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 月黑風高,戲精開會(3更)
慈善齋宴前兩天,月黑風高
宋風晚當時正靠在床邊惡補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還有各種育兒手冊,床頭堆了一整摞書。
此時傅沉從書房回來,沒去洗澡,而是換了身衣服。
「要出去?」宋風晚直起身子,盯着他看。
「臨時有點事,馬上就回來。」
宋風晚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出去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就是覺着他最近小秘密太多,而且對她藏着掖着,這讓她很是不爽。
「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傅沉笑着親了下她的發頂,「乖點,很快回來。」
每次宋風晚追問他事情,總是親幾下就把她給打發了。
宋風晚也覺得自己實在不爭氣,這腦袋昏昏漲漲,就真的忘了,方才要問他什麼。難不成女人懷孕記憶里真的會衰退?
為了避免自己再忘記,她特意將事情寫在便簽上,貼在床頭。
過了幾分鐘,傅沉出門,他沒開車,似乎是徒步去了某個地方。
而喬艾芸抱着剛洗完澡的小嚴先森敲開了她的門,無非是詢問傅沉去向。
「我想和姐姐睡。」小嚴先森掙扎著要上床,他現在只穿了一條小內褲,上面印着皮卡丘的圖案,扭著小屁股就往宋風晚被窩裏面鑽。
「小遲,你注意點,別壓着你姐姐。」
「我知道,她肚子裏有小寶寶,我很有分寸的!」
小嚴先森跟着嚴望川,別的東西沒學會,有分寸這話說得倒是十成像。
喬艾芸無奈,嚴望川就是個標榜自己有分寸的人,結果做事還不是……
算了,不提也罷!
「媽,他今晚和我睡吧。」宋風晚本就喜歡小孩子,可能懷孕后,更加母愛泛濫,看着自己弟弟,更覺可愛。
「那行,我把他衣服拿來,光不溜秋就往姐姐被窩裏面鑽,也不害臊!」
小嚴先森哪裏懂得這些,可勁兒往宋風晚身邊湊。
喬艾芸又拿了一些睡前讀物過來,宋風晚給他讀故事,小傢伙無聊了,到處勾勾扯扯,就把宋風晚的便簽扯下來,折了小飛機……
**
另一邊
這一晚,沒月亮,夜深風高。
傅沉抵達目的地,推開包廂房門時,入目就看到段林白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他身上還穿着印有字母的藍色睡衣,儼然是剛從被窩鑽出來。
反觀對面兩個人就很正常了。
傅斯年穿得簡潔幹練,無聊在刷新聞。
而某個京圈輿論風口浪尖的人,居然……
在玩消消樂!
「來了?」京寒川瞥了眼傅沉,垂眸,繼續他的消消樂。
「我覺得咱們幾個特別適合搞地下工作。」段林白嗑著瓜子,「我說真的,上回我在醫院,演技是不是賊逼真?」
「嗯,把鳶飛嚇著了。」京寒川蹙眉。
主要是許鳶飛沒有心理準備,這莫名其妙被人連續潑髒水,還是好朋友,平時的好好先生,擱誰身上都得懵逼!
這若換做別人,許鳶飛當時怕是已經動手了,偏生是段林白,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也只能窩窩囊囊受着了。
「我都覺得自己這演技,不進軍娛樂圈簡直可惜了。」段林白咋舌。
「我要是演戲,哪兒還有那些流量的事兒啊。」
「這什麼各大影帝,不是拿獎拿到手軟?」
京寒川瞥了他一眼,「你嘴上黏了瓜子殼。」
段林白怔了下,「你別這時候掃興,我跟你們說,這次出來,我可是偷偷摸摸,真和做賊一樣。」
「我可把畢生所學的反偵察手段都用上了。」
「我都佩服自己,我保證自己身後沒有尾巴。」
傅沉坐到京寒川身側,「你沒把事情告訴他?」
「嗯?」京寒川視線從消消樂善移開。
「蒼蠅都撤走的事。」
「忘記告訴他了。」京寒川說得很隨意。
段林白有些懵逼了,「你是說,已經沒人跟着我了?」
「前幾天撤走的。」
「你特么不早說,害得我還把自己偽裝得像個特工,整天出門還觀察周圍情況,你現在告訴我,早就撤了?」段林白懵逼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出小區的時候,還躲起來,四下張望,還避開了所有攝像頭!
