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3 許家出悍女,看懵的晚晚
餐廳內
傅沉、京寒川等人得了消息,立刻趕到事發地點,畢竟在場的多是女眷,也擔心出什麼意外,只是當他們過去之後,看到事發情形,才想起……
這裏面沒一個人是吃素的。
宋風晚站在最外圍,正看得發愣,腦袋被人拍了下,下意識轉頭,就撞到了傅沉懷裏,他熟稔得順手將人攬在懷裏。
兩人之間過於親昵,幾乎不需要多說些什麼,擁抱牽手,都能找到那個讓彼此都舒服的姿勢。
「出什麼事了?看得都懵了。」男人聲音從頭頂幽幽傳來,還帶着一絲戲謔。
隔着很遠就看到了宋風晚,一臉呆萌。
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宋風晚抬手指了指,「就剛才……」
**
事情往回倒十多分鐘。
當時許鳶飛與許佳木出來上洗手間,除卻這個,其實兩人之間也有話想對彼此說。
許鳶飛好奇許佳木是怎麼和段林白走到一起的,畢竟兩人生活看似沒什麼交集,她與京寒川這段緣,算是她謀來的。
「……他之前眼睛出了些問題,給他看病的恰好是我導師。」許佳木肯定不會提起她把段林白揍了一頓的事。
「原來是這樣,那也是蠻有緣的。」
「不過這件事我家裏人還不清楚,所以還想請你……」許佳木點到即止。
許鳶飛笑着,「我明白。」
其實嶺南這邊和許佳木家,本身就沒什麼交集。
兩人在走廊聊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撞見了許乾與兩個男服務生,三人手中拿着托盤,顯然是剛送完菜。
「姐——」許乾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她,還顯得很亢奮,只是餘光瞥見許鳶飛,也是想起之前去嶺南求人辦事,臉上有些臊得慌。
「你們先聊,我去那邊等你。」許鳶飛說着朝另一側走去,畢竟是一塊兒出來的,還得一起回去。
她離開后,許乾才笑着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裏啊?」
「和朋友出來吃飯。」許佳木是第一次看到弟弟工作的模樣。
「嗯。」許乾有些局促的扯了扯工作服。
他以前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如果他想,父母給他喂飯都有可能,此時卑躬下氣來端茶倒水,聽說與看到,又是兩碼事了。
「最近工作怎麼樣?」
「還好,不過做完這個月,我可能就要回家一趟,然後好好找個工作。」許乾這段時間變化很大。
京城這地方魚龍混雜,他這種小蝦米,在這裏宛若過江之鯽,誰都能踩一腳,耍威風只會死得很快,只能斂著脾氣。
「嗯。」許佳木欣慰點頭,看了眼他身側的兩個同事,微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那你們先忙吧。」
「等我下班,請你吃飯吧。」許乾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頭髮。
以前都是他伸手找許佳木要錢,現在說這話,還有些不好意思。
「好。」
許佳木笑着。
姐弟二人鮮少這般對話,彼此之間,還有些尷尬,許佳木指了指一側,「那我先走了。」
「嗯,我也去忙了。」
許乾扭頭,看着她走遠。
而此時身側的同事忽然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親姐啊?」
「不然呢!」許乾笑道。
「你姐做什麼的?」另一人追問。
許乾畢竟初入社會,不大會看人臉色,他們問了,就如實回答,壓根不曾注意這兩人眼底的異色,「我姐還沒畢業,是學生,博士。」
他說這話時,還透著點驕傲。
「博士?」兩人嗤笑,畢竟許乾就是普通花錢能上的大專,有個博士姐姐,肯定覺得詫異。
「在京城醫科大。」許乾怕他們不信,還說了學校。
「果然還是女大學生受歡迎。」
「乾淨唄。」
兩人說話陰陽怪氣。
許乾一開始還沒覺著有什麼,只是越聽越不對勁,「你倆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怪我們沒姐姐,有點嫉妒。」
許乾饒是再傻也聽出了話里的弦外之音,看着兩人要走,伸手按住其中一人肩膀,「你們等會兒,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你別動手動腳,幹嘛呢!」那人抖肩,甩開他的手。
「行了,走吧,還有事要做,他這種有靠山的人,我們惹不起的。」
「也是,畢竟我們不是靠姐姐吃軟飯的。」
……
許乾饒是再蠢鈍,也聽出了點意思。
「我姐怎麼了,你們特么到底想說什麼,都是男人,別這麼陰陽怪氣的,有話就直說,這麼明朝暗諷的有意思?」許乾被寵壞了,性子很直。
那兩人笑道,「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是怎麼進這家餐廳的?不也是託人找關係走得後門,蔣二少沒事就來視察,我們本來以為你和他有關係。」
「今天看到你姐才知道,這是攀上更高的枝兒了。」
「難怪就連經理都對你格外照顧,牛逼啊。」
「我姐怎麼了?」許乾真的聽着一頭霧水,他這腦子壓根繞不過來這些事。
「你也別和我們裝糊塗了,誰不知道段公子花心風流,你姐攀上他,只要他還沒膩味,你也能沾沾光啊。」那人直接挑明。
許乾怔了下,那個差點把他沉塘的段林白,和他姐?
