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開始

第二章 新的開始

還別說林家人屬活的於十分清醒的人,正因為清醒才沒有想着放棄了自己的祖國,一個沒有國家庇護的難民,是最容易被人欺辱的。

流亡到別國的難民就會發現一件事:自己的學歷、工作經驗、語言文字都變成了空白或者是無用的技能,不得不從新開始。

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適合的工作,作為一個外國人到了別國,就如同一個人寄居在別人家,吃不好穿不暖也不敢吱聲,生怕自己被趕走沒有地方可以住。

在經歷了一次次碰壁之後不得不放下包袱,從事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就是為了餬口,甚至有可能這種工作也找不到,誰讓他們屬於難民?

這種情況下自然會有人為了活着而鋌而走險,甚至早就有一些人開始違法,這種情況下整個難民階層都被打上標籤,工作更加難以找到。

沒有國家在後面撐腰的國民就等於是沒有家長的孩子,一旦孩子們打起來,最吃虧的就是沒有家長的孩子。後續會有更多的問題出現,難民們的居住、工作、孩子的教育,問題多了去。

事實上收留難民國家的公民也會滿肚子委屈,難民的湧入會出現很大的安全、衛生、交通、教育等諸多問題,還有可能搶走自己人的工作機會,搶走自家孩子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能看對方順眼才怪,有時候完全就是對立面的立場。

兩者都沒有錯,站的立場不同就有不同的想法,在林爸心裏的想法是最難的是難民,說不定什麼時候連人都成為了商品,尤其是年輕的女子和孩子們,最容易成為受害者,出了事也沒人管。

林爸很清楚知道其中的問題,也就是他為什麼活的這麼明白,才會不得不忍耐下去的原因,如今那些人的確不幹正事,但怎麼也是有着一定的威懾力,總比變成難民好。

他也曾經想過:如果是自己面對國內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那種力挽狂瀾的本事,想了一番后只能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能夠幫助別人的時候幫一把。

他積極鼓勵自己的兒女學好知識,爭取外出留洋,但他不是想要把兒女送離這個充滿了不安全的地方,要知道某國的飛機時不時來個轟炸,人們都習慣了跑飛機。

而是希望他們有一天會回家,來建設自己的家鄉,在兒子臨走前特地對兒子兒媳說:「只有國泰才能民安,一個人,一個家庭面對滾滾而來的洪流時完全無能為力。你們要好好學習,爭取學到真東西,將來報銷自己的祖國。」

在這種教育中長大的原主兄妹兩人熱愛自己的國家,面對國家的磨難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們都是那種文化人,也沒有別的本事。

對什麼政治方面完全沒有什麼天賦,也沒有去當戰士衝鋒第一線的可能,兄妹兩個人的天賦都在理科上,就想着到外國學習到先進的科學,將來讓自己祖國強大起來。

這是不少留洋國外的人遠渡重洋時的想法,雖然有一些人到了外國后變了想法,也但有人在祖國需要他們時跋山涉水,回歸祖國報效人民。

甚至會為了祖國會放棄自己的一切,包括但不限於名聲、金錢,只為了讓這個古老的文明再一次騰飛,這才是真正需要人們記住的人。

凌霄很清醒知道,正是有着千千萬萬不屈的靈魂的努力,才讓這個文明重新出發,開始了自己的復興之路,即使被所謂的列強卡著脖子,被一些被幫了卻反過頭報復的白眼狼算計,卻依舊走出來一條路。

只是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好,處於內憂外患之中,外有諸多列強想要殖民,想要瓜分這個最古老的文明,想要掠奪這個文明的各種寶物,統統帶回了自己的國家。

內有國力衰退,整體科技停滯不前,甚至是出現了大方面的倒退,只會用冷兵器,結果遇到熱武器就徹底完敗。

在那個腐朽沒落的皇朝完蛋后,新出來掌權的人也曾經花錢引進技術開始製造熱武器,但數量太少,而且屬於輕武器居多,最厲害就是迫擊炮。

至於更高精端的武器比如說其什麼飛機大炮坦克,根本沒有那個技術,外國人根本不會給與相關的技術,想要的話只能依賴於進口。

可以說最精銳的部隊就以裝備上大美國的武器為標準,要是能夠有這種裝備的隊伍,那就是精銳中的精銳,還沒有開打就佔據了上風。

看着那些武器都想着自己也能搞到一些,各個軍閥紛紛開始找路子搞武器,可以說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對上外國人時更多短了三分氣。

