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天下英雄,唯君與操耳!

第673章 天下英雄,唯君與操耳!

677--防盜章!!

次日,午時。

於夫羅大營。

「侯爺,您確定要吃這個?」

成廉面對呼廚泉、圖圖哈、達日布的屍體,試探性地問。

典韋接連戰勝四位敵軍大將之後,對方便不再派人出戰。

左谷蠡王似乎料到,於夫羅是劉夜的王牌,故而只命人死守。

於是,劉夜打斷於夫羅右腿之後,便沒了辦法。

畢竟,於夫羅只剩一口氣,一旦死了,將徹底被圍攻。

這不,經歷一天一夜,部落內的糧食,全部被敵軍捲走。

劉夜麾下,除去僅剩的十三斤糧食,只能食用被射殺的戰馬。

可是,劉夜麾下將近萬人,委實是人多肉少。

不過,好在將士們吃了一頓飽飯。

此刻,劉夜看了眼三具屍體,接着看向成廉。

「於夫羅四肢皆被打斷,只剩一口氣,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侯爺醫術高明,難道也沒有辦法?」德德瑪追問。

「治好他不難,可老天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劉夜道。

「侯爺,大不了和他們拼了!」典韋道。

「昨日拼殺,還有一線生機,眼下將士們疲憊不堪,敵軍又有充足的糧食,我們不會有半點勝算。」劉夜無奈道。

「對了侯爺,可以讓海東青傳信給關將軍。」成廉道。

「不妥。」

劉夜揮手打斷,「左谷蠡王死守雲長、子義,他們不便脫身。」

「那……這可如何是好?」德德瑪撓頭,滿臉愁容。

「雖然於夫羅還有一口氣,但敵軍不知他死活。」典韋道。

劉夜聞言看向典為,「有話直說。」

典韋拱手,「侯爺,可以利用於夫羅向敵軍要糧。」

「利用於夫羅?」

德德瑪嘴上喃喃,繼而看向劉夜,「侯爺,這個辦法好!不如……」

「不妥!」

劉夜揮手打斷,「不能讓敵軍知道缺少糧食,否則我們會陷入被動。」

典韋聞言會意,「是末將考慮不周。」

「無妨。」

劉夜無奈的揮了揮手,「將這三具屍體抬下去,分給狼銑軍。」

「侯爺!」

「侯爺!」

「侯爺!」

典韋、成廉、德德瑪三人皆明白。

侯爺寧願自己餓著,也不想讓狼銑軍餓著。

畢竟,狼銑軍是王牌,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報!!!」

這時,一個軍卒自遠處跑來。

「何事?」成廉面露疲憊,低聲問道。

「稟侯爺、將軍,小的在不遠處發現一座氈帳,帳內堆滿了栗米,應該是被敵軍遺落了。」

「當真有此事?」典韋吃驚道。

「事關重大,小的不敢有半句欺瞞。」

「侯爺,糧食,我們有糧食了!」成廉激動道。

「切勿聲張,命火頭軍秘密造飯。」

「秘密造飯?」德德瑪不解。

「趁此良機,營造出飢餓感,誘騙敵人上當!」

「侯爺好計謀!末將這就命火頭軍造飯。」

「末將這就傳令下去。」

「且慢!」不等德德瑪轉身離去,反被劉夜制止。

「侯爺,還有何吩咐?」

「不要聲張,謹防走漏風聲。」

「可將士們……」

「戲要演足,演的逼真。」

「諾,末將明白。」

典韋、德德瑪,抱拳作揖。

劉夜面無神色,靜靜的望向遠方。

實際,敵軍怎麼可能遺漏糧食?

萬幸有系統。

否則,不堪設想。

******

午後,未時過半。

盤旋於天空的海東青,飛回帳前,落在劉夜抬起的左臂。

「侯爺,將士們分批用飯,保證毫無破綻。」

德德瑪躬身作揖,鄭重道。

「敵軍的反應如何?」劉夜問。

「回侯爺,將士們演的很好,敵軍認為我軍無糧,已開始聯繫左谷蠡王。入夜,應該會有進一步舉動。」成廉道。

「很好。」劉夜輕撫海東青的羽毛,嘴上喃喃。

…………

時間流逝。

夜幕降臨。

老話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成廉、德德瑪正在做突圍準備之際,敵軍來人了。

來的還不是別人,正是左谷蠡王,布兒只斤。

「他怎麼會來?」劉夜一臉詫異。

「回侯爺,據說是單於的意思。」典韋道。

單於,羌渠子?

