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煞氣本源
楚瘟帶來的人死傷越來越多，哪怕是渡劫境初階的強者都不敢輕易靠近青色虛影。
「會死的，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他！」這種頹廢的言語不知從何時開始傳出，繼而如病毒一般蔓延開來。
頹勢已成，就算是楚瘟和林勛都無法遏制。
兵敗如山倒。
有人開始逃散，那麼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等死。
近百名魔族強者在死傷了十分之一后，逐漸潰散。
這些魔族強者在楊霖如割韭菜一般的攻勢下，再也無法堅持，饒是楚瘟和林勛極力地阻攔，卻也沒幾個人願意聽從他們的調遣。
不多時。
所有的魔族強者逃散的一個不剩，孤零零地剩下楚瘟和林勛兩人。
青色虛影消失，楊霖重新出現在兩人眼前。
李淵和龐統領身上多多少少帶着些傷，但不足以致命。
楚瘟和林勛重重地嘆了口氣，雖然他們也猜到過會有這種結果發生，但真正發生后，他們還是不免失望。
他們兩人並非對結果失望，而是對魔王的親信們感到失望。
故而楊霖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強大，但是如果按照計劃繼續執行下去，並非不能完成任務，可惜時間不能倒流，憑他們兩人是無法完成任務了。
「你們走吧。」楊霖收起斬龍劍，平靜道。
龐統領剛要開口，卻被李淵阻止。
楚瘟和林勛面色凝重道：「你不殺我們？」
楊霖微微搖頭道：「我與你們之間並無仇怨，就算是因李淵而有所牽連，那也是魔王與李淵之間的恩怨，你們和我都不過是參與者而已。況且，我說過此事之後，你們會體會到李淵的無奈，如果殺了你們，還如何體會？」
楚瘟和林勛似是明白楊霖讓他們體會什麼，以魔王的性情，他們費盡周折，折損了數十名親信，結果卻是失敗，就算兩人是魔族頂尖強者也難免會受到懲罰，至於懲罰是什麼，兩人恐怕早有預料。
他們還是走了，楊霖也並非阻攔。
龐統領鬆了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得以放下，他感激道：「多謝先生，若非先生，丞相怕是要被魔王害死了。」
李淵點頭道：「我也的確該好好謝謝先生，只可惜我現在一貧如洗，怕是拿不出什麼來感謝先生了。不過就算是我還是丞相的身份，想來我所擁有的也入不得先生法眼。」
楊霖眉頭一挑，似是想到了什麼，笑道：「丞相若真想還我人情的話，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
李淵好奇地看着他，說道：「先生儘管問就是，我定知無不言。」
楊霖頷首，問道：「丞相可知煞氣的本源是什麼，魔族之中活着貧瘠星域中可有本源的出處？」
李淵疑惑地看着楊霖，似是想看透他詢問這兩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楊霖追問道。
李淵搖頭道：「不，沒什麼。只是覺得先生真乃奇人，年僅三十，修為也只是大成境，卻有着飛升境的戰力，而且還知煞氣的本源。不知先生一身本事是何人所授，我真想親自拜訪他，看看究竟是哪位仙人交出來這麼優秀的徒弟。」
楊霖的幾位師傅可沒這麼厲害，不過，他們都各有所長，但李淵想要拜訪怕是不可能了。
「家師極少露面，即便是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以他老人家的修為，就算是飛升魔界也不是不可能。」楊霖模稜兩可地回答，李淵和龐統領兩人卻深信不疑。
相比於相信楊霖這一身本事是自己修鍊來的，還不如讓他們相信是他是有人教出的，至少後者更容易讓人接受。
「丞相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楊霖催促道。
李淵微微點頭道：「說起煞氣本源，我所知道的唯有魔王。」
「魔王？」楊霖疑惑不解，煞氣本源跟魔王有什麼關係？
李淵神色嚴肅道：「魔族皇室，宗家會繼承煞氣本源，因擁有煞氣本源，皇室的修鍊要比一般魔族來得更為順利。就如同現任魔王，別看他只有三百歲的修齡，卻是實打實的渡劫境后階強者，若非魔王身份尊貴，他定會排進前三。」
楊霖低眉沉思，暗道：「天洛依讓我尋找的煞氣本源難道就是魔王？我若要得到煞氣本源，難道要殺了魔王？」
魔王雖然看上去衝動，狠辣，無情，沒頭腦，但他畢竟是魔族的王。
從李淵對皇室的敬重就不難看出，儘管魔王所作之事讓人失望，但李淵從未想過奧取而代之，可見皇室對魔族的掌控力有多強。
如果楊霖殺了魔王，哪怕是暗殺，他在貧瘠星域都再無立足之地。
「丞相可知如何獲得煞氣本源，除了皇室擁有之外，還有哪裏存在煞氣本源嗎？」楊霖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淵苦笑搖頭道：「恕我孤陋寡聞，除魔王之外，還真沒聽說過哪裏存在煞氣本源。」
他直視着楊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一些端倪，只可惜楊霖隱藏的太好了，就算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丞相都未能看出絲毫波瀾。
「如果先生想要得到煞氣本源，唯一的途徑就是通過魔王，而且煞氣本源是可以贈予的，曾經的魔王就是以贈予煞氣本源的方式提升皇室的實力。在遠未進入貧瘠星域之前，魔族曾鼎盛過一段時間，所以靠的就是魔王贈予煞氣本源。」
贈予！
以楊霖與魔王之間的矛盾，後者肯願意贈予他煞氣本源嗎？
與其指望魔王贈予他，還不如直接殺了魔王來的乾脆一些。
又或者說，他可以利用某個人來換取這規格最高的賞賜。
想到這裏，楊霖的目光忽而轉向李淵，令龐統領頓時警惕起來。
「先生若想得到煞氣本源，拿我去領賞就是，還請先生放過丞相！」龐統領咬牙道。
楊霖淡淡一笑，道：「龐統領誤會了，我的確很想得到煞氣本源，但拿你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去做交換，我怕是做不出這樣的事。不過，假裝一下的話，還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