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動我的人,找打!(一更2)

135:動我的人,找打!(一更2)

人沒進來,在外頭,喬南楚隔着門瞧了一眼。

風真大。

他邁著長腿折回去,套了件外套再出來:「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算熟人吧,他的前女友。

「剛好路過這附近。」張子襲背着個帆布包,頭髮紮成了馬尾,很像剛出校園的學生,「追尾的維修費還沒給你,你也一直不找我,就冒昧過來了。」

他說:「忘了。」

回答很敷衍。

老樣子呢,五年前他也這樣。

「最近很忙嗎?」她隨意地問。

他惜字如金:「忙。」

她笑笑,嘴角的梨渦很淺:「不請我進去坐坐?」

「只有速溶咖啡,喝不喝?」

她點頭。

喬南楚轉身推開門,先進去了,張子襲跟在後面。

不給開門,也不等女士,真夠不解風情的。以上腹誹,發自躲在四面八方暗中窺視的八卦之心。

喬南楚沖了杯速溶咖啡,放在桌子上:「回國是因為工作?」

問題像敘舊。

就是場所不太合適,他沒有把人請進自己的辦公室,就在外面公用的茶水間里,拉了把椅子給張子襲。

她坐下,絲毫不介意情報科的同事們『無意路過』時的打量:「公事私事都有吧。」

「還住以前的地方?」

「嗯。」

然後,他沒再說話,將自己那杯咖啡喝得所剩無幾。

速溶咖啡的甜度很高。

張子襲不喜歡吃甜食,不過他應該記不住,五年前就記不住,她放下杯子:「不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他還真思考了一下,扯了話題出來,「那個姓王還是姓李的,還跟他在一起嗎?」

不是姓王也不是姓李,她當年出軌的對象姓許,他一直沒記住。

張子襲搖頭,眼裏的失落一晃而過,然後雲淡風輕地說:「我們沒在一起過。」

「哦,是嗎?」

後面,喬南楚又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起身,又去沖了杯咖啡,給自己。

張子襲拿起包:「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嗎?」

他抬抬下巴,指路:「直走,左拐。」

人剛離開座位,李曉東就拿着個杯子進來,裝模作樣地接水,裝模作樣地不經意問候:「誰啊,喬隊。」

「前女友。」

「……」

真勁爆!

李曉東剛想再八卦一下,喬南楚抬手打住,接了個電話,是刑偵隊的邢副隊打過來的。

「又有案子?」

邢副隊說不是刑事案,問:「溫白楊,認不認得?」

喬南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怎麼了?」

邢副隊說:「她在地鐵上打了人,受害者要告她施暴。」

施暴?

就她那點力氣?

「她不會說話,你別動她,等我過去。」

咣!

桌子被他撞到了,咖啡灑得到處都是,他也沒管,步子邁得很急。

李曉東在後面喊:「喬隊,你去哪啊?」

「刑偵隊。」

難道是有大案子?