「不過段公子是出了名的浪蕩,估計你姐跟着他,時間也不會太長,趁著這時候,多撈點好處也不錯。」
「長得漂亮,學歷高,真的很容易成為富人下手的目標。」
……
這兩人語氣透著譏嘲酸澀。
許乾算是聽明白了,冷笑着,「你們別特么胡說八道,我姐和他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他被段林白嚇唬得肝膽俱裂,提到他還頭皮發麻,這件事又讓他丟了臉,他自然不會主動和人提起,自己見過段林白。
若不然光是與他見過面,說過話,在足夠他吹噓半年。
「普通朋友?你知道你姐和誰吃飯嗎?就是前幾天京六爺定的包廂,那裏面坐着都是什麼人啊?」
「有人親眼看到,她和段公子一起過來的。」
「她以為能和段公子天長地久,其實就是人家一時的玩物罷了,與段公子傳緋聞的人多了去了,他承認過哪個?」
「不過相處一點時間,也夠她撈夠好處了,畢竟段公子出了名的大方,估計對女人也是這樣吧。」
……
兩人喋喋不休說着,許乾卻聽不下去了。
他們說得很明白了,他姐被段林白給包了,是他養的情人。
平素他和許佳木再不對盤,也聽不得別人這般詆毀,咬牙伸手,怒瞪兩人,「你倆再胡說八道試試?」
「怎麼着,你還想動手?」
「算了,走吧,這種人惹不起,弄不好被開除的是我們倆。」另一人不大想惹事,拉着那人就走。
「靠他姐出賣身體,真特么噁心!」那人臨走還非要嘴碎一句。
許乾本來還想忍了去找他姐問個清楚,可這話徹底激怒他了。
他直接抬起手中的托盤,伸手砸過去,一記悶響,就連已經走遠的許佳木和許鳶飛都聽到了。
「艹——」那人也急眼了,轉身抬手,就朝許乾揮了一拳。
「卧槽,你倆別打了!」另一人本想勸架,可許乾已經急眼,抬手把他推開,那人後背撞到牆上,也瞬時紅了眼,衝過去,三人扭打成一團。
許乾本來就是個軟柿子,中看不中用那種,壓根招架不住這兩人,十幾秒的功夫,已經被人騎在了身下。
許佳木這邊原本已經走開一段距離,只是打鬥聲音太大,而且她對自己弟弟的聲音太熟,立刻轉身往回跑。
許鳶飛怔了下,也跟着往回走,去看什麼情況。
當兩人到那邊的時候,就看到許乾被人按在地上,已經被打得喘息聲都小了。
「你們在幹嘛!」許佳木隔着很遠先喊了一聲,試圖先嚇住那兩人,只是此時雙方都打紅了眼,壓根聽不到她說什麼。
當她跑過去,伸手拉住那個騎在許乾身上的人,不曾想那人力道太大,掄起胳膊,將她一下子揮開。
毫無預警,許佳木後背撞在牆上,疼得悶哼一聲。
「姐,卧槽——」許乾此時是心底有火,偏生自己在打架方面就是個小菜雞,被人壓着,還無力還手,氣得他渾身發顫。
「行了,差不多得了,趕緊走吧,待會兒領班要來了。」其中一人還是想着別惹事。
那是那人也被許乾打了幾拳,壓不住火,將他騎在身下,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砸。
許佳木也顧不得後背的疼痛,剛準備上去,就瞧著許鳶飛幾個箭步跨了過來……
她只看到許鳶飛抬了腿,一腳踹在那人肩頭,她還踩着中跟高跟鞋,鞋跟踹上那人肩胛骨,疼得他悶哼一聲,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大力衝擊。
直接翻滾下去,剛爬起來,身子虛晃一下。
「你特么別……」多管閑事沒說出口。
許鳶飛已經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了那人腹部。
「打女人,也算個爺們兒?」
她是練家子,就算此時穿得衣服不適合格鬥,這兩腳下去,也夠那人受的。
另一人見自己朋友被打,也是坐不住了,剛想伸手攔住許鳶飛,一側的許佳木就過來了……
許是沒想過,許佳木也是個厲害角色,猝不及防就被掄了一拳。
場面忽然變得有些混亂。
餐廳走廊都設有監控,保安室看到不對勁,立刻通知領班,一群人就沖了過去,這才在途中碰到了宋風晚與余漫兮。
而京家人是看到酒店似乎是出事了,這才去看了下情況,這才發現,許鳶飛被卷了進去。
她和許佳木原本就是上個洗手間,他們這群大老爺們兒跟過去也不合適,況且在餐廳里,料想不會出什麼意外。
一邊幫忙勸架,一邊回去通知京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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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風晚到那邊的時候,只看到許乾還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顯然是被眼前的場面給嚇懵逼了。
而她再定睛一看,就瞧著許鳶飛和許佳木已經快把那兩人打得半死了。
原本這種事,都是點到即止,差不多就得了,可是那兩個大男人,被女人給打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不肯罷手,非要討點利息回來,所以才無休無止!
兩人又不是她們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不說,待眾人勸架之後,兩人都是鼻青臉腫,還一個勁兒叫囂著。
不過與其是說打架,不如說是單方面凌虐。
場面極度兇殘!
當傅沉等人過來時,場面已經被控制住。
京寒川剛準備詢問許鳶飛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就聽見那個略顯暴躁的男人,壓着聲音暗罵一句:「媽的,臭娘們兒!」
眾人都以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協商一下就成,京寒川卻忽然偏頭吩咐手下人。
一個大漢走過去,也不說話,一拳就砸了過去,泰山壓頂板的重量,瞬時把他牙齒打斷了一顆。
「有句話叫禍從口出。」京寒川聲音涼意瑟瑟,寒意沉沉。
宋風晚獃獃站在一側,她以前見識過許鳶飛的厲害,只是當時飛車劫匪,情況緊急,她也來不及欣賞,此時親眼看了,還是與許佳木一起……
之前傅沉與她說起,許佳木曾把段林白揍進醫院,她還不信。
現在看來……
許家好像……專出悍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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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小可愛表示已經看傻了。
晚晚:場面太血腥了,我還是個孩子。
三爺:過來!
晚晚:……
三爺:受驚了,抱抱。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