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叫她們心裏疼
296、
十五阿哥雙手捧住廿廿的面頰,不敢置信地看着廿廿,「你的意思是,病已然好了,是么?」
廿廿沒說話,只衝星桂和周氏幾個眨眨眼。
她們都笑,轉出碧紗櫥去,將碧紗櫥帶嚴。
廿廿在十五阿哥面前,緩緩解開了衣衫——
五月的陽光明媚輕艷,落在廿廿柔軟的小腰上。那裏是還留有些余跡,但是之前那如長蛇一般狂肆纏卷的水皰已然都不見了!
十五阿哥歡喜得不顧一切,抱着廿廿的小腰,便躬身去,「吧」地一口親在廿廿的小腰上。
倒是惹得廿廿驚慌地直叫,「……還沒好利索呢,爺的嘴都不要了么?」
十五阿哥將小小的她揉在懷裏,輕聲嘆道,「爺寧肯自己嘴上替你長了那東西去,也總好過要眼睜睜看着你自己受苦。」
廿廿眼窩微潮,輕聲道,「我才不要呢……我便是病了又有什麼的,正好偷懶多躺着歇息兩天就是。可是爺怎麼行呢?爺若這麼病倒了,皇上跟前,還有前朝後宮裏那麼多事,又該誰來擔呢?」
十五阿哥抱着廿廿坐在他膝上,愛惜地摸着她的小腰,湊近了日光去,仔細地查驗。
「告訴爺,究竟是怎麼好的?是哪一味葯起了效,還是那永泰用了他獨有的什麼好法子去?」
廿廿含笑眨眼,「爺便放輕鬆些兒吧……我心下是有些心得,可是我終究不懂醫,也不懂葯,便是隱約有些心得,卻眼下還未必一時就能說得清楚。」
「爺且由着我再看幾天去,等確定當真是全都能好起來,我回頭再細細研究那些法子和藥材去,瞧瞧究竟是怎麼搭配着才給治好的。」
廿廿用春蔥兒似的小手指戳著十五阿哥的心口,「總歸,這都是那永泰的功勞,阿哥爺儘管賞那永泰去就是了。」
十五阿哥自是欣然應允,「既是他看好了你,那爺怎麼賞他都不為過!」
當晚,十五阿哥便留宿在了廿廿的房裏。
這一舉動,叫整個後院都驚了。
廿廿便不用出門,也能想像到外頭眾人的震驚去。她只管曲盡溫柔,小心伺候十五阿哥。
只是終究還是仔細,不肯褪盡了小衣去,好歹叫兩人的腰中間隔着一層墊布去。
只是這一處終究關鍵,若不得親近,十五阿哥便總使不得勁兒去。
終究,還是十五阿哥換了個花樣兒,乾脆將廿廿小小的身子舉了起來,置於膝上……
這一晚,廿廿房內的紅燭搖曳良久,怎麼都不肯熄滅了去。
直到紅燭融盡,剛化為水,迤邐流淌……
這一晚,便也多少人的心底,也如血紅流淌了去。
待得都是筋疲力竭,十五阿哥輕咬廿廿小嘴兒,滿足地悶哼,「從前總是推著爺、攆著爺,今晚上怎麼這麼縱着爺去了?」
廿廿抬眸靜靜望一眼那紅燭搖曳的窗紗,緩緩笑道,「是我好容易病好了,高興;也更是……想爺想得緊了,還不成么?」
十五阿哥大笑,將廿廿抱緊。是沒勁兒了,更要顧着她大病初癒的身子;只是那股子渴望還沒散,便故意多咬了她幾口去。
他的小母狼……他今晚,只管當一頭大公狼。
次日天不亮,十五阿哥要早早起身。只是他的手臂還枕在廿廿頭下。
他極盡小心地,先將被子堆在他手臂邊兒上,與他手臂同樣的高度去,然後這才將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兒往外抽。
他的小側福晉,兩頰如桃,睡容嬌憨。
既有女子的嫵媚,又更有小女孩兒的天真無邪……惹得十五阿哥再度情動,好懸不想起身,誤了時辰。
十五阿哥走,廿廿便也還是醒了。
她咬着被角輕笑,知道自己昨晚上有多孟浪。
還沒好利索呢,就敢主動勾著阿哥爺……
也真的是,想阿哥爺想得緊了呢——是不是,她雖說年紀還小,可是終究叫阿哥爺給挑教得,食髓知味了呢?
星桂忍着笑,進來伺候。
星桂終究自己也是小女孩兒,昨晚在外間炕上守夜,只聽着板牆撞了整晚,倒叫她跟自己怎麼着了似的,倒比廿廿還不好意思呢。
廿廿瞧見星桂的神情,也紅了臉,伸手擰了星桂一下兒,「……還笑!」
星桂趕忙閃開,先去收拾那化成一灘水兒了的蠟燭,交給燈火媽媽去,兩人都是相視一笑。
「小蹄子,你還樂?」廿廿已是綳不住了。
星桂便轉移話題,指著依舊掛着蠟油子的燭台道,「……昨晚那般,格格可想好了今日又要面對外頭那些人去?」
說到此處,廿廿不由得收起了笑,輕輕咬了咬嘴唇。
「……雖說這病好了,可是那些天裏遭的罪,擔的心,我總歸不能自己一個白白受了。」
「我那病既然是拜她們所賜,我既好了,便也總該回報一二——昨晚的心疼,便奉送給她們吧!」
星桂便也是微微眯起眼來,「對,格格疼在身上的,便該叫她們疼在心裏!」
廿廿深深吸口氣,「起身兒吧。大端午的,咱們正好兒應着景兒,好好兒去祛毒滅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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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們的車,內務府和上駟院都預備好了,各房都將自己要帶到圓明園的家什放好。
正要起身,卻見廿廿由周氏扶著,從內院走了出來。
眾人都是驚住。
點額在畔親自打點着十五阿哥的用度,見了廿廿,倒是最淡定的。點額只是抿嘴含笑,「……恭喜你。昨晚上阿哥爺留在你那屋裏,我便猜到你好轉了。」
廿廿向點額微微一禮,「小妹養病期間,一切多虧嫡福晉照拂。」
骨朵兒也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廿廿,「你,你這是怎麼好的?怎麼這麼快啊?」
廿廿含笑道,「自然是那太醫的醫術卓絕。只是我不懂醫,也不懂葯,那太醫究竟用了什麼法子,我倒也說不出個究竟來了。」
骨朵兒便笑了一聲,「也是。再說他們當太醫的,哪個不是家學淵源?那便都藏着祖傳的秘方,不肯告訴人呢!」
與骨朵兒說着話,廿廿藉機目光滑過眾人去。
除了點額的從容如故,侯佳氏等人更多的都是一臉震驚。
卻還有另外一個人,竟也平靜如常。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