好戲。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原來我們家那位凌隊長有男朋友,大老遠從京城過來,今晚還在小廣場還上演了一場浪漫求愛大戲……」祁景燾自覺地繼續解釋,這個時間邏輯一定要銜接起來,要不然就無法解釋自己的行蹤了。

「然後呢?」凌夢有沒有男朋友不是重點,蘇敏彷彿更好奇自家老公的行蹤。

祁景燾沒底氣地說道:「哪裏有那麼多然後,然後,凌夢和白雪她們就走了。我不過是一個吃瓜群眾,看完大戲,餓了,吃上一頓燒烤當然是回家陪老婆咯。」

蘇敏一臉玩味地看着一臉正氣的老公笑道:「嘿嘿,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都已經回來老半天了,你這位看戲的路人甲還遲遲未歸。老公啊,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又在外面喝酒解悶啦?」

祁景燾本能地感覺要遭,人家凌夢知道是演戲,分寸把握拿捏的很到位,還懂得適可而止。自己不過是把戲演完整了,哪裏想到家裏的葡萄架有坍塌的危險?

順勢躺在蘇敏身邊,無賴地把腦袋湊到老婆大人嘴邊呵上一口清氣:「竟然敢懷疑我去喝酒解悶,你聞聞,哪裏有一絲絲酒味。」

祁景燾的口氣依然那麼的清新,煙酒味全無,蘇敏檢查一番,滿意地笑道:「嘻嘻,算你老實。老公,那些賣花姑娘的情況你親自調查過了?

祁景燾苦笑道:「呵呵,調查清楚了,那些人不是什麼人販子集團,那些小女孩也沒被人控制,是一些外地過來的超生游擊隊……這個情況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還以為遇到人販子控制小孩子出來賣花賺錢。幸虧沒通知公安配合行動,差點弄出一個大烏龍。」

祁景燾邊洗漱邊給蘇敏講述調查情況,聽完祁景燾的敘述,蘇敏若有所思地說道:「她們真是超生家庭,是她們的父母帶出來謀生也算是一件好事,比預料中的情況好多了。老公,你是不是打算幫那些小孩子解決入學問題?」

蘇敏的注意力不會放在祁景燾如何調查,在她的思維中,自家的老公申通廣大,一出馬就調查的清清楚楚才正常。

「看情況吧,如果有緣,就幫她們一把。啊……喔……老婆,夜深了,睡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祁景燾已經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打着哈欠,爬到床上,催促着依然興緻勃勃幫那些賣花姑娘考慮出路的蘇敏關燈睡覺。

今天晚上,這個婆娘有些小反常,女人的第六感不會那麼厲害吧?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撒謊是一個技術問題,自己可不善於撒謊。別再追問了,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

蘇敏悠悠地嘆息一聲,呵氣如蘭地膩聲說道:「老公,怎麼就困了,再討論一下嘛!」

這是要開小會深入討論的節奏啊!雖然已經是半夜三更,不過,祁景燾那是有求必應,立馬精神抖擻,鬥志昂揚……

一番折騰,總算安靜了。感覺還沒睡多久,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大寶二寶也有動靜了。祁景燾不得不爬起來,伺候完兩個小祖宗,抓緊時間洗洗刷刷,開車急匆匆趕到辦公室蹲班。

幸好已經臨近年關,信息中心其實也沒有多少要緊事兒可做。泡上一杯咖啡提提神,打開電腦隨便點開一個文檔,擺出一副正在做事的模樣,端坐在電腦前閉目養神。

左右無事,祁景燾乾脆分出一分意念定位那個位於城郊吳屯村的出租公房,全息跟蹤、觀看哪裏居住的人,關注她們日常的生活狀態。普普通通的生活場景才能看出那些人的真實關係,她們可不知道有一雙眼睛盯着她們,沒必要作假。

這個時候,那幾家住房戶大人和孩子都在出租屋,年關將至,她們好似正在忙着打掃衛生,準備年貨,忙忙碌碌中也充滿歡聲笑語。

經過一天的觀察,再次確認那幾家人的親屬關係,確定她們真是超生游擊隊家庭。這一天,她們也沒再外出兜售玫瑰花,祁景燾的心頭閃過一絲暖意。

看來,昨晚那場大戲沒白演,那筆錢也沒白花。如果她們真向他求助,為了那些賣花的小女孩,他不介意繼續幫她們的家庭改善工作生活條件。對於現在的祁景燾來說,幫助那麼幾個人解決一些問題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下班回到祁家花園,祁景燾還當心遇到凌夢,沒想到家裏只有老媽陳惠芬帶着兩個孫子在花園裏玩耍,幾個內保隊員也在幫忙照應。

