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江織護妻陸聲護夫,兩強聯手(二更

316:江織護妻陸聲護夫,兩強聯手(二更

他往廚房看了一眼:「周。」

喬南楚笑:「行啊你。」

到頭來,還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你怎麼就料准了駱氏交不了貨?」

JC開出的利潤很高,同樣,風險也很大,駱穎和好高騖遠、能力不足,居然真敢簽對賭協議。

江織跟算準了似的,就從貨期上動心思。

他說:「因為我不想讓他們交貨。」

所以,研發就出了問題。

喬南楚嘖了一聲,這陰險的傢伙。

掛了電話,周徐紡碗也洗完了,她去問江織:「你是不是也虧了很多錢?」

他也不瞞她:「嗯。」

怎麼可能不虧,為了速戰速決,他用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只不過是駱氏賠不起,而JC虧得起。

周徐紡去床邊,把枕頭芯里的銀行卡和房產證都掏出來,塞到江織手上:「我的都給你。」

江織給她裝回去:「給了我,也都是你的。」

「江織,」她抱住他,「謝謝。」

他與駱家為敵,都是為了她,她想報復駱家,想給她母親討一個公道,江織便傾巢而出,替她鋪好了所有的路。

「不要口頭的。」他下巴擱在她肩上,唇在她耳邊蹭,「要以身相許。」

周徐紡笑眯眯地答應:「好。」

一周后,駱懷雨讓駱氏暫停了JC的項目,很快,JC的財務部就過來清算了,明說了賠償和違約事宜。

當天中午,駱懷雨親自去了一趟江家。

「爸。」駱常芳上前去推輪椅,讓駱穎和在外面等著。

駱懷雨問:「有沒有跟老夫人提?」

「提了。」她搖頭,提是提了,卻也被拒了。駱氏這次的虧損和JC有關,敢管這檔子事兒、且有能力管的,只有四大世家。

「推我過去。」

駱常芳推他去見許九如,她是出嫁之女,駱氏的事她不好說太多。

許九如差人上茶,談笑說:「親家公怎麼過來了?」

明知故問。

駱懷雨只得放低姿態了,臉上顴骨高聳,蒼老憔悴:「江老夫人,我厚著臉皮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許九如順着問道:「是常芳提的那事兒?」

駱懷雨道是,誠心請求:「還請老夫人援手。」

他已經讓駱常芳提過了,只要江家肯援手,他們駱氏可以讓出一部分股份。

許九如往杯中添了點茶水,思量了須臾,面露為難了:「江駱兩家是姻親,照理說是要幫一把的,只是我這老婆子多年沒管事了,生意上的事兒生疏了不少。」句句都是軟刀子,她又道,「前不久織哥兒剛接手了一部分的業務,現在江家的生意都要經他同意,要不這樣,你去問問織哥兒的意見,只要他點頭,我便也沒什麼意見。」

她明知道江織與駱家一向不和,還這樣和稀泥。

「織哥兒與我有些誤會,只怕……」駱懷雨再次懇求,「老夫人,還請您幫一把。」

許九如佯裝為難,抬頭一瞧,又打起了太極:「正好,織哥兒來了,你同他說吧。」她捏了捏眉心,「我乏了,要先去歇會兒。」

她就當個甩手掌柜,不插手這件事。

江織坐下來,已是春天,他『體虛畏寒』,身上還穿着大衣,咳嗽已經不像冬天那般嚴重,只是氣色稍稍不好,顯得無力病態。傭人過來添茶,被他揮手打發了,順帶讓駱常芳也迴避。

沒別人在場,他懶得兜圈子:「想要我出錢?」

駱懷雨恨他恨得牙痒痒,卻也只能忍着:「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江織笑了,左腿搭著右腿,悠哉悠哉:「你一個半隻腳都踏進了棺材的人,能做什麼呀?」

駱懷雨咬牙,毫無尊嚴地說:「我可以向周徐紡請罪,可以跪下來求她。」

只要能保住駱氏,他什麼都能做。

江織好笑了,氣定神閑地瞧著這撐著一口氣不咽的老頭:「誰要你跪了,你以為你膝下有黃金呢。」

下跪有用,還要報復幹什麼。

「還記得我女朋友的話嗎?」他再提醒他一次,「要讓你駱家臭名昭著,讓駱氏改名換姓,讓你一無所有眾叛親離。」他笑了一聲,「你以為是嚇唬你的嗎?」

駱懷雨癱坐在輪椅上,大汗淋漓。

這到底是誰要搞他駱家?JC?還是江織?