自認為自己是機智的一逼,聰明的要命。
現在看來……
和傻逼一樣!
傅斯年咳嗽著,強忍着笑意,似乎已經可以腦補出段林白是怎麼走出小區的。
「你不是說,自己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動特徵,都撤走幾天了,你沒一點察覺?」京寒川挑眉。
「我……」
段林白氣結,狠狠嘬著瓜子,太生氣,還朝他身上扔了幾顆。
「你丫絕壁是故意的,你這是報復,我那天也不是故意的啊,咱們都商量好了不是?我也不是故意吼嫂子的。」
段林白腦子一轉就明白了事情原委,京寒川就是故意不告訴他,讓他膽戰心驚的過日子。
「可你嚇着她了。」京寒川說得理直氣壯。
「那嫂子現在知道內情?」
京寒川搖頭。
「齋宴前和她說一下吧,不然這齣戲不好唱。」傅沉說道。
「我清楚。」京寒川點頭。
「聽說你最近故意冷落人家,呦呦,你要是告訴她事情,我怕嫂子抽你。」段林白笑得幸災樂禍。
京寒川瞟了他一眼,「快過冬了,我們家的魚正好缺魚肥。」
段林白偃旗息鼓,盡拿這個嚇唬他,能不能有點新意。
「不過他這盤棋下得夠大的,反正京圈亂了,他就可以順勢而起,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不錯。」段林白低頭繼續嗑瓜子,「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他着急跳腳的模樣了。」
「不過傅三,你這招太特么狠了,你怎麼能這麼絕?」
「估計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下的套,被你反利用了。」
傅沉只是笑着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來而不往非禮也。」
「推搡小嫂子的兇手,你找到了?」
傅沉只是一笑。
這件事所有人都沒摻和,傅沉好像是事先知道了一些什麼,獨自調查的,半點風聲都沒透露。
「這件事和許家有關係?」段林白挑眉。
傅沉眯着眼,「反正他們啊……」
「一個都逃不掉。」
傅斯年坐在一側,低頭繼續刷新聞。
那人就是太不長眼了,低估了他家三叔折騰人的手段,撞到了槍口上,反正他想算計誰,幾乎是一算一個準。
過幾日,許家這慈善齋宴,怕是非常熱鬧了。
有些人就是過分聰明,過於自信,可能也太低估了他們幾人之間的感情。
那是真能豁出性命的交情,還真不是挑撥幾下就能成事的。
而且……
當時段林白向許鳶飛發難的時候,京寒川是完全不知情的,許多事,靠得真是信任和默契,就算沒有任何交流,也能猜到對方想做什麼……
尤其是他家三叔和京寒川兩個人,這兩人以前互相鬥狠,對彼此過分了解!
一個眼神交流,都能把人算計到死,更何況是目前這種情況。
此時京寒川有電話打進來,「有事?」
「許家小爺來了?正在家裏找你。」
「許堯?」
這小子最近對自己意見特別大,見面都是愛答不理,怎麼大晚上去自己家裏了?
「我馬上回去。」
京寒川掛了電話,傅沉勾唇一笑。
「就他的脾氣,怕是找你興師問罪的。」
「你最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火了?」
「所以他實在看不過眼,大晚上也要衝過去找你算賬?」
京寒川看了傅沉一眼,「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了。」
「什麼?」
「之前在廟裏碰見,你和我說話時候那幾個問題,真的很尬。」
傅沉:「……」
段林白憋著笑,繼續看着兩人鬥狠,真是找到一點機會,就不放過對方。
他忽然覺得,自己能如此健康的茁壯成長,也是當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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