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全面搜查
樓星瀾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回非正科，不過已經是晚上了。
布金語看着大家疲憊的樣子建議著：「要不今晚就先這樣吧，休整一下，明天再去處理那些事。」
「我覺得可以。」葉行之扭了扭脖子，長途跋涉實在有點費神。
樓星瀾張了張嘴想會非正科繼續跟這個案子，但是看着布金語堅定的樣子，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就先上車吧，把你們送回家先。」下了飛機就是布金語在開車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葉芝華不願意麻煩他們，她住的地方跟他們是反方向，送她回家他們今晚估計就得在路上休息了。
「那你先看看能不能打到車，還是得看見你上車了才放心。」布金語也沒有勉強。
她和樓星瀾等著看見他們一個個都搭上車離開了這才開車回家。
「你還在自責沒有幫你的戰友報仇的事嗎？」布金語看他這一路回來臉色都非常不好，估計是還在愧疚。
「那倒沒有，我只是想儘快把那些人抓完，這件事拖了太久了。」樓星瀾搖頭。
布金語抿了抿唇：「抱歉，我只想着這麼做能把利益最大化，但是卻忽略了你的那些戰友的犧牲。」這一點她確實應該道歉，她一直以為，既然人都已經死了，活人再怎麼折騰他們都不會有感覺，所以永遠都把已經故去的人放在最後，卻不知道這也許就是樓星瀾的信仰。
「你不用道歉，就算沒有你幫我做那個決定，我也不會抓阿德勒他們回來，我還是分得清利弊的。」樓星瀾笑笑，不想讓布金語自責內疚。
布金語沉默了一會兒，她知道樓星瀾雖然嘴上說着沒關係，但是心裏卻不一定就是這麼想的。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樓星瀾靠在椅背上思索了很久：「先把這個案子結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這個案子要想結案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最開始的目的就是抓到阿德勒，現在卻非但不抓人了，按照約定還要把通緝令撤銷，上層肯定是無法交代的。
布金語突然有點懊惱，她就這麼簡單的幫他做了決定，卻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一系列問題。
到了小區樓下的時候，誰也沒有先下車，都在車上沉默著。
「到家了，先回去吧。」樓星瀾看了看布金語率先下車了。
布金語無聲的嘆息一聲跟在後面，一路無話，氣氛有些尷尬，布金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有點內疚。
樓星瀾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會給布金語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他現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總不能他自己的情緒都很糟糕的情況下還要去安慰別人吧。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回家，各自收拾著自己。布金語收拾好之後就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想進卧室睡覺的意思，因為樓星瀾一個人進了書房，聽聲音似乎是反鎖了門。
突然就有點委屈，知道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可能只是在生自己的悶氣，可是她還是覺得難過，還是有點埋怨別人，明明不是他的錯……
這種明知道真相卻不希望自己去遵循真相的感覺真的糟糕透頂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靠着沙發睡着的，總之就是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意識模糊了。
樓星瀾在書房把資料梳理了一遍之後才疲倦的出來，然後就看見沙發上抱着一個抱枕就睡著了的布金語，就是睡著了眉頭都是皺着的。
「怎麼就這樣在外面睡了？」他走到布金語輕輕把她抱了起來。
布金語在他碰到她的一瞬間就醒了：「你出來了啊。」
「嗯，困了怎麼不去卧室裏面睡？」樓星瀾低聲問著。
布金語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臉都埋了進去悶聲悶氣的說着：「我聽見你反鎖書房門的聲音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樓星瀾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書房的鎖一直都有問題，就是輕輕把門關上，鎖也會發出落下的聲音，其實並沒有鎖上，布金語幾乎不怎麼進他的書房，所以根本不知道這個事。
