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小人得志
煉製仙品丹藥並不容易,就算楊霖曾經成功過,他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成功,而且他手裏的資源有限,他的機會只有一次。
楊霖不容許自己失敗,不光是為了溫老,更是為了溫思璐,所以他不能受到絲毫的打擾。
這一點,溫思璐更為明白,所以她把守在門外,但凡靠近的人,都會被她喝退,若有不識抬舉的,她會直接動手將對方逼退。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書房門口成為了禁地,別說是聞訊趕來的百里金陽,還是長白宗的公孫度,又或者溫家的人,都被溫思璐喝退。
「多年未與溫家接觸,沒想到溫家竟然出現了一位如此霸氣的女娃,着實讓老夫欽佩!」公孫度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他向來如此,但真正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可是有名的偽君子。
百里金陽冷哼一聲,說道:「溫思璐本該是我百里家的人,卻被楊霖那小兔崽子硬生生搶了去,這是我百里家的恥辱。正好,藉著溫老的死期,我百里家今天就報了這個仇。」
公孫度眉頭一挑,問道:「你剛剛說楊霖?是哪個楊霖?」
「還能是哪個?自然是丹王葛忠的徒弟,聽說還跟萬源殿的龍婧媛有一腿,還是煉器閣閣主赤練百戰的拜把子兄弟,反正他的身份眾多,名頭看起來嚇人,其實就是個惹人討厭的毛頭小子!」百里金陽憤恨道。
不同於百里金陽,公孫度越聽越心驚,他曾有幸跟楊霖搭乘一架飛機飛往亞特蘭蒂斯,也親眼見到楊霖以一己之力逼退修鍊者聯軍,那份實力放眼整個修鍊者除此一人別無分家,而百里金陽竟然要找這樣一位狠人報仇,這不是腦子秀逗了嗎?
「呵呵,沒想到楊霖竟然在溫家,看來老夫和他還是很有緣分的。我長白宗今天只是來看望一下古人,沒有別的意思。」公孫度果斷跟百里金陽撇清關係,讓在場的眾人摸不清頭腦。
「宗主,我們……」長白宗弟子不解,本想詢問,卻被公孫度一個眼神嚇退。
公孫度看向溫思璐,微微欠身,抱拳說道:「長白宗無意冒犯,但老夫對楊先生的起死回生之術頗為好奇,想留下來觀摩,可以嗎?」
溫思璐面無表情道:「隨便。」
公孫度並未因溫思璐的無禮而生氣,反而大度地笑了笑,隨即帶着長白宗的弟子退回了客廳。
整個過程,公孫度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被楊霖的名頭嚇退的。
「沒種的傢伙!」百里金陽譏諷道。
他今天是下定決心要吞併溫家,因而帶來了百里家的主力,甚至還聯繫了不少家族勢力。
此刻客廳里魚龍混雜,到處都是人,但溫家的人卻是少數,那些生面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虎視眈眈,他們之所以沒動手,是顧念大義名節,就算動手,也得等到溫老賓天的那一刻。
三個小時。
對溫家的人來說如白駒過隙,可對百里金陽等人來說,卻格外漫長,他甚至等不及溫老去世的那一刻,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衝動。
溫家還是有很多忠心的人,他們為防止有人暗殺溫老,早已將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如今溫家的人真切體會到了屈辱,外人都已經佔領了溫家家主的別墅,而他們只能幹看着,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溫家的人都明白,一旦溫老去世的消息傳出去,百里金陽等人會毫不留情地瓜分掉溫家的財產,而他們這些溫家的弟子除了投誠,別無他法,因為溫家最缺少的就是血性。
還有一個小時。
那些隱藏在溫家裏的叛徒也按耐不住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與他們的主子站在了一塊。
溫良與百里金陽並肩站立,臉上是止不住地得意。
「百里家主,你可答應過我,等溫老一死,我就是溫家的家主。」溫良提醒道。
百里金陽陰森一笑,說道:「到時候整個溫家都不復存在了,你做不做家主又有何意義?」
溫良臉色一變,怒道:「這與我們說好的不一樣,你不是答應過我,只會取走一部分資源,溫家和百里家還是盟友嗎?」
「呵呵,溫良啊溫良,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只能是溫家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嗎?」
百里金陽冷嘲熱諷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太蠢了,就算沒有我百里金陽,溫家落在你這樣的蠢貨手裏,也早晚會被敗光。」
溫良聞言頓時頹廢,他雙眼無神地低頭不語,他如今才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如今更是一枚沒用的棄子。
還有一些時間,但百里金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振臂一揮,喝道:「溫家與我百里家曾是盟友,但溫家背信棄義,陷我百里家於不仁不義,今日我百里金陽以家主的名義與在場的各位道友一同制裁溫家,還請各位為我百里家伸張正義!」
此話一出,無數貪婪之徒高聲呼應,各勢力強者衝出別墅,大肆搶奪溫家的財產,根本把溫家的人當回事。
溫思璐眉頭緊蹙,她恨不得將百里金陽的那張臭嘴撕開,但她顧念煉丹的楊霖,這才是這場紛爭的勝負關鍵,她不能因一時衝動誤了大事。
百里金陽眯着眼睛,目光自然是放在書房的門上,他雖然不知楊霖在裏面做什麼,但他卻能推斷出楊霖所做之事的關鍵。
他靈機一動,大喊道:「書房裏一定藏着值錢的寶物,見者有份,大家快點去搶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貪婪的本性埋沒了眾人的心智,一聽說有寶物,他們哪裏還會顧念溫思璐的實力,一個個如同瘋了一般湧向書房。
「不好!」溫思璐又驚又怒,她狠狠地瞪了百里金陽一眼,吃人的心都有了,她卻不得不面對那如潮的對手。
她緩緩地上雙眸,卻在下一秒猛然睜開,這一瞬間,整棟別墅如同掉進了冰天雪地里,最靠近她的人眨眼間凍成了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