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不枉你當初追他一場
有陣子沒見,黎晚愉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一字領連衣裙,五官底子不算差的臉上化著精緻得體的妝容,原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也打理得很好,燙成了一個梨花頭,整個人看上去跟之前判若兩人,頗有幾分甜美可愛的味道。
「晚愉,你去抽脂整容啦?」布桐問道。
「怎麼說話呢!」黎晚愉一聽就炸毛了,「這段時間我很努力減肥,還學舞蹈學瑜伽,才有今天的蛻變,不要用你那低俗的眼光來看我好不好......」
布桐:「......」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變化很大嘛,現在就很好啊,比以前漂亮多了,讓人很驚艷。」
黎晚愉撇撇嘴,「我以前也很漂亮呢,詩爺說,我不愧是你的表姐,乍一看還真的有點像你呢。」
「詩爺?」布桐好奇,「你跟詩爺什麼時候認識的?」
「爺爺讓我給晚愉在聚星找一份工作,我看她還算可以塑造,就想培養她當藝人,不過現在看來,她比較適合演喜劇。」
唐詩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視線沒在黎晚愉身上多逗留,直接望向了蕭愈,朝他伸出手,「蕭愈,剛剛我都看到了,謝謝你救了桐桐,否則她現在估計會被撞得眼冒金星。」
蕭愈伸出右手,跟她握了一下,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什麼,「不客氣,詩爺。」
唐詩很快鬆開手,視線落在地上的攝影機上,笑着道,「對於你這樣的藝術大師來說,手裏的攝影機應該是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可是你剛剛居然為了救桐桐,毫不猶豫地把它扔了,趕緊撿起來看看吧,如果壞了,我們賠給你。」
布桐急忙拉了一下唐詩的手,給她使了一個不悅的眼色。
「怎麼了桐桐?」唐詩假裝看不懂,故作疑惑地問道,「蕭愈能這麼做,也不枉你當初追他一場,不是嗎?」
布桐的臉色白了白,不安地看着唐詩。
眾人皆震驚不已,探究的目光在布桐和蕭愈之間流連,最後又忍不住落在厲景琛身上。
厲景琛牽着布桐的手,所有情緒都隱藏在了一張剛毅冷沉的俊臉後面。
「啊,蕭愈,你的相機,快看看有沒有摔壞吧。」錢進急忙撿起地上的攝影機,開口緩解尷尬。
蕭愈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沒有壞。」
錢進,「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虛驚一場呵呵呵......」
可是,除了他一個人,其他人都臉色各異,氣氛很是詭異。
最終,還是厲景琛率先出了聲,「老婆,咱們去陪爺爺吧。」
布桐這才斂了斂思緒,點頭道,「好。」
布桐頷首,對眾人道了句「失陪」,很快跟着男人離開。
一轉身,布桐扭頭望向了身旁的男人,握緊了跟他十指緊扣的手,壓低嗓音解釋道,」老公,你不要聽詩爺瞎說,我跟蕭愈之間其實沒什麼的......」
男人的下顎線條緊繃得厲害,沉聲道,「現在先不說這些,爺爺還在等着我們。」
布桐心裏悶悶的,她知道厲景琛在生氣,可眼下有這麼多客人在,他們兩個都走不開,明顯沒時間細細解釋。
兩個人回到布老爺子身旁坐下,布老爺子望向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布桐,「寶貝,剛剛鬧哄哄的,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爺爺,」布桐彎起唇角,「是晚愉來了。」
話音落下,黎晚愉就高興地跑了過來,對着布老爺子鞠了一躬,「表爺爺,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
「晚愉來啦?」布老爺子笑得樂呵呵的,「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忙着種莊稼,趕不過來了,特意讓我代替他們來給表爺爺賀壽。」
「好孩子,快來表爺爺這邊坐。」
眾人皆知,布老爺子從來不嫌棄家裏的落魄親戚,而且一直都關照有加,見到黎晚愉,也就見怪不怪了。
「嗯,」黎晚愉一抬頭,就看見坐在布老爺子身側的林澈,臉蛋一紅,害羞得不知所措,「小澈哥哥......你好......」
林澈臉上揚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你好,晚愉。」
黎晚愉感覺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小澈哥哥的笑容真很好。
小澈哥哥的聲音真好聽。
小澈哥哥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布桐站起身,「澈哥,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林澈朝着布老爺子頷首,「爺爺,我先失陪。」
「去吧。」
黎晚愉氣得差點跺腳,怎麼她一來,布桐就把小澈哥哥叫走了?
難不成布桐還在氣上次她「勾引」厲景琛的事情?
嗷嗷嗷她好冤啊!
那件事明明是表爺爺故意讓她做的!
不行,得趕緊跟布桐解釋清楚才行!
......
「桐桐,出什麼事了?」林澈跟着布桐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開口問道。
「澈哥,蕭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說是你請他來的。」布桐着急地看着他。
「蕭愈?」林澈擰了擰眉,「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蕭愈吧?」
布桐生無可戀地看着他,「你覺得還能是哪個蕭愈?」
「......我請他來的?」
「難道不是嗎?」布桐嘟起嘴,「他親口說的,你請他來拍照。」
「哦,我想起來了,」林澈點點頭,「爺爺之前跟我說,想在七十大壽上拍全家福,我就讓羅定去找好一點的攝影師,但是我沒想到他陰差陽錯把蕭愈請來了。」
「這樣啊......」布桐心裏已經把羅定上上下下罵了個遍了,回頭一定找他好好算賬!
「怎麼了桐桐?」林澈揉了揉女孩的發心,「蕭愈來了就來了,頂多也就算是工作,等壽宴一結束,拿錢走人就是了,跟咱們沒什麼太大瓜葛的,還是說......」
林澈頓了頓,才試探著問道,「你對他還有感覺?」
「哪有!」布桐急忙反駁道,「當年我也就是對他有點跟別人不一樣的感覺,但是澈哥你知道的,我跟他什麼事情都沒來得及發生,他就一聲不吭地出國了,現在我已經結婚了,哪裏還會對他有什麼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