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不用糾結這個了。無論如何,一年,只要一年,一年後我就不用再見到他了。」

楚幸說:「怎麼迫不及待?你以後可別打臉啊!」

陸離傻笑着,說:「才不會呢!」

楚幸看她這樣,也不再多提這些事,開始和她說些在日本的見聞。陸離聽得津津有味。

陸離坐在後座,車裏很安靜。老張笑着問:「今天和朋友聊得還開心嗎?」

不等陸離回答,Mary先嚴聲說:「老張,不許和夫人說些無關的話。」

「沒關係。老張師傅,我今天很開心。」

陸離很討厭Mary這樣,討厭她管着自己,她喜歡老張,這樣才讓她感到些人情味。

到家后,她沒吃晚飯,徑直回到了房間,躺了下來。

她抬手遮住眼睛,嗓子裏發出幾聲零星的嗚咽。

見過了老友后,自己這幾天積壓在心頭的情緒終於有了一個釋放的口子。

她還記得和顧雍之在一起時,興高采烈告訴楚幸的樣子。回憶起這幾年和顧雍之在一起的點滴,她的淚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這是她二十一歲開始的戀愛,也是她第一次戀愛,終結在這個二十歲的夏天。

不是以婚姻的方式,是以親眼目睹男友出軌上·床。

愛情不在了,卻有了段自己未料想的婚姻。

這個婚姻也極其可笑,和新郎從認識到結婚,不過短短几十分鐘。而這段婚姻,有名無實,只會存在短短一年。

一年後,自己雖然自由了,但卻會被冠上離異女人的稱號。

可一旦拉弓,就沒有回頭路了。與其自怨自艾,還不如多充實自己,活得更加精彩些。

就這樣,陸離一邊給自己灌著雞湯,一邊低聲啜泣著,進入了夢鄉。

太陽開始下山了,現在是西方著名的狼狗時間,火燒雲滿佈於天空,昏黃的陽光照射進落地窗內。

卧室門無聲推開,唐韞行看着較小的女人斜躺在大床上,一隻手還撫在額頭上。他靠近后發現,女人的眼睛有些紅腫,髮絲也是微濕,黏在額頭上。

他伸手輕輕抹去兩頰的水珠,又幫她蓋上被子,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外面天已經全黑了,蟬鳴陣陣。陸離突然驚醒,眼前一片昏黑。

她心想,怎麼睡了這麼久。

睡的有些難受,她打算起床沖個涼。

等起身時才發現,腰上壓着重重的東西。

「怪不得這麼壓抑」她這樣想着,伸手翻開她以為的「被子」。可那陌生的觸感,讓她嚇了一大跳!她沿着那物體想上摸去,終於忍不住大叫

「啊——」

陸離拚命叫喊著,她十分害怕,腦子裏一片空白,立馬跳起來衝下了床。

但還不等她邁步,手腕就被抓住,她拚命掙扎,手腳並用地踹那人,大喊:「壞蛋!別碰我!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突然,那人扯了力氣,陸離沒了支撐,直直的向後倒去,跌坐在了床上。她不敢耽誤,立刻下床去沙發邊,遠離床。

「你。。。。你要幹什麼?!」她不敢驚動那人,害怕他會傷害自己。

陸離悄悄地拿起手機,準備報警,一邊安撫道:「你不要衝動,如果你要錢的話,可以好好商量。」

她聲音顫抖,話里藏着無限的恐懼。但她還算鎮定,別墅里都是唐家的人,這歹徒一定跑不掉。只要自己不受傷,事情就好辦。

那名「歹徒」躺在床上,悶聲笑了出來,語氣慵懶隨意:「我是誰?我是你老公。太久沒見到,都不認識我了?」

陸離聽着熟悉的嗓音,瞪大了雙眼,想把床上那人便認清楚。

「你,你是誰?」她大口喘著氣,強自控制住因為驚嚇而不斷抖動的身子,可那破口而出的話,卻帶着根本無法控制的顫音。

唐韞行?!

還真是他!窗外淡淡的月光灑進卧室,勾勒出他冷峻的線條。是自己熟悉的唐韞行沒錯了。

陸離鬆了口氣,放下緊握的手機問:「你怎麼回來都不和我說一聲!」

說着,她走到床頭打開了立在一旁的落地燈。

燈光刺眼,唐韞行眯了眯眼,轉手就關掉了燈,掀開身旁的被子,說:「過來陪我再睡兒。」

陸離乘着燈亮的時候粗略撇了幾眼,唐韞行穿着襯衫長褲,就這麼躺在了床上,雖然有些凌亂,但不掩他的帥氣。

她忍不住想,他腳不方便,一個人上·床已經很不容易,居然還靜悄悄的沒鬧醒自己。真不容易!

但她還是沒有睡上·床,陸離環臂站在床邊說:「唐先生,看來你記性不太好,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哦?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你是我合法的妻子。」

唐韞行挑了挑眉,目光注視着陸離。雖然一片漆黑,陸離也能感受到他在熱烈的看着自己。她被盯的有些難受,開口輕輕反駁:「可是你答應過我,你大部分時間都會睡在書房的。」

「沒錯。但現在屬於小部分時間。」

唐韞行開始耍無賴。

陸離說不過他,轉身就準備離開:「那好,你睡這裏,我去隔壁睡。」

唐韞行見她當真了,心裏默默嘆了口氣,說:「陸離,等一下。」

他打開了卧室的頂燈,「我剛下飛機,還沒吃東西。」

陸離聽到這話,轉過身,看向他,他臉上掩蓋不住的疲倦,陸離心軟了,走回來想推他去餐廳。

她先把輪椅推到合適的位置,又跪在床上拉起唐韞行的雙臂。

還未用力,陸離就被一大股力帶着,跌在了床上。她脫口而出低聲的尖叫,質問道:「唐韞行,你究竟想幹什麼!?」

陸離倒在了唐韞行身上,臉正好貼在他的胸肌上。

唐韞行抓着她的手臂,悠悠開口:「先把我名稱喊對了。」

陸離掙扎着想起身,卻不得要領。別看唐韞行下身不遂,雙臂卻很有力,抓得陸離動彈不得。

他說話時冷冽的氣息悉數盆栽了陸離的耳邊,陸離實在敏感,用肩膀蹭了蹭耳朵,拒絕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喊我老公!」唐韞行聲音漸漸沉了下去。

陸離失去耐心了,她說:「你還記得你自己說的話嗎?我們是合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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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悲歡記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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