「來了多少人?」

「隨行的只有六人。」

「六人?倒有幾分膽量!」

「那……侯爺的意思是?」

「帶他進來。」

「侯爺,我們不趁此……」

劉夜揮手打斷,「你認為,我會怕他布兒只斤?」

「末將不敢。」典韋轉身離去。

不多時。

典韋帶着布兒只斤入帳。

劉夜眼見布兒只斤獨自入帳,眉毛不由得微挑,倍感詫異。

「侯爺,這位便是匈奴左谷蠡王,布……」

不等典韋說完,反被布兒只斤推開。

典韋對此,猛然看向對方。

忽然緊握的拳頭不等揮出,反被劉夜制止。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侯爺,話雖如此,我們的斥候被圖圖哈殺了。」

「你記住,不要與蠻夷講道理,要用拳頭!」

「可侯爺剛剛……」

「可他獨自入帳,我敬他是個漢子。」

劉夜說完,揮了揮手。

典韋心中有氣,卻不反駁,看了對方一眼,便退向一旁。

【叮!布兒只斤很是詫異宿主的態度,屬性+1】

「你就是大漢鎮北將軍,劉夜?」

布兒只斤極其傲慢,恨不得鼻孔朝天的看向劉夜。

「你就是番邦蠻夷,叫啥玩意兒姨媽巾?」

劉夜故作不解,卻又滿口嘲笑的看向對方。

「布兒只斤!」他正色道。

「我管你是紙巾,還是姨媽巾,能獨自前來,算你有幾分膽色。」

「劉夜,若非單於臨時改變主意,我能扭下你的頭!」

【叮!布兒只斤隱忍情緒,宿主可觸發情緒波動。】

「剛誇你兩句,你就開始喘?」

劉夜說完,典韋會意,猛然祭出一拳。

砰!!!

不及眨眼間,布兒只斤毫無防備,竟被打的接連踉蹌,險些倒地。

劉夜見狀,再度挑眉,「典韋,你用全力了?」

「毫無保留,沒想到他的力氣也很大。」典韋道。

「劉夜,你剛剛還說敬我是條漢子,這又是何意?」布兒只斤怒道。

【叮!布兒只斤怒極,屬性+3】

「我劉夜向來言而有信,只是自從接觸你們草原人,學壞了。」

「你……」

【叮!布兒只斤氣極,屬性+3】

「說吧,羌渠子命你前來,有何事?」

「哼……」

布兒只斤冷哼,無視劉夜。

「給臉不要,動手。」

劉夜話音落下,典韋再度祭出重拳。

此次,布兒只斤有了防備,極其凌厲的閃躲開來。

呼呼!!!

僅僅0.01秒!

典韋強勢的拳風,緊貼布兒只斤胸口擦過。

「劉夜,休怪我不客氣!」

布兒只斤看了眼劉夜,只覺典韋的拳勢再度來襲。

【叮!布兒只斤大怒,屬性+3】

殊不知,典韋面對布兒只斤的身手,很吃驚。

是以,典韋卯足了勁兒,誓要將其打趴下!

呼呼呼……

布兒只斤還手,兩人拳風呼喝。

很快,接連數個回合,兩人不分勝負。

「來者是客,若傳了出去,定說我劉夜欺負人。」

劉夜說完,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典韋會意,卻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

砰!!!

剎那間,兩拳相撞,各自後退一步。

布兒只斤面對典韋的身手,並不吃驚。

在他看來,劉夜小小年紀便身居高位,想來身邊的人不會弱到哪去。

「哼……」

布兒只斤收手,再度冷哼。

【叮!布兒只斤怒氣難消,屬性+2】

「敬你是條漢子,坐吧!」

布兒只斤很強,可劉夜心中並無殺機。

相反,想留着他給典韋練手。

布兒只斤並沒有坐,只道:「我此次前來,是帶着單於之令,查看右賢王的傷勢。」

「我如果說,不給看呢?」

「你敢!」

布兒只斤面容一凜,冷眼看向劉夜。

【叮!布兒只斤心生殺機,極其在意於夫羅的安危,屬性+3】

「你看我敢不敢。」

「你……」

【叮!布兒只斤氣極,卻拿宿主毫無辦法,屬性+2】

「如果沒有其他事,典韋送客。」

「請!」典韋面容冷峻,做出『請』的動作。

然而,布兒只斤並未離去,只是盯着劉夜看。

同一秒,布兒只斤的所有心理活動,悉數由系統傳入劉夜腦海中。

劉夜得知對方來意,深感意外與吃驚。

不過,話說回來——

虎毒不食子,自古有之。

還算他羌渠子識時務。

片刻后。

布兒只斤深呼一口氣。

「劉夜,實話告訴你,只要你願意放了於夫羅,並為他治病,單於……願意以求和結束這場戰爭。」

什麼?

