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又遇熟人

第116章 又遇熟人

好像還真讓我說對了,那小青年聽到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氣急敗壞的對我和老蔡破口大罵。

我們當然不能忍了,於是不甘示弱的把他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都問候了一遍。罵的內容十分不堪入耳,這裏就不說出來了,反正最後罵了二十多分鐘,終於以那小青年啪嗒一下關上窗戶告終。

這件事兒說起來確實是我和老蔡乾的不地道,本來嘛,人家正在跟日本動作片做學術交流呢,我們卻打擾了人家的雅興,嚴重一點估計都斷絕他以後再做學術交流的可能性了。

但正如佛語里那句話說的那樣: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的內心都有兩面性,恰好那晚上喝多了酒的我就完全釋放了魔性的一面,可是也沒辦法,事情都過去了,如果那哥們能看到的話,我只能在這裏跟他說聲對不起了。

宿醉讓人很難受,至少我就挺難受的,第二天我感覺頭很痛,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間陌生的屋子,我喊了幾聲老蔡沒得到回應,老蔡顯然沒在,或者是還沒醒。

看周圍的樣子,好像是學校宿舍,我不記得昨晚是怎麼到這裏的了,好像後來我和老蔡邊喊邊搖搖晃晃的走,然後我倆摔倒了,再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就是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我慢慢坐起來,想要找點水喝,肚子裏空落落的,喉嚨也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喊的太大聲太瘋狂的緣故。

下了床我走了兩步,發現還沒緩過來,走兩步差點摔倒,我連忙扶住床架子,卻看見老蔡在我旁邊的床上睡的正香。

我打量了一下,這是一間四人的宿舍,和高中時候住的一樣,兩張鐵架子焊接的上下床,除此之外還有幾張破舊的書桌,像是二手市場淘來的一樣,當然了,看那破舊程度,也有可能是垃圾場撿來的。而且,後者的可能性極大。

老蔡還沒醒,我打算讓他多睡一會兒,於是我扶著床站了會兒,感覺大腦清醒了一些,這才在宿舍里走動起來,不出意料的是宿舍里很乾凈,當然了,這裏說的乾淨的意思是指除了不該有的,該有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不該有的倒是挺多,比如灰白的牆上掛着亂七八糟的長腿動漫少女,其中還夾雜着日本某一位動作女巨星的性感照片。斜眼一瞥,課桌里似乎還有一條三角內褲,男士的,都特么發霉了,我去他大爺的。

我想喝水,可是這樣的環境顯然是不可能有水的,就算有我也不敢喝。

這時候門被推開,我聽見動靜順勢看過去,頓時嚇了我一跳,心情也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驚喜的是門外站着的兩人我太熟悉了,驚嚇的是緣分這東西真特么奇妙,讓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我是在做夢嗎?

只見門外站着兩人,一個是猥瑣,一個是肚皮,他倆手裏提着袋子,正看着我冷冷發笑,戲謔的表情大概想問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能不意外嗎?在這裏看到他倆簡直讓我意外的像是做夢一般。

猥瑣看着我說:「喲,醒了?」

肚皮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接話:「是不是感覺肚子很餓,喉嚨很乾?很想喝水,最好再來點能吃的?」

我點頭,他倆走進來,齊齊來了一句:「叫聲爸爸聽聽……。」

我笑了一下,還記得高考結束那天我送他們幾個去坐車,那時候我佔了一回他們的便宜,未經同意便認了四個兒子。那時候我想以後反正也很難遇到,咱們三年同窗的情誼實在太深了,何不再加深一點?

現在報應來了,來的這麼讓我不敢相信,不過他們唯一的敗筆就是還要問我的意見,像我那次,直接不給他們發表意見的機會,那才是宗師級別的佔便宜方式。

我笑着問他倆:「怎麼了,橘子不夠甜嗎?你們要這麼報復我?」

肚皮把袋子放在課桌上,他轉頭對我說:「小麗,我是真看走眼了,平時看你一副悶騷樣兒,原來你這小子蔫壞蔫壞的。」

我笑了,拿起一瓶礦泉水扭開灌了幾口,感覺乾的像火燒似的喉嚨舒服了不少,我問他們:「你倆怎麼會在這裏的?」

猥瑣氣鼓鼓的對我說:「這不很明顯嗎?咱們來到同一所學校,還十分巧合的分到一個宿舍了。本來我還想着能認識五湖四海的朋友呢?結果到這一看,嘿……,還是你幾個損貨。」

「我覺得這學校的老師肯定是腦子進屎了,非說什麼老鄉比較相處的來。」

我問他我和老蔡是怎麼回來的。我不問還好,一問猥瑣更生氣了,他看着床上睡着的老蔡滿臉幽怨,然後又看看我,再看看肚皮,臉上的表情始終沒變,他說:「本來我和肚皮昨天就到了,到了之後我們也沒事做,就尋思著去網吧打打遊戲,回來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你倆倒在大街上,沒辦法,我倆也不能丟下你們不管啊,就想着把你倆給背回來。」