兩個小傢伙看見老爸回家,開心地沖老爸伸手咿咿呀呀直樂,祁景燾上前一左一右把小哥倆抱起,玩耍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媽,她們都幹嘛去了?」

「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五了,各個公司統一發放年終獎,臘月二十八開始放年假。有些職工的獎金需要公司高層親自發放,她們都去公司幫忙去了。花燈劇團那些人也會趕時間,剛好今天下來綵排,你奶奶還在排演節目。你們一個個都是大忙人,沒人來照管我家大寶小寶咯。」陳惠芬笑容滿面地說着家裏人的去處,從兒子手裏接過一個孫子。

祁景燾看了眼看熱鬧的女保鏢,隨口問道:「你們凌隊呢?」

那個叫周羽珊的女保鏢驚訝地看着祁景燾說道:「燾哥,凌隊休探親假了,今天早上10:點的班機,現在早到京城了,你不知道?」

「哦……!我還真不知道,小周,現在由誰負責祁家花園的安全?」祁景燾尷尬的笑笑。

周羽珊一個立正:「報告燾哥,由我負責。」

「辛苦你們了,呵呵,這裏有我就行,你們去忙吧!」祁景燾不習慣有人盯着自己,馬上解散旁邊這幾個內保隊員。

由於昨天上演那場求愛大戲,祁景燾正不知道該如何善後。在這個骨節眼上,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當事人適時離開一段時間,用不着面對凌夢,祁景燾心裏不由輕鬆了幾分。

祁景燾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為了保守自身的秘密,他已經說了太多謊,為了圓謊,更是不時編織邏輯上合理的謊言,打造一個貌似堅實的保護殼,用來保護他需要保護的一切。

對一個本質上誠實的,不善於撒謊的人,特別是內心深處就沒打算欺騙自己親人的人來說,不得不對自己的親人、愛人編造謊言真的很累,很累,時間長了,不但不會習慣成自然,甚至還會因此產生不可遏制的負罪感,成為一種心病!

有些時候,祁景燾好像已經理解「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禍害?這個沒有固定標準。

總體來說,一個能夠被周圍認識的人認為是好人的人,一般來說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他們用一顆善良的心去對待周圍的人和事,他們所做的事,很多時候都是別人不想去做的,或者是別人懶得去做的,不願做的事。

許多時候,他們為了把事情辦好,還不得不忍受那些不講理的人傷害,付出很多人不願付出的代價,承受其他人沒必要承受的壓力。

這樣的好人,他們會活得非常辛苦,非常勞累,因為他們有一顆善良的心,所以就自己忍受下來,他們總是忽略了自己的利益。許多時候,好人在做好事的時候是沒有人保護他們的,天長日久,疲勞和危險就是他們所得到的待遇。

從道德層面上分析,「好人」是大公無私之人,總想為別人多做點事,總想把事情做好,做圓滿。哪怕已經做了不少好事,但總想做得更多,更好。萬一哪一件事情沒做到位,或者好心辦了壞事,他們會自責,會反省,總有一點心理壓力,甚至還要受人挖苦排擠,這樣的「好人」能長命嗎?

而「禍害」則不同。能夠被定義成「禍害」的那些人,從本質上就是徹徹底底的利己主義者。

那些個「禍害」,就想着自己怎麼吃好喝好,不但吃着還要佔著,把壞事做絕,讓別人去承受惡果,他自己一點傷害都沒有。他自私到極點,一切從自己利益出發,他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有好事就上,有危險就讓,總合計著如何去趨利避害。這樣一來,他們的保命的幾率就很大,而且只要活着就不停地禍害。

還有一點,那就是「禍害們」做了壞事,欺負了其他人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還會感到心滿意足,理所當然,喜笑顏開。禍害們的心態那麼好,「禍害」能不長命嗎?

這樣一來,對於公認的「好人」,有人會比較懷念,總是希望他永遠活下去,活多長都覺得他活的太短了。對於那些公認的「禍害」,大家總是希望他早點死,活多短都覺得他活的太長了。

因此才會有「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這麼一句話來形容大家的願望,其實,只不過是老百姓的一種心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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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不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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