那也不應該啊,上次一鍋端了犯罪集團的時候,他也慢慢吞吞地叼著根煙悠哉悠哉啊。

關鍵是:「你那前女友還——」

人已經走遠了……

李曉東托腮深思,有古怪啊。

他收拾好桌上的咖啡,又體貼地給上司的前女友重新沖了一杯,才回辦公室,剛到門口,聽見路寧的聲音。

「你是誰啊?這邊是情報科的辦公區域,外人不能進來。」

「抱歉,我找衛生間。」

「衛生間在左邊。」

「謝謝。」

是喬隊那個前女友,找錯地方了。

刑偵隊和刑事情報科不在一個地方辦公,但隔得近,開車就十幾分鐘。

喬南楚八分鐘就到了。

邢副隊侃他:「你來挺快啊。」

喬南楚直接問:「人呢?」

邢副隊指他身後:「喏。」

後面的椅子上,小姑娘原本埋頭坐着,見他來了,抬起頭來。

她的對面,坐了個男人,三四十,光頭,鼻青臉腫,身材健壯,穿了件夾克,脖子上紋了一條黑龍,他以為小姑娘看的是他,立馬凶神惡煞:「看什麼看!你個死啞巴。」

邢副隊說了句:「就他。」

被溫白楊『施暴』的那個。

即便是在警局,那光頭也不知道收斂,還氣焰囂張地挑釁:「聾子,聽得到我罵你嗎?」

喬南楚站着,看溫白楊。

眼睛很紅,她哭過了。

他這個人,平時不是很喜歡暴力,不過,若是脾氣上來忍不了了,也沒有不打的道理。

他走過去,一腳踹在了那個光頭的背上。

光頭猝不及防,被踹到了地上,挨了結結實實一腳,後背都痛麻了,頓時暴怒,扭頭咆哮:「你誰呀!」

喬南楚指對面溫白楊:「她家屬。」

光頭一聽火冒三丈,從地上起來,一腳踩在椅子上:「你他媽——」

他懶得聽,抬起腳就踹。

這一腳更狠,光頭被踹得撞在了對面的椅子上,肺都要震出來了,死死瞪着罪魁禍首,前後挨了兩腳,多少怵了點,倒沒敢貿然衝上去,虛張聲勢地大喊:「在警局你就公然施暴,老子要告你!」

「施暴?」喬南楚走過去,把溫白楊擋到身後,「誰看見了?」

還不承認!

光頭扭頭就喊:「警官,他打人!」

警官甲乙丙丁全部抬頭看屋頂。

光頭:「……」

正懵逼着,胸口又挨了一腳。

光頭癱在地上,直接就不起來了,嗷嗷慘叫。

喬南楚沒揍夠,把袖子捋起來,剛抬腳就被後面的人拉住了,他回頭,小姑娘紅着眼對他搖頭。

邢副隊也看不下去:「喬隊,這還是警局呢。」差不多就行,不然也得抓起來!

喬隊?!

卧槽,光頭無語了,這他媽居然還是個警察,他火大了:「我要告——」

喬南楚回了個頭。

光頭頓時安靜了。

「給我幾分鐘。」喬南楚跟邢副隊打了個招呼,就把溫白楊帶去了審訊室,關上門,問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她用手語,回答:「沒有。」

他拉了把椅子,扶她坐下,自己站着,稍稍彎腰:「這裏沒人,跟你說。」事情的經過他不是很清楚,邢副隊在電話里總而言之地就說了兩個字——猥褻。

就這兩個字,他剛剛想弄死那個傢伙。

她在猶豫,低着頭悶不做聲了很久,才抬頭,用手比劃着告訴他原委。

「他用那裏頂我。」

她紅着眼睛,忍着沒哭:「我很生氣,才用電腦砸了他。」

「可是我打得太重了。」

她快哭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懊惱的。

喬南楚蹲下來,仰頭看她:「不重,是他該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沒做錯。」

她眼睛眨了兩下,淚就掉下來了。

她是七月份生的,十八歲生日過了沒多久。

到底年紀小,尤其在他面前容易哭,他也不會哄,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塞她手上:「哭什麼?」

她把他塞的那兩張紙放口袋裏,騰出手,比劃得很慢,她用手語說:「因為我說不了話,是殘疾人,他才那樣的。」

因為說不了話,不能呼救,也不能解釋。

因為是殘疾人,所以好欺負。

喬南楚抬起手,擦她眼角的淚:「你很好,只是這個世界還太糟糕了。」

她哭腫了眼睛,等她不哭了,才被他帶出了審訊室。

邢副隊瞧了兩眼,難得見喬南楚這個不近女色的傢伙身邊有姑娘,忍不住打趣了:「怎麼了這是?還把人小姑娘弄哭了。」

喬南楚讓溫白楊先坐下:「車廂里有沒有監控?」

邢副隊說:「監控是有,但高峰期,人太多了,沒拍到。」

那光頭也坐旁邊,看見喬南楚,想把椅子往旁邊挪點,但沒挪動,被一隻手按住了:「開價吧,要多少才肯私了?」

光頭往後縮:「我、我不私了,我要告她。」反正沒有監控,但他有傷,他在理。

喬南楚也不急,拉了把椅子坐下:「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也不等人回答,他說,「我是警察。」手擱在桌子上,敲了敲,「這裏是警局。」

意思也就是一句話——在老子的地盤,還要搞事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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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趟醫院,碼字時間太短了,先發3000,我再去寫個二更,可能要晚一點發哈,身體不太舒服,碼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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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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