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三寶聚命
葉天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給男孩把起了脈。幾秒鐘后,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藥房走去。
鄧大夫還在抓藥,葉天朝桑皮紙上一看,脫口而出道:「等一下!」
見到是葉天,鄧大夫的臉上滿是不悅:「怎麼了?」
葉天指著紙上的金銀花說:「那孩子對金銀花過敏,這味葯不能開!」
鄧大夫怔然道:「你怎麼知道?」
葉天如實道:「那孩子身上現在還有着過敏留下來的痘。」
鄧大夫頓時笑了:「我說你學藝不精吧,你還對我有意見。」
「就算他對金銀花過敏,那也是皮膚過敏,和吃下去又有什麼關係?」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勸你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葉天繼續解釋道:「我已經給他探過脈了,他不僅僅是皮膚受不了,他的胃更加受不了金銀花的刺激。」
「要是您開這味葯,他的身體一定會起排斥反應的!」
「行了!」葉天追究的態度,讓鄧大夫格外不爽快,「到底是我在看病,還是你在看病?」
「瞎話都不會編,我可從沒聽說過,光是靠探脈還能探出這個。」
他繼續抓藥:「別在這裏吵了,要是不服氣的話,你就擱這兒好好坐着,看看我這一包葯下去,那孩子到底會不會藥到病除!」
鄧大夫的頑固,讓葉天明白,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但為了男孩的身體,他自然不能貿然離開,於是只能回去坐着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鄧大夫端著藥水過來了。
「年輕人好好看,什麼葯可以治癒!」之後,鄧醫生讓男孩拿藥水。
這個男孩撐住那苦澀的味道吞下了藥水。起初什麼都沒發生,但是突然,他的面色變的糟糕起來,他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緊接着,他推開了女人的手,並吐出了肚子裏的葯。
咔!
裝藥水的瓷碗被男孩打飛出去,在地上摔成了好幾瓣。
黑色的藥水浸入了被子裏,潔白的杯子上頓時浮現多處的斑漬。
將藥水吐出以後,男孩的胃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但他還在乾嘔著,脖子綳得很緊,表情猙獰而痛苦,咽喉深處發出斷斷續續的嘶吼聲。
女人嚇得整張臉都綠了,趕緊站起來,輕輕拍打着男孩的後背,同時問著男孩的情況。
男孩沒有回答,好一會兒后才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女人替男孩擦拭了口水,男孩帶着微微急促的呼吸,緩緩坐靠在了牆邊。
「鄧大夫!」女人焦急地問向鄧大夫,「這是怎麼回事啊?」
鄧大夫顯然也是沒有弄明白狀態,他怔怔地看着男孩,第一時間沒能解釋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葉天冷不丁地開口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其他人沒有聽懂葉天的話,但鄧大夫自然是聽得明明白白,臉色頓時也是變得格外難看。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葯會有問題。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也沒有搭理葉天,而是向女人問道:「你孩子來我這裏之前,是不是吃了別的東西?」
女人立馬搖頭:「沒有啊,從早上開始,他就什麼都沒有吃。」
「再說了,要是吃了東西,剛才不就吐出來了嗎?」
「這樣啊……」鄧大夫沉吟了起來,「那這樣的話,可能就是剛好起病了。」
「這樣吧,我再給你開一副葯,這次應該不會出問題了。」
女人哪裏懂什麼,自然是同意了下來。
葉天忽然又說:「這孩子本身就在發燒,身體格外虛弱,你讓他嘔吐一次,已經是令他大傷元氣了。」
「要是還讓他吃一次你配的葯,恐怕等下就不只是發燒這麼簡單了。」
鄧大夫怒道:「你瞎說什麼?」
「別以為這孩子吐了你就是對的,你這就只是運氣好趕上了而已。」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多讀點書吧,他的癥狀,用我這副葯就是最好的!」
葉天淡淡地說:「如果對方只是普通人,那麼用整副葯當然是最好的,我也相信很快就會藥到病除。」
「但是我說了,這孩子的體質不適合服用金銀花。就是因為金銀花,所以他才會嘔吐的。」
「書上的東西自然沒錯,可也不能次次都生搬硬套,總得結合患者的實際情況來。」
「要不然,就像你擅自替換我的葯那樣,對患者可是極其不利的。」
「閉嘴!」葉天這長篇大論把鄧大夫給惹急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行醫這麼多年,居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教育。
他不屑地說道:「你這是什麼口氣呢,什麼時候你也配教我該怎麼做了?」
「我告訴你,我從小就讀醫書,什麼書我沒有讀過,什麼病症我不知道,看你這年齡,恐怕也就讀了學校里發的那幾本書吧,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種話?」
看到鄧大夫這幅傲慢的樣子,葉天在心裏鬱悶地搖了搖頭,暗嘆道:真是個庸醫。
接着葉天說道:「我無意教你什麼,只是事實如此,我也就這麼說罷了。」
「另外,現在這孩子的身體太弱了,如果葯療的話,對他的身體可能會是一個負擔,所以比起用藥,我建議還是用針灸比較好。」
鄧大夫哼了一聲:「還針灸?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找茬!」
「你肯定是知道我不善於針灸,所以才用了這種說法,顯得我用藥救不了他。」
「年紀輕輕不學好,凈耍些陰謀詭計,我都替你父母感到丟臉!」
對於這種揣著惡意的猜測,葉天感到一陣無語。
他掃了鄧大夫一眼,冷冷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來施針了?」
鄧大夫猛地一滯:「你什麼意思?」
葉天說:「你不會針灸,我會針灸。」
「而且比起葯療,其實針灸才是我擅長的東西。」
他又盯着鄧大夫的眼睛:「您這兒應該有工具吧?事態緊急,還請借針一用了。」
鄧大夫退了兩步,神態有些緊張,他磕磕巴巴地說:「針、針灸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你想清楚了沒有?」
葉天笑:「專業如此,有什麼想不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