一群當官的見到洋大人自然不敢怎麼做什麼小動作,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卑躬屈膝,遇到國人和洋大人出現爭執,完全不在意是非曲直,往往像是《魚童》裏的狗官一樣站洋大人那邊。

對外軟弱也就算了,對國人則百般盤剝,想着自己怎麼發財。而地方上大大小小的軍閥則喜歡打打殺殺,大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想着怎麼讓自己掌握更多的好處。

凌霄想到這裏握緊了拳頭,好在並不是所有的國人都是這樣,也有一部分人想着怎麼捍衛自己的國家,雖然和那些有權有勢比還太弱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最終成就了大事。

就在這時傳來了林媽的聲音,讓女兒來吃早飯,打斷了凌霄發散的思緒,她要扮演好原主,讓林家父母親不會擔憂害怕,還要好好陪陪他們,因為這就要去留學了。

吃過飯後林家父母各自有事,凌霄站在窗戶前看着外面,如今天光大亮,自然有更多人開始出現在街道上,凌霄想要看看外面的日常生活。

雖然她有原主的記憶,但還是需要自己親眼看看,過不了幾天就要離開,再一次回來也不知道多久,再回來只怕這個地方會有不少變化,說不定原主回來了。

林家居住在公寓樓的三層,不高也不低,看外面看的很清楚,外出的人穿的服飾很是繁多,男人們有穿西裝的,也有穿長袍馬褂的,自然也有穿短衣的,自然也有穿的十分少的,誰讓天氣很熱。

女性們的服飾也是各式各樣,有穿着保守一些的衣服,也就是襖裙的變種,也有人穿着旗袍,旗袍多是開衩到膝蓋位置,驚鴻一現上流社會裏的年輕女性們則以穿洋裝為榮。

看了一番后凌霄感覺只要一看衣服,就大體上看出對方的社會地位,身份的不同,讓大家在服飾上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富人可以一天要換好幾身,有着實力的人根本不在意自己換幾套衣服,反正不要自己洗,穿多了就不要了,再買就是。

而身居底層的人多是補丁摞補丁的破衣爛衫,穿到不能再穿時才依依不捨變成抹布,實現最後的價值,這個大都市真的是繁華與貧窮共存。

當然以上準則,只適用於國人,不能放在國人和洋人之間,真正的國民遇到洋人往往是要低三下四,洋人在這裏處於人上人,完全就是凌駕於國人之上,不少在本國過的不怎麼樣的洋人,在這個異國他鄉過的是趾高氣揚。

曾幾何時這個國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即使對上其他國家也不會後怕,當年的漢名將陳湯在皇帝的奏摺說:宜懸頭槀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而如今在這一片土地上崇洋媚外才是主流,某些掌握大權的精英們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就是有心人想要反抗騎在國人頭上的洋人,想要國家富強也無可奈何,上面的人心散著。

可悲可嘆啊!但凌霄思索了一番后反而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因為自己的插手,反而引來更大的變故,進而影響到未來的發展,凌霄決定穩住不動,有些事情她只能做個看客,儘可能少插手事情。

