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驚艷

一看不經意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肖凡贇顧不上和譚國棟他們寒暄，帶着他們趕緊先入場吧。

譚國棟看着前面的三丫寸步不離的跟着肖凡贇，搖搖頭，內心更緊張了，前面這貨嚴重不靠譜，一定要讓月茹離他遠點，太招桃花了，隔幾天就整個美女出來，保姆都是黑美妞，這種妹婿太危險了，我家小茹這麼單純的，一不小心就被生吞活剝了。

玲子看着譚國棟愣在檢票處，挽着他的手臂問道：「棟哥，怎麼了？」譚國棟收回心神，拍拍玲子的手，「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寬敞的演播廳已經燈火通明，舞台流光溢彩，幸好來之前已經反覆給三丫鋪墊過，不然這丫頭現在估計已經驚叫起來了，不過縱然已經囑咐過，三丫還是拚命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有讓自己失態的喊出來，即使之前也在電視里看到過文藝晚會，但是親身來到表演的現場，那種震撼感還是特彆強烈，沒看到即使是譚國棟和玲子兩人也微微露出驚詫的表情嗎？

至於肖凡贇，只是掃視了一圈之後，就淡然的開始尋找起位置來，後世可是有太多的演唱會，十萬人的現場演唱會都參與過，這小小的演播廳又豈能讓肖凡贇輕易動容。拉着茫然失措的三丫，肖凡贇開始往前走，封悅海送的票位置很不錯，視野也挺好，靠近舞台的那些一看就是留給領導和各合作單位的。

現在那些位置還空着，不過那一圈桌子和椅子已經擺設完畢，整個演播廳也已經差不多坐了七成，估計演出就快要開始了。

等到一眾領導陸陸續續到場，前排就坐，現場各單位準備完畢，才終於宣佈晚會正式開始，之前還打算現場直播，但是最終商議定下來還是採取了錄播的形式，由於不是現場直播的關係，節目錄製過程還有各個環節的協調，不過這台晚會總算沒有採取全程放錄音，歌手都是現場演唱，然後採取後期修音的技術手段，其中就有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因為發揮不佳，演唱過程明顯跑調，刻意安排他重新演唱了一遍。

譚國棟，玲子，尤其是三丫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原來他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節目都是這樣錄製出來的啊，看着他們一臉便秘的表情，肖凡贇有點想笑，這還是好的，至少還是現場錄音，豈不知大部分的晚會還都是直接放錄音，然後歌手直接對口型，包括春晚。

曆數之前的春晚，也包括後世的春晚，也沒辦過幾屆真正現場直播的，而且由於現場直播的效果簡直就是一出悲劇，又不得不改回放錄音，不然那些歌都沒法聽。八幾年的春晚是因為技術原因沒辦法現場直播，而後來的春晚是因為歌手的現場功力而沒辦法現場收音，想想也是悲哀。

譚國棟在渡過了最初的興奮之後，到現在已經流露出疲憊的神態，因為整個錄製過程冗長而無趣，現在只剩下對譚月茹這個節目的期待感了，轉過頭來對着肖凡贇問道：「月茹什麼時候上台啊？」

肖凡贇看了眼手裏的節目單，笑道：「下個節目就是了。」譚國棟聞言一震，振作起精神。

上一個舞蹈節目的演員表演結束之後紛紛離場，等到主持人報幕之後，率先登場的是一隻中型的樂隊，肖凡贇看到封悅海領頭走在前面，抱着他心愛的古箏，然後是樂隊的其他成員，韓梅梅拖着幾乎比她還高的大提琴，由於肖凡贇位置並不算遠，都能看到她漲紅的小臉。

隨着指揮登場，樂隊也已經安頓下來，隨之上場的就是譚月茹。

今天的譚月茹一身素凈的白色漢服，間或點綴著淡綠色的刺繡，寬大的綉袍，穿在她身上卻不顯得頹然，反而更加襯托她裊裊的身材。注意到她眼神微微的朝自己這邊掃了一下，肖凡贇對着台上比著OK的手勢。

「老闆，台上那位真的是譚老闆的妹妹啊，俺覺得也差的太多了吧？」三丫在邊上問道，她的聲音壓抑著，但還是夠大。

邊上的譚國棟一臉黑線，你這丫頭，友軍也嘲諷啊。

肖凡贇翻了個白眼，假裝沒聽見。

這時，周圍也有低微的議論聲。

「這是什麼衣服啊？」

「不知道啊。這唱歌的女孩好冷艷啊。」

「我覺得好像是我們的傳統服裝。」有個不太確定的聲音說道。

「傳統服裝難道不是旗袍嗎？」邊上有人質疑。

……

「傳統服裝怎麼會是旗袍？這是漢服。」譚國棟這幾天被普及過常識，現在聽到居然有人質疑，連忙出聲解釋。

討論的那幾位大媽投之以鄙夷的眼神，我們幾個女人說話，讓你一大老爺們插嘴了嗎？

看着譚國棟再次吃癟，肖凡贇差點笑出聲來，只有玲子一挑眉毛，準備出聲護情郎。但被譚國棟止住了，也是自己多事，和幾位大媽爭個什麼勁。

不過幸好音樂聲及時響起，幾個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回去了。

以封悅海的古箏為主旋律，淙淙的古箏瞬間讓人進入音樂的氛圍中，譚月茹開口徐徐唱起：「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攬五分紅霞，采竹回家。悠悠風來，埋一地桑麻，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肖凡贇還有閑暇去觀看周圍人的表情，只見大部分人都沉浸在這古韻中，個別蹙著眉頭，也許是在思索這從未聽過的曲調和試圖去理解歌詞的含義。

伴隨着歌聲，伴舞的和走台的模特也相繼出現在舞台上，再加上噴灑的乾冰，整個舞台營造出一種絕佳的古風古韻，而舞台中心的譚月茹更像誤入凡間的仙女。

當譚月茹反覆唱起，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配合著舞蹈，還有那飄逸炫彩的漢服，簡直就是一場盛大的傳統文化的復古再現。

隨着音樂的餘韻，譚月茹在台上微微鞠躬致意，台下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爆發了熱烈的掌聲，掌聲經久不息，有些觀眾已經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本來想着及時上場的主持人都不得不止住了腳步，讓掌聲持續的久一點。

封悅海往台上前排瞄一眼，正對上前排就坐的海老和南大的趙處長，趙處長的臉上表情明顯更顯激動。而魔都市文化部門和魔都電視台的領導也是面含微笑，頻頻鼓掌。

成了，封悅海心想。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