「我沒有反鎖門，那扇門有點問題，每次關門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只能解釋著，就算聽起來就很像謊言，但還是要解釋。
「你別生我的氣。」布金語有些難過的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不會，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樓星瀾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也順勢躺了上去。
布金語直接鑽到了他的懷裏，她現在已經清醒了，估計不要一會兒時間是睡不着的了。樓星瀾感覺到了她的異常：「睡不着了嗎？」
「有一點。」布金語應着。
「要不要哄哄你？」樓星瀾問。
「嗯？你要怎麼哄？」布金語好奇的抬起頭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看着樓星瀾。
「這樣哄。」樓星瀾親了親她，然後輕輕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布金語笑了笑，伸手抱緊了他：「你這樣哄的話估計很快就能睡著了。」
「嗯，那就快睡吧。」樓星瀾親了親她的額頭。
布金語不知道他們這算是和好了還是只是粉飾太平，不過她是真的不願意再去想那麼多了。
次日清晨，非正科，樓星瀾的小辦公室裏面，阮萌他們幾個核心成員在裏面商議著接下來的行動，他們每一個臉色都非常不好，氣氛凝重。
「這些人牽扯太廣了，真要全部拿下又是一次大換血，我們或者說上面能承受得起嗎？」葉行之擔憂的看着這些名單，裏面很多都是他的老熟人。
最重要的是上一次經歷了異能者的事，才剛剛洗了一次牌，這又來，估計是個人都承受不住。
「可是也不能因為怕這些那些就放過他們。」葉芝華屬於激進派，並且沒有在葉行之那個集體待過，對於他的憂慮也不是很明白。
非正科的人都是獨立於那些單位之外的，所以他們對他們的難處向來都不怎麼理會，尤其是在沒有人提醒的時候。現在有了葉行之在，他們不得不去考慮一些問題。
「不管什麼原因這些人都得抓起來，至於方案就需要慢慢籌謀計劃了。」那些人抓起來倒是簡單，但是因他們引發的一系列人員變動和事物的交接又該怎麼處理，需要先把這些落實了才能抓人。
「既然有了名單就不怕他們跑了，這個都可以稍後一點，現在主要的還是那些醫院。」布金語指了指已經被標註出來的幾個醫院：「多拖一天可能都會有人因為這個死去或者變得精神不正常。」
「對，我們現在的重點是這些醫院。」樓星瀾點頭：「我一會兒就去申請抽調人員支援，爭取把它們一舉拿下。」
「另外這些名單僅限於我們這個房間里的人知道，你們要注意保密，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不要給人看跟人說。」樓星瀾嚴肅的看着他們，這個不是開玩笑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明白。」其餘人都點頭表示知道了。
樓星瀾的效率很高，幾乎在一瞬間就去申請了人手，分成不同的幾個小隊拿着自己的任務目標地址就去搜查了。他在昨天晚上已經像上級報告了他的計劃，以及他和阿德勒之間的交易，上級雖然對他先斬後奏有些不滿，但到底不敢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還指望着他能把致幻劑一網打盡。
布金語和樓星瀾負責的是一個大醫院，這個醫院還是一個三甲醫院，只是根據阿德勒描述的是，這個醫院只有極少數的幾個醫生參與了，並不是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
他們去了醫院直接就找到了那幾個醫生，把他們聚在一起：「幾位，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你們是不是參與了致幻劑的製作？」
樓星瀾看着他們驚了一下就想着要辯解的時候他抬了抬手：「你們先不要急着為自己開脫，想好才說，現在你們主動承認還能考慮減刑，如果到時候是被我們查出了證據才坦白的話，那麼不好意思了，你們就得從重處罰。」
這一下他們都沉默了下來，不敢再說話了，他們在不確定樓星瀾掌握了多少證據的時候不敢隨便開口承認，萬一是在詐他們的話怎麼辦……
樓星瀾越過他們看着外面已經搜查出一些東西的布金語他們笑了笑收回了視線：「現在給你們一個減刑的機會，誰先坦白自己做的事，就減一半的刑。」
「警官，我是被逼的。」一個看起來還算是比較年輕的一個醫生突然出聲。
樓星瀾看了看他胸口的銘牌，叫黃一生，真是個好名字：「說說看，你是怎麼被逼的？」
「是羅醫生逼我的這麼做的。」黃一生指著另一個看起來挺和善的一個醫生，那個醫生瞬間就怒了，臉色也陰沉了：「黃一生，你可不要亂說話。」
黃一生冷笑着：「現在我還怕什麼呢？反正前途已經毀了不是嗎？」
「我在這家人才輩出的醫院待了三年才走到主治醫生這個位置，但是還是僅憑他一句話就能讓我捲鋪蓋走人，我不想讓我這麼多年的努力變成泡沫，所以只能答應他們，幫他們提取病人的那種微量元素。」
「除此之外呢？僅僅是前途就讓你乖乖聽他們擺佈？」樓星瀾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