輪椅剛出江家門口,駱穎和就跑過去問:「江家肯幫我們了嗎?」她看老爺子的臉色,「不會不幫吧?」

那她這個董事長不是要完了?

她義憤填膺:「他們江家家大業大,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至於這麼——」

駱懷雨怒斥:「你給我閉嘴!」

她閉嘴了。

上了車,駱懷雨吩咐前排的司機:「去薛家。」

沒有見到薛家的老爺子,他們只見到了薛老爺子的管家,老鍾。

老鍾把人領到客廳,說:「老爺子昨天剛外出,真是抱歉了,讓您白跑一趟。」

可真是巧了。

駱穎和剛要張嘴,被駱懷雨用眼神制止了,他問老鍾:「薛老他去哪了?何時回來?」

老鍾八面玲瓏,應對自如:「他外出遊玩去了,可能得要一陣子才回來。」

七老八十了,還外出遊玩。

駱懷雨知道薛家的意思了,問了句:「公事的話,是哪位爺在代管?」

老鍾回答:「是三爺。」

果然是薛冰雪。

他跟江織交好,幫不幫駱家,到頭來也還是江織一句話。

「您有什麼事嗎?」老鍾客氣地問道,「用不用我替您轉達?」

「不用。」

出了薛家門,駱懷雨道:「去喬家。」

四大世家,他得登門挨個求。

喬家出面的是大爺喬謹言:「我父親外出了。」

喬家的大爺,是出了名的狡猾。

他說:「融資的事等我父親回來,我會再與他商討。」

等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駱懷雨哪裏能等:「令尊的聯繫方式——」

喬謹言打斷:「稍等,我接個電話。」他把手機放到耳邊,「什麼事?」默不作聲地聽了一會兒,他說,「行,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他滿懷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得出門一趟了。」說完,他吩咐傭人上茶,好生接待,然後便急急忙忙走了。

這茶,駱懷雨是一口沒喝。

「薛爺爺不在,喬爺爺也不在,偏偏這時候都不在。」連駱穎和都看出來了,「是故意避着我們吧。」

兩個老爺子是都外出了。

高爾夫球場上,喬泓宙一桿揮出去。

作陪的某位老總立馬喝彩:「好球!好球啊喬老先生。」

身後傳來嗤的一聲:「好什麼球,都偏十萬八千里了。」

敢這麼喝倒彩的,帝都也沒幾個人了。

喬泓宙回頭:「你怎麼也來了?」

薛茂山穿了身中山裝,頭戴男士老年保暖貝雷帽,手裏還拿着高爾夫球杆:「你不也來了。」

喬泓宙對準,重新揮桿:「誰請你來的?」當然,不是純粹地請,是送了『大禮』的。

「江家那小么。」薛茂山問,「你呢,誰請的?」

「陸家小姑娘。」

一桿下去,又偏了。

誒,人老了。

薛茂山倒覺得有意思了:「這倆小的怎麼還聯起手來了?」

喬泓宙也一本正經地開起了玩笑:「誰知道,倆老的眼看着都要打起來了。」

陸氏。

叩——叩——叩。

敲了三聲之後,秘書洪琦說:「二小姐,駱老董事長來了。」

終於來了。

陸聲從老闆椅上起身,坐到沙發上:「請他進來。」

駱懷雨推著輪椅進來了:「陸二小姐,叨擾了。」

陸聲讓秘書泡茶,辦公室里沒有留外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駱爺爺過來是為了駱氏的融資案吧。」

他腆著老臉四處求人,到處碰壁,現在,只剩陸家了。

駱懷雨氣不順,喉嚨里有痰,說話齁齁地響:「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談合作之前,有件事想先問問您。」她端坐着,身上是高定的職業套裝,年紀雖輕,氣勢不弱,「駱爺爺,您家長孫女沒有同您說嗎,我和周清讓的關係。」

駱懷雨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說得不緊不慢,擲地有聲:「八年前,我男朋友在你駱家的門口出了車禍,這事兒,您不會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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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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