做好這個決定后凌霄開始準備坐船的東西,收拾了一些鞋子,她打算找機會搞到一些步鞋,這是難得的機會,林家給原主準備的多是皮鞋。

在這個時代里皮鞋要比布鞋摩登,但凌霄知道穿布鞋也挺好,相對來說更加養生,看着正常尺碼的鞋子,穿過來后凌霄最滿意的一件事,那就是原主是原生腳,而不是被裹了小腳。

原主出生時某皇朝亡了好多年,開始有新思想傳輸進來,作為大都市就能最先接收到新思想,女性裹小腳的風俗開始減弱。

只不過這種新思想並沒有馬上傳到各個地方,很多地方由於消息滯后的緣故,依舊有人給自己的女孩子裹上小腳。

全然不知道在大城市裏裹小腳反而顯得不進步,甚至再過上一段時間,被逼着裹小腳的女子明明是封建禮教的受害者,反而成為腐朽沒落的封建主義代言人,成為了一種罪過。

凌霄對裹小腳是深惡痛絕,這種所謂的美,完全沒有顧忌受害者的痛楚和苦難,被強制裹小腳的人往往都是無法決定自己人生的人。

甚至到了後來裹腳這種陋習越來越厲害,就連農家的女子也要裹小腳,還要用這種腳下地幹活,真的是太辛苦(1)。

當然除了女子裹腳外,還有極少數的男子裹腳,有被女子威逼裹腳的,也有小時候身體弱,就把男孩當成女孩養,時時刻刻裝扮成女子,包括裹小腳也沒有逃過。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干特殊買賣的男子也會裹腳,最後一種則是男旦,有些男旦為了更好扮演好女子,就自己也裹上小腳,當然也有男旦不裹腳,又要表現出來,就練的是踩蹺功,也可以表現出來三寸金蓮。

男人雖然有裹腳的,但數量上比較稀少,而女人裹小腳是大勢所趨,恨不得每一個漢族女子都是裹了腳的。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畸形的審美觀:女人不裹成三寸金蓮,就是長得面容再美,那就不是真正的美人,根本嫁不成好人家。

這種審美觀從宋開始出現,等到了明清就深入人心,到了後來有點條件的人家都要裹,不裹就是對不起女孩子,這種想法真的是可怕!

凌霄還記得自己有一次穿越一個世界,就是因為面臨馬上要裹小腳這個問題連夜跑路,所以在穿到原主身上后萬分慶幸林爸開明,不然變成那種小腳,啊!要是成為三寸金蓮的話簡直要殺了她。

想到這裏的凌霄活動了一下正常的腳趾,原主一家人真的是很好,尤其是作為當家人的林爸,凌霄發現林爸也許不是那種最厲害的人,但有着一顆十分開明的心。

要知道雖然在大都市開始出現新的思想,但很多人根本不願意邁出自己的舒適圈,不但自己要遵守所謂的傳統,還要求其他人也要遵從。

林爸能夠在這個情況下堅持讓自己的女兒不遵守所謂的女德教育,走出去念書,在孩子高中畢業后籌錢讓女兒外出學習更多的知識,真的是一個有眼光的人。

站在這裏能夠看到很多人,而她就看到其中就有裹着小腳走過的女子,她們走起路來和一般人不怎麼太一樣,真的很疼吧!

凌霄想起來怎麼裹小腳就感覺頭皮發麻,正是因為知道怎麼裹腳,甚至聽到受害者的哭泣聲,很不明白一件事,在這個常常需要逃亡的年代裏為什麼還要裹腳?這不就是增加逃跑的難度?

她尤其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全面禁止所謂的三寸金蓮后的一百多年,竟然還有人喜歡所謂的三寸金蓮,難道不知道這樣子會很臭嗎?

喜歡裹腳還說這屬於優良的傳統文化,呵呵!優良的傳統文化?這個詞真的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什麼時候糟粕也變成寶貝?

在凌霄看來裹小腳屬於最需要打倒的封建糟粕,根本不需要宣揚,更不需要四處鼓吹什麼好,要的是把裹小腳這個風俗徹底拋棄。

難道傳統的東西就一定是好的,就要保存下去?要是這種邏輯的話,說要遵守傳統的人就不要居住在什麼城市農村,不需要住在房子。

就應該直接找個荒山野嶺待着,因為人類是從最原始的狀態中走出來的,一開始以天地為房,這才是人類最早的傳統生活方式。

更不需要穿什麼衣服,早年的人類並沒有什麼麻衣絲綢可以穿,往往是裹個野獸的皮毛,或者是草裙子就行。

還有在原始社會裏男人固然要外出打獵,女人同樣也不能安逸蹲在家裏,要和同性的同伴一起外出採集各種能夠吃的食物,主要是植物類的食物。

那時候能夠裹什麼三寸金蓮?要是那個樣子早就被淘汰出局,絕對不會以三寸金蓮為美。早期的人類只會想着怎麼站穩腳跟,想着怎麼活下去,根本沒有裹小腳的想法,所以說什麼傳統文化?