說到這裏猥瑣瞪了一眼肚皮,肚皮不好意思的笑着不敢和他對視,猥瑣接着說道:「劉肚皮這小子也不是好東西,搶先一步把你給背走了,老蔡一百七八十斤,老子才多少斤,可把老子累死了,現在腿肚子還打轉兒呢。不行,老蔡這小子必須讓他減肥。」

猥瑣眼睛直勾勾盯着躺屍的老蔡,手裏拿着一根雞腿狠狠一咬,似乎跟嘴裏這根肥的直冒油的雞腿有深仇大恨一般。

老蔡這時候也醒了,他呻吟了一聲,然後抬手揉了一下腦袋,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啊,……誰要我減肥呢?」

我看他自己坐起來,便拿了一瓶水遞給他,老蔡看見水就像是狗見了骨頭似的眼裏泛起綠光連忙伸手接過,他三兩下扭開把瓶蓋一扔,我只聽見嘰里咕嚕一陣亂響,然後一瓶水一滴沒剩,喝完之後他打了個嗝,問我有沒有吃的。

問我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是四周打量的,然後他就又迷蝴了,只見他揉了揉眼睛,然後發出一聲尖叫:「卧槽,你倆怎麼在這兒?」顯然老蔡看到猥瑣和肚皮在這兒也十分不敢相信。

猥瑣對他說:「感謝神吧,要不然昨晚你得睡大街,不對,你還是感謝我來得實在一些。」

肚皮也接話了:「是不是感覺肚子很餓,想要吃的?」

老蔡點頭,然後猥瑣和肚皮又異口同聲來了一句:「叫爸爸……」

「滾一邊兒去。」老蔡三兩步走到桌子邊,拿起袋子裏裝着的另一隻雞腿就啃,猥瑣在旁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悲痛的說:「我二十塊錢的烤鴨啊……。」神情之悲痛,眼神之凄愴,就像是他自己的腿一般。

好吧,原來那玩意兒是鴨腿……。

老蔡一邊啃著鴨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不就是一隻烤鴨嗎?等會兒給你買二十隻,撐死你……。」

什麼叫土豪,這就是典型的土豪啊,小學時候我認為的土豪是吃辣條不舔手指,喝酸奶……那會兒我還不認識酸奶。後來我認為的土豪是一次買零食能花上二十塊錢不眨眼的,那就是土豪,再後來老蔡回來了,於是老蔡就成了我心目中標標準準的土豪形象。

不過老蔡確實有讓我們把他奉為土豪的資本,他家有錢啊,宿舍里四個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三人都是農村來的,老蔡雖然也是農村出去的,但他那情況應該叫做『生於農村而高於農村』。

於是我看着眼前毫無吃相的土豪,說道:「土豪,那什麼,昨晚一百多的飯錢能跟你報嗎?」

「飯?昨晚吃飯了嗎?那我為什麼感覺好餓?」老蔡一本正經的問我。

好吧,土豪也有摳門兒的時候啊。

我和老蔡沾了猥瑣和肚皮的光,隨便墊了墊肚子頓時感覺好受多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於是他們陪我去新生報到處報道,然後又陪我去校門口超市裏買了被子和床單。

什麼叫大學?以前在我的認知里,大學代表的是自由戀愛和足以自由支配的時間,而看到校園裏來來往往的人群之後,我的認知又發生了小小的改變,大學還代表着社會。

是啊,大學代表的是與社會緩慢接軌的橋樑,小時候以為讀書就是讀書,社會就是社會,現在才知道大學不一樣,在這裏面不止需要讀書,還需要接軌社會。

比如四周白花花的大長腿,那叫鶯鶯燕燕翠翠紅紅,真他大爺的社會。

當然了,那些一看就知道不是新生,因為新生和她們比起來猶如天塹鴻溝,十分的涇渭分明。

不過這好像是一個必然的過程,因為她們曾經也是新生啊,這就像是人類的進化歷程一般,誰都逃不掉。

進化自然是往人類需要的方面進化的,這是自然規律,至少猥瑣眼睛裏冒着的綠光無疑證明了這一點。

正所謂龍回大海,鳥入天空,猥瑣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四周的大長腿,越來越放大的瞳孔就像是盯着中午他買的兩隻烤鴨腿一般,他使勁兒咽了口唾沫,低聲嘶吼了一句:「小麗,老子喜歡這兒……。」

肚皮和他的表現差不多,聞言也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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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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