求和!

匈奴主動向大漢求和?

典韋無不吃驚的看向對方。

同樣,劉夜故作吃驚,「你說什麼……求和?我沒聽錯吧?」

「侯爺,匈奴人向來不講信用,萬萬不能相信啊!」典韋道。

布兒只斤無視典韋,道:「我句句屬實,是單於不忍看着兒子被殺。」

「可是,我已經殺了呼廚泉,他羌渠子就忍心?」劉夜反問。

「那不一樣!於夫羅是單於繼承人。」

「繼承人?難怪你們會如此緊張。」

「給句痛快話,是否答應求和?」

「匈奴向大漢求和,這可是大事。

我小小的戍邊將領,可做不了主。

再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你……單於已經讓步,你還想怎樣?」

「為了安全、穩妥,保不齊你們背後捅刀。」

「……」

布兒只斤面色鐵青,「只要你確保於夫羅性命,我可以請示單於。」

「這個簡單,我主要看你們的誠意。」劉夜道。

布兒只斤沒有言語,轉身離去。

劉夜不忘補充,「我可以等,可他於夫羅是否能等,我就不知道了。」

不多時。

「侯爺,匈奴求和自古未有,這裏面會不會有詐?」典韋問。

「兵不厭詐。何況,於夫羅在我們手上。」

劉夜道:「典韋,從此刻起,你親自照看於夫羅。」

「諾,末將領命。」典韋總覺得不踏實,卻不敢堅持反駁。

…………

布兒只斤辦事很有效率。

第二天傍晚,他再度來到劉夜氈帳。

只不過,此次前來的,還有一個青年。

出於禮貌,布兒只斤作揖施禮。

劉夜回禮,目光落在年輕人臉上,「這位是?」

「這位是孤塗,左賢王之子,卓木。」

布兒只斤說完,示意卓木對劉夜見禮。

然而,卓木目露凶光,如惡狼一般,緊盯着劉夜。

不巧,卓木的心理活動,悉數傳入劉夜腦海。

「莫非是個啞巴?

罷了,我不在意。

說說單於的態度。」

劉夜故作不知『孤塗』的意思,言語間充滿不屑。

「你說誰是啞巴?

有膽,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卓木面色鐵青,滿口番語。

【叮!孤塗卓木大怒,屬性+3】

「原來會說話!膽子我有。命,你沒有。」劉夜嘴角微揚,舉杯飲酒。

「呃?你這漢人當真可惡!」

卓木怒極,拔刀徑直砍向劉夜。

卓木本想慫恿左賢王,殺了於夫羅,登上單於之位。

不料,遭到父親左賢王制止,心底本就有氣。

好不容易在單於面前爭取,以20萬兵力攻打劉夜。

結果……

多好機會。

單於竟然改變主意,不計一切代價的解救於夫羅那個廢物。

是以,卓木越想越氣,恨不得殺了劉夜。

於是,他主動請求,親自帶着單於的決定面見劉夜。

他發誓,最好能殺掉劉夜,順便殺掉於夫羅。

「孤塗!!」

布兒只斤見狀疾呼,出手攔截已然來不及。

然而,就在卓木的戰刀距離劉夜不足一尺之際——

只聽『砰』的一聲。

金鐵交鳴之音,蕩漾在整間氈帳內。

剎那間,卓木虎口發麻,戰刀險些脫手而出。

當他定睛看向劉夜之時,卻見戰前多了一個人。

沒錯,正是手執大戟的典韋。

「想打,出去打。」

打字尚未落下,只見劉夜單手撐起几案,快速施展托馬斯全旋,將卓木踹向氈帳邊緣。

哧啦!!!

不巧,戰刀劃開氈布,卓木整個人飛出氈帳。

「孤塗!孤塗!!」布兒只斤見狀大驚。

同一秒,典韋提上大戟,順着劃破的縫隙鑽了出去。

不消一個呼吸,帳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說我們的。」劉夜自斟自酌。

布兒只斤走到氈布縫隙,正準備外出查看,卻不得不扭頭看向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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