有男人喜歡也就罷了,甚至把同好者拉進一個群里,啊!這算是他們的自由,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女性成年後自己開始裹腳的,凌霄知道后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真的從心裏厭惡所謂的裹腳,才無法明白有人為什麼會想着給自己裹上小腳。當然她即使知道后也不會去勸說,這屬於別人的自由。但十分討厭那種喜歡三寸金蓮的人,還打着延續傳統的旗幟宣揚所謂的三寸金蓮好。

離譜的是該女子把自己裹小腳的視頻發到群里去,還得到群友的表揚,呵!既然說裹小腳是要堅持的傳統,那麼這種把自己的腳丫子露出來給外人看的行為,就完全不符合傳統的道德觀。

在那種裹小腳風行,以三寸金蓮為美的年代裏,女性要遵守三從四德,要把自己的身體除了臉、手之外的部分都要包裹起來,這才是真正符合以三寸金蓮為美的傳統理念。

可以說真正的大家閨秀恨不得把自己身體部分全部隱藏起來,隱藏怎麼可能把腳丫子露出來?還發到群里讓其他人品評,這也太反傳統了點。

啊!等一下,凌霄腦子裏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小腳也不是全部隱藏起來,這不是有個所謂『賽腳會』風俗(2)。

賽腳會在凌霄看來也屬於奇葩事務,在某種程度上說賽腳會推廣了三寸金蓮,正是因為這種帶有比賽性質的事務出現,也就有了專門的三寸金蓮的合格模板,也有讓更多女子裹腳時有了努力方向。

之所以凌霄感覺賽腳會奇葩,那是因為那個時代正經人家的裹腳女子一言一行都是有《烈女傳》做標準的。

正所謂是男女授受不親,按說風俗習慣上應該絕對不會允許除了自己夫君之外的男人摸自己小腳,甚至連自己夫君都不被允許看她們洗腳。

由此可見小腳屬於很私隱的部分,是不可能輕易示之與人,但某地方卻允許其他人摸賽腳會比賽的女子的小腳,還是tm的什麼美談,真的是矛盾。

那些女子們在賽腳會上曬出自己的小腳,任意讓別人賞玩,卻要在自己的臉上蒙上東西,不讓其他人看,呃!這種行為真的是奇葩,凌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感嘆了一番后凌霄慶幸原主出生的年代不錯,一想到自己穿過來後有可能成為小腳女子,就讓凌霄有些后怕。

原主的父母親很不錯,而她就應該更加讓原主過好未來,自己該怎麼做?凌霄琢磨著這個問題,她有些無意識看着外面,很快就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原主遭遇了什麼,所以等著以後見招拆招吧。

(1)流年的奶奶就是農村戶口,也是三寸金蓮,還要餵豬。

(2)這是複製過來網上的一個科普,由一個叫做族譜修撰研究的作者寫的:在纏足之風盛行之際,山西太原大同,甘肅蘭州,河北永平、宣化、hd,隴東、陝西及湖南益陽、四川成都等些地區,就常常舉辦一些這樣性質的賽腳會,或曰晾腳會、小腳會、洗腳會、亮腳會、曬腳會,其會的實質就是比賽小腳。

每年於春秋佳日,如元旦、上元、月二、端午、五月十三、六月六、中秋女子裝束一新或端坐於門外空地,或坐於室內、車中,將平素珍之秘藏的寸金蓮擺放於顯眼之處,任參觀者品鞋論足,力求能博取觀者好評倘若有適齡女子死活不肯亮出自己的腳來讓人評品,那無疑是告訴人們:這雙腳或者蓮船盈尺,或者醜陋不堪,因而羞於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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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酋變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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