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我老婆真厲害
聞言,男人的面色愈發陰沉。
縱然明知道她是生氣了口不擇言,心口還是堵得慌。
「哦?暴君?」
容與輕笑一聲,俯首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怎麼?和前男友見上一面,就發現我不合你心意的地方了?」
「你……」
傅暖杏眼圓睜,對他怒目而視。這句話是真的讓她生氣了!
他明知道她的世界只有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她緊緊咬住下唇,眼淚開始在眼框裏打轉,低垂著頭嗚咽一聲:「你太過分了……」
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容與明顯愣住了,似是沒有預料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回味一番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真的有點過。
他放緩語氣,卻還是有幾分生硬。
「你這時候過去,小諾已經睡了。」
「不要你管,我睡客廳就是!」
傅暖哽咽著,聲音也斷斷續續,明明是生氣的話,這麼一聽倒更像是撒嬌。
「不行,傭人都看着。」
「我又不怕。」
傅暖抱緊懷裏的枕頭,今晚說什麼都不要跟他一起睡。
男人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嘛……」
「別動。」
他低沉着嗓音,貼在她耳邊低聲說。
她用力掙了兩下,卻根本無法掙脫男人的桎梏,索性不動,但也不理會他。
容與輕輕將她放到床上,看清她浸潤着淚水的泛紅雙眼,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辦,臉上閃過一絲懊悔之色。
他的話似乎真的過分了,可方才腦子裏想的都是她單獨去見那男人的事,言語完全沒了分寸。
傅暖現在看到他就生氣,別開臉不看他。
「你不讓我出去,那你去睡書房。」
容與失笑,看來今晚不把老婆哄好,他就得去睡冰冷的書房了。
他撫摸着她的髮絲,說:「書房很冷,你忍心讓我去?」
傅暖紅着眼眶抬眸瞪向他,輕哼一聲。
既然惹她生氣,那就要做好覺悟,她這次才不會那麼輕易就妥協。
「你不是不跟好好和我說話嗎?不是要無視我跟我冷戰嗎?既然你不讓我走,那就只能你走。」
這話好像還挺有道理。
容與眯眸,面對「炸毛」的傅暖,知曉她的性子,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要哄好那是分分鐘的。
然而傅暖這次在心裏默念,不論容教授使上什麼招數,她這次也不能輕易讓他給哄好。
要趁這次讓他長長記性,不要亂吃飛醋,要絕對信任她,不可以不聽她解釋,不可以冷戰。
就算要冷戰,也不許他主動,主動的那個只能是她!
傅暖吸吸鼻子,傲嬌地別開頭不看他。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聽,似乎有一聲極輕微的笑從她頭頂傳來,緊接着,臉上一絲溫軟的觸感。
他的唇吻在她的眼角,試探著輕輕吻去溢出的淚水。
傅暖愣了,一時間忘記該如何反應,方才還在心裏說不能那麼輕易妥協,這會兒整個人幾乎要淪陷在他的溫柔中。
這個男人,霸道的時候極為霸道,令她恨不得咬死他。
可愈是這樣,他溫柔的時候更讓她難以抗拒。
「還在生氣?」
傅暖因為剛剛哭過,鼻子還塞著,不滿地發出悶悶的哼聲。
「我不能生氣嗎?從一見到我開始就擺張冷臉,諷刺我,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抱歉。」
容與誠懇地凝視着她,緩緩吐出兩個字。
「一句抱歉就想哄好我,哪那麼容易?」
傅暖此刻完全沒意識到,剛剛立的flag正在一點點被自己推翻。
「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哄好你?」
男人眸子裏劃過一抹狡黠,看着妻子漸漸緩和的面部表情,無奈地笑起來。
傅暖不應答,但明顯已經不那麼生氣。
她一邊暗嘆自己沒出息,一邊腹誹容教授「手段」非常,三言兩語就把炸毛的她給安撫好了。
「不說話,那不如這樣,我聽你說。」
說?說什麼?
傅暖大腦運轉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他是指剛才自己抱怨一句話都沒說就被他懟的事兒。
趁她晃神之際,男人已然躺到她身邊,雙臂緊緊環着她。
「說吧,我聽着。」
傅暖額頭上三道黑線……
怎麼這語氣聽起來還是像她是做錯事的那個,要接受「審問」呢?
她不安分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就是不想讓他抱着,可愈是如此,男人的手臂收得愈緊。
她挪了挪身子,卻根本挪不出男人懷抱控制的範圍,只能乖乖在他懷裏,小聲嘟囔:「哪有你這樣的……」
話雖如此,她還是「口嫌體直」了一把。
「先鬆開,被你勒得透不過氣了!」
那麼用力,不僅傷她心還傷她身!
男人依言收了幾分力,雙臂卻還是呈現出將她圈在懷裏的姿態。
後來她索性放棄掙扎,閉上眼躺在他懷裏。
良久,才緩緩睜眼,開口說話,下沉的尾音透露出她此刻的不悅和委屈。
「我去之前真不知道是他,只是想弄清楚那人的身份,我要不搞清楚,難道一直看你陰沉個臉啊?」
「嗯,我不好。」
容與低沉的聲音從口中緩緩流淌出,吻了吻她的額頭,整個人比起之前平和了不少。
傅暖「哼」一聲,接着說:「我到了之後見是那個神經病,都沒逗留,轉身就走。他想纏着,我把蛋糕扣他臉上了。」
「哦?我老婆真厲害。」
「那是當然!」
傅暖得意地揚起唇角,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撇撇嘴說:「你不要以為誇我兩句我就不生氣了……」
「後來是因為遇到裴慕白糾纏容音,才會……我根本就沒跟那個渣男在一起待多久。」
傅暖此時明顯氣已經消了不少,雖然話里話外都透著小抱怨,也不過是要讓男人清楚認識到錯誤罷了。
聞言,容與眉宇微蹙。
「你不信的話,容音可以給我作證人。」
他旋即應道:「不需要,我沒有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