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艾吉奧的覺悟
庄不悔手中拿着一把低品靈器,雖然用來殺鯊魚足夠了,但用來對付凜鯊絕對不可能。
楊霖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艾吉奧和凜鯊的戰場,心中很快有了計劃。
「唯一的機會,看庄兄你和我的配合了,這傢伙皮糙肉厚,我們這樣……」
另外一邊艾吉奧和凜鯊對峙,雖然他現在的體術大幅度增長,但凜鯊壓根就不和他打,只是一味地躲避著攻擊,連距離都保持在三米之外。
「人類卑鄙無恥,王你一定被他們所魅惑了,回到我們的國度,你會有享不盡的權利與富貴,你有大把的子民臣服!」
凜鯊還在試圖改變艾吉奧的思想,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不然繼續這樣糾纏下去會沒完沒了。
「你們將我扔掉的那天,可曾想過我會有這種體質?卑鄙無恥的到底是人類還是異魔,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艾吉奧目光微沉,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是藉助了魔王之角才能和凜鯊對峙,可他還沒有徹底掌握異魔的血脈,根本沒辦法進行遠程攻擊。
「扔掉你?你可知道當年我們族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父親為了你不惜成為叛徒!」
凜鯊說話的時候出現短暫疏忽,被艾吉奧兩根手指劃過胸膛,頓時化作一抹黑色氣息無法恢復。
而艾吉奧聽到這句話后沒有回應,反而進攻地更凶了。
就在凜鯊打算強行付出代價將艾吉奧帶走的時候,兩道破空聲從他身後響起。
刷!
只見凜鯊彎腰進行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下腰動作,楊霖和庄不悔的偷襲失敗,破空刀和明鏡刃同時落空。
「秘術,空間水牢!」
凜鯊見楊霖和庄不悔突破了鯊魚的包圍,他在沒有戀戰的心思,只想將艾吉奧帶走。
黑色的煙霧從凜鯊身上浮現,躁動的海面平靜下來,一股巨大的波浪在艾吉奧身後形成。
「現在!」
楊霖抓住對方的心思在艾吉奧身上,和庄不悔兩人化作一道流光同時沖向凜鯊。
凜鯊根本就不在意兩人的攻擊,但在他剛剛彎腰打算躲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了!
「庄兄!」
楊霖手中握著明鏡刃,庄不悔握著破空刀,凜鯊站在中間發現他們兩人中間一道透明的絲線,將他整個人都纏住了。
真氣灌注之下,明鏡刃紅色的雷電順着絲線傳遞,凜鯊掙脫不開束縛,整個人身上都閃爍著電光。
一時間海面上電光大作,即便是庄不悔聽到凜鯊的慘叫聲都暗暗心驚。
明鏡刃在楊霖手中,能夠發揮出常人所發揮不出來的強大!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電光中的身影才沒有了掙扎,楊霖的真氣也被消耗了個精光。
凜鯊此時渾身焦黑,身上還冒着青煙,庄不悔距離比較近,他甚至聞到了一種烤魚的味道。
「卑鄙的人類……你們遲早會後悔的。」
即便是這樣,凜鯊依舊保持着微弱的氣息,但此時他對楊霖和庄不悔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艾吉奧緩緩走向楊霖,低頭看着凜鯊眼神中浮現憐憫的目光。
「師父,放開他可以嗎?」
出乎預料的,艾吉奧竟然向楊霖提出了這種請求。
庄不悔皺了皺眉頭,而楊霖深深看了一眼艾吉奧,隨後明鏡刃將細線斬斷。
「你會後悔的人類!」
解開了束縛之後凜鯊墜落海中,身上再次有水他便恢復了活力,頭也不回地朝着深海游去。
刷!
艾吉奧手中凝聚出一把黑色長矛,猛地朝水下一紮,剛剛得到解脫的凜鯊瞬間被扎了個透心涼。
他不是要放過凜鯊,而是要親手殺了凜鯊!
原本庄不悔還有些不解,但看到艾吉奧的殺伐果斷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
「走吧,先回到陸地上。」
楊霖沒有讓艾吉奧解釋,轉身便朝着女王港灣走去。
一個人的心性可以被環境所改變,艾吉奧也一樣,他正在潛移默化的知道好與壞,心中漸漸形成了一把衡量的標尺,這是楊霖唯一能教給他的東西。
回到港口后王川和胡道生被放出來,當他們知道是艾吉奧殺了凜鯊后,紛紛對這個孩子誇讚。
「你就不擔心他會離開或者叛變嗎?」
回到小鎮上幾人找了家自助餐廳,庄不悔和楊霖坐在一起看着幾人去拿菜飯,臉上有些疑惑。
人心這種東西隨時都會變,庄不悔看到過太多背叛的事例,所以他一直都將自己偽裝起來,不願意和別人接觸,可楊霖不一樣,他身上似乎天生帶有一種魅力。
「他早晚都會離開,你也聽到了,異魔知道他的身世。」
楊霖看着艾吉奧的身影,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他的這番話讓庄不悔十分不解。
「你明知道他將來會回到異族,還要收他做徒弟?」
「我相信他,除此之外我別無辦法,不是嗎?」
楊霖對着庄不悔笑了笑,沒有對此作出解釋。
實際上楊霖比任何人都了解艾吉奧的想法,因為他曾經也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所以艾吉奧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方向是對的,他都會支持。
庄不悔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感覺這是自己唯一不能理解楊霖的地方,原本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候王川已經帶着艾吉奧端著菜回來了。
「快吃吧,吃完后我們前往赤道海島,在那裏或許能找到艾黎的死因。」
「艾黎死了?」
王川愣了一下,看楊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楊霖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庄不悔和王川都沉默不語。
能夠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了艾黎,並且還是一擊致命,說明對方的實力和凜鯊不相上下!
「我和她做了一筆交易,我想得到妖族和異族的所有情報,她得到一門心法,但今天她人死了心法也被拿走,顯然這件事情……維和聯盟有一定的關係。」
楊霖隨便吃了兩口感覺沒有食慾便放下了刀叉,看着窗外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