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四章 海軍的首航
風平浪靜的兩個月很快過去了，野狼軍迎來了水師第一隻艦隊首航的大日子。
一大四小鐵甲艦，還有兩艘兩千料的木質貨船，作為補給艦一同列席水師首航典禮。李俊和李虎榮作為艦隊最高正副統制，在船塢向林沖宣誓。
「卑職李俊/李虎榮，感謝王爺的信任和厚愛，有幸擔任第一任遠洋艦隊指揮官。為了保家衛國，為了懲處盜賊，我們艦隊全體官兵宣誓！」
船塢和艦上數百人一起高喊「招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
李俊閃身讓開旋梯，高聲喊道「北斗號接受王爺檢閱，列隊！」
軍樂隊隨即吹奏激烈又歡快的入場曲，林沖在兩位李統制的陪同下登上了北斗號。
甲板上各色彩旗飄舞，潔白的海軍軍裝，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吸引了船塢周邊前來觀禮的無數群眾。
一前一後兩門長長的巨炮，可以噴射鋼鐵火焰的艦載機槍，船舷兩邊的救生艇，救生圈，都井井有條，都很細心的打理。一圈轉下來，在進艙室，無論是客艙還是貨艙，也都嚴絲合縫，一絲不苟。
最下面是蒸汽機房，這是北斗號的心臟，是整個軍艦的動力來源。就是為了反覆測試蒸汽機的安全性和效能，所以這兩個月來，李俊、魯青和張仲儒幾乎夜以繼日的加班加點。最終蒸汽機可以維持十五到二十天，必要時，每隔十天修檢一天，可以確保三四個月不會出大問題。
林沖看了報告，最終批准了這次首航的計劃，很多科技的持續性研發，必須要依靠堅持不懈的反覆實踐反覆測試，一點點的改良，技術的積累完全取決於日復一日的日常操作之中。
林沖雖然是有穿越的頭腦，但是僅僅知道方向和基本原理，真的讓他親手去造一台蒸汽機，也必然兩眼一抹黑。
所以這次，野狼軍工程部、清華學府動力系，都有專門的研究員隨同艦隊一起出征。一大四小的，五台蒸汽機能不能在自然條件下，撐過四十天時間，這是一個考驗。
同時，可以將渤海、黃海海面的海盜清理一番，威懾一下那個智慧與美貌合二為一的女郎。撈錢撈到大宋來了，再不打壓一下，嘗到了甜頭的倭寇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這個信奉武力至上的民族，除了用武力鎮壓，沒有別的辦法。而且要在他們引以為傲的領域，絕對的碾壓！
「你的水上功夫我信得過，不過去了海上，還是要向老海員請教。他們用幾代人的命換來的經驗，比銀子寶貴多了，更何況銀子，我們有的是。記住，你們一無所有，是從零開始，能學多少就學多少，至於碰上海盜還是去打擊海盜，都靠你們自己。其實，在我看來，輸不可怕，可怕的是輸了以後，就放棄了馳騁海洋的夢想。」
李俊和李虎榮連忙躬身施禮，表示受教。
林沖將身上的佩刀解下，「李俊！」
「李俊在！」
林沖將刀鞘鄭重的放在李俊高高舉起的手掌，「記住，這一次至關重要，而且人比軍艦重要，我希望你能分清楚輕重緩急，保護愛護每一個水軍士兵。我把北斗號和甲子艦隊，交給你了！」
李俊緊緊攥住戰刀，大聲喊道「卑職一定不辱使命，掃蕩四海，滿載而歸。」
「掃蕩四海，滿載而歸！」
在深秋溫暖陽光的照射下，旗幟越發高高飄揚。李俊駕駛着北斗號旗艦，鳴響了洪亮的汽笛，向著東方疾馳而去。
僅僅三天，李俊就進入呃渤海灣，一路上的大小船隻，驚詫莫名。看着沒有風帆，沒有滾輪的巨大鐵船，以難以企及的速度呼嘯而過，都以為是做夢一樣。
而甲子艦隊的所有官兵，均是與有榮焉，一些大宋的戰船，看見前後兩門主炮如此威武，都嚇得避在岸邊，等到甲子艦隊遠去，才紛紛向東京告急。
李俊停泊在營州港口外，契丹水軍猛然看見懸掛大宋和野狼軍戰旗的鐵甲艦隊，立即提高警戒級別。
不過營州守將看見李俊並沒有武力入侵的打算，派出小舟前來接洽，詢問意圖。
李俊這才知道，耶律余睹依舊昏迷，所以邀請甲子艦隊清理渤海和黃海的事，一直拖着沒有落實。
當蕭乾和耶律大石得知此事，才採取補救措施，並於當天派出耶律察作為全權代表，協調兩軍合作事宜。
耶律察登上北鬥艦，給李俊敬禮「李統制，下官耶律察奉命前來配合貴軍清剿東瀛海盜。這次，貴軍所有的補給和軍費，由我方一力承擔，若是還有需求只管提，下官必定儘力滿足。」
十五歲的耶律察長得高高大大，剛剛因為父親險些被害死的經歷，所以顯得成熟穩重得多。
李俊點點頭「甚好！令尊大人我曾經見過，是一條好漢！不過看你也是虎背熊腰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跑了四天，我們先修整一天，後天開始按照作戰計劃引蛇出洞。只要找到他們，就能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耶律察點頭道「今明兩天，我就能準備好一支船隊，只要前往高麗，他們就能知道，按照以往的慣例，船隊離開高麗，海盜會在距離岸邊百里左右的位置劫掠。」
李俊點點頭，這樣他們就可以暗暗跟隨着船隊，只要保持二十里的距離，就能及時追擊到海盜。
耶律察忽然想起一件事「李統制，為何這兩日，貴軍要封鎖我營州港？」
李俊微微一笑，作為水賊出身的他當然明白。海盜之所以消息靈通，肯定在渤海各個港口都有眼線，甲子艦隊大張旗鼓的現身，肯定會驚動他們，萬一打草驚蛇，自己的計劃科就泡湯了。
「不為其他，就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營州港從前日開始，還需要封鎖四天，只准進不許出，至少也要等船隊出發兩天之後才能解除封鎖。」
耶律察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何船隊屢屢被劫掠，原來是這麼回事，對甲子艦隊的縝密和謹慎，大為佩服，他決定多加一天，至於那些海商，再分頭做工作就好。
李俊看着落日的餘暉，想起一起操練水軍，一起並肩作戰的那位美女，嘴角掠過一絲笑意。
「殿下，王爺的戰船不好